陈贤妃嫁秦天宇不成,嫁入王府又不得恩宠,心中愤恨难平,竟然再次纠缠秦天宇。秦天宇不胜其烦,竟然出手设计,令阿三将她奸污。/p
说到这里,陈贤妃脸色早已灰白,泣不成声,掩面摇头,痛哭道,“你们不会知道,那一日,他……他将我骗至太和居,竟然……竟然命阿三当着他的面将我奸污,还说……还说我若再纠缠,就将此事传扬出去,令我身败名裂,陈氏抄家灭族,我……我……”/p
“所以,你对秦天宇由爱转恨,却又无可奈何!”许乐乐淡语。/p
“是!”陈贤妃咬牙,恨恨道,“他说他一心只有功名,不会羁于儿女私情,可是……可是为何一见公孙家的小姐,就失了魂魄?我……我好恨!好恨!”/p
“恨不得将他杀了才能泄恨,只是先皇英明,你虽为皇妃,却不能左右朝政,所以,你的一腔恨意,只能压在心里,直到……我许乐乐回京!”许乐乐轻轻摇头,说道,“你得知我在暗查生母之死,便慌言嫁祸,令我向秦天宇寻仇!”/p
“是!”陈贤妃低应,脸上神情越发显的荒凉,轻声道,“我只道他一死,我便可摆脱他的阴影,安心做我的皇妃,可是……可是……直到看到他的尸身,我……我才知道,我心里……我心里爱的,仍然是他!”/p
“所以,你就连我也一同恨上!”许乐乐摇头。在处死秦天宇之前,陈贤妃对她虽有疑忌,却并无明显的恨意。可是秦天宇一死,她神情中流露出的恨意,却是难遮难掩。如果她曾经为此困惑,此时却已尽数想通。/p
“不错!我借你之手杀了他,却又恨你杀了他!”陈贤妃低语。/p
在场众人听的暗暗咋舌,目瞪口呆。这是如何曲折诡异的心思?也只有同样心思慎密的许乐乐能够窥破。/p
默然中,但闻白衣女子一声轻叹,说道,“你恨皇上要了你,又冷落你,便索性与阿三通奸,直至怀上身孕。”/p
众臣一听,又再愕然。/p
陈贤妃怀的,还是阿三的骨肉,那么当今皇帝……/p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又再望向淳于信。/p
陈贤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默然片刻,才道,“是,我怀上了阿三的孩子,心里才知道惧怕,好在……好在当时,你也……你也有了身孕,我才设法引他……引他宠幸,让他相信,我怀的是他的骨肉。”/p
“怀胎十月,你我二人一同分娩,你却买通娩婆,将你我的孩子调换!”白衣女子轻轻摇头,神色间,终于露出一抹恨色。/p
陈贤妃突然一笑,说道,“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你怀胎在我之前,本不该同一日临盆。是我……是我早已备下催生之药,若是我先临盆,便给你服下,若是你先临盆,便我自个儿服下!”/p
这样,才能令二人同一日临盆,将两个孩子调换。/p
白衣女子摇头,轻声道,“那一日,我疼的死去活来,本不知道自个儿生的是男是女,直到……直到……”/p
陈贤妃唇角微勾,说道,“直到,小公主在莲花缸里溺死,你被打入冷宫才想明白罢?”/p
“不!”白衣女子摇头,说道,“姐姐的心思,又岂是妹妹猜得着的?妹妹一直以为,当真是妹妹失手,溺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知……不知有多难过。直到……直到十年前,睿敏郡主去冷宫探访太子妃,我……我才想到,那个你不喜欢的儿子,怕是妹妹的孩子!”/p
淳于信心头大震,失声道,“你是说,你……你是……”/p
白衣女子向他一笑,眸中皆是疼惜,柔声道,“信儿,娘从不曾看顾你一日,你……你不要怪娘……”/p
淳于信微微摇头,想要不信,但母子天性,又令他但觉眼前女子,是如此的亲近,一时喉间哽阻,竟说不出话来。/p
邵氏轻轻摇头,叹道,“傻孩子,你父皇是何等样人,若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岂会以江山相托?只是你父皇爱你母妃至深,这贱人以你母亲清誉相胁,他又对她有愧,才始终隐忍。”重要的是,当年一场夺位之争,她握有皇帝的把柄。/p
淳于信张了张唇,艰难道,“此事,皇祖母也一直知道?”/p
邵氏点头,叹道,“你言行举止,与你父皇幼时一模一样,又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事已至此,你总要有一个母亲,这贱人在宫中地位尊荣,我们便由你留在她的身边!”/p
原来如此!/p
淳于信心旌动荡,勉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慢慢掀袍跪倒,哽声唤道,“母妃,儿臣不孝!”/p
白衣女子珠泪滚滚而落,柔和的面容,却现出一抹笑意,上前两步,扶他起身,摇头道,“傻孩子,是娘不曾看好你!”/p
陈贤妃木然的看着他们母子相认,淡淡道,“你这一装疯,便是二十七年,当真是难为了你!”/p
白衣女子摇头,低声道,“当初,妹妹以为,小公主是自己亲生的孩儿,亲眼看到她惨死,是真的疯了!可是……可是后来,脑子慢慢清楚一些,那天的事儿,便慢慢记起。姐姐,你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杀手,妹妹当真不曾料到!”/p
“她越长越像阿三,不将她弄死,难不成等她长成,给旁人留下把柄?”陈贤妃冷笑。/p
淳于信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