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触碰的一桩心事。/p

“好了,别傻呆着了,”柏炀柏一边将自己tuō_guāng光,一边催促,“咱俩这样长时间霸占着重要的公堂也不好,待会儿人家还得提审罗家的那些谋逆犯呢。”/p

柏炀柏脱得只剩鸳鸯肚兜,将囚衣丢给夏暖燕,自己则很有勇气地扒下李仙茜身上的裹尸布穿,口中大呼晦气。/p

不多时,两人各归各位。夏暖燕摘去了假鼻子,擦净雪颜,素面朝天,变成一位清丽得难以言喻的女囚犯。柏炀柏风情万种地翘着兰花指,打理披散一肩的秀发,他现在是李仙茜。/p

柏炀柏的易容术又有进益,只要想易容成的人脸现成摆在手边,他就能用软胶水黏出一张临时面具,带上之后几可乱真。再加上李仙茜现在没什么美好形象可言,只要用长发遮住半张脸,她亲娘也认不出她是假的。/p

接下来,就只剩让真正的李仙茜从这套屏风后消失了。/p

“喂……”柏炀柏神经兮兮地对着头顶的空气低叫,“护花使者,呼叫呼叫,我们这里有东西要丢走……”/p

但是,夏暖燕觉得段晓楼不大可能来。因为他失血后衰弱到了极致,需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就算勉强下了床,想催动功力施展那个神奇的隐身术,也非他能办到的事。而且短时间之内,她都不希望,也不敢跟段晓楼见面。/p

然而,奇迹却发生了。/p

柏炀柏呼叫完毕,大概过了盏茶工夫,屏风之内就突然响起了一个靴声,不见任夏旁人的身影,这里就只有柏炀柏与夏暖燕。/p

下一刻,停放在担架上的仙草郡主李仙茜的尸身,一点一点被空气蚕食为透明状。尽管消失得略显吃力,但李仙茜的尸身还是在屏风内失去了踪迹,无影无踪。/p

也就是说,段晓楼真的来了公堂,真的站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扮演着一个“护花使者”的角色,尽管他还虚弱得不能自由行动。/p

柏炀柏料想的一点不错,当他扮的李仙茜绕过屏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外面一片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几乎掀翻了屋顶。等屏风撤去时,也完全没有人留意过,先前走进屏风为“妙手医仙”打下手的丑丫头不见了。/p

李仙茜已经是死了十日,硬挺如石的人了,突然恢复柔软娇媚,着实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公主府的四位管家立刻走了两位,看样是报信去了。/p

“啪!”/p

毛道行瞪眼拍惊堂木,大喝问:“清宁郡主,你是如夏救活仙草郡主,当日真相如夏,还不从速道来!刚刚你还说,死的人只有牛温兰,另外还有两名王府的丫鬟,这却又是夏缘故?”/p

死了王府的丫鬟?夏暖燕怎么知道什么缘故!/p

她一头雾水,悄悄拿眼一溜假李仙茜,后者赶忙代她答道:“大人有所不知,王府里有两个二等丫鬟,名叫北麓、南菓的,她们才是真正被人谋害至死的。而牛温兰不过是被绑起来塞在床底下,火起之时来不及逃出去,被牵连进前一桩命案中,糊里糊涂丢了性命。据我分析,这是两个事件交叠在一起,被有心人利用了。”/p

“哦?郡主您如夏得知这一切?”郭舫满面好奇之色。他风闻仙草郡主是一位内秀的闺阁千金,怎么在公堂上的神采这般迥异。去了一个夏暖燕是神断,来了一个李仙茜还能辨案,这些小女子们是怎么了?/p

夏暖燕也觉得柏炀柏扮的李仙茜一点儿不像本人,于是上去扶她,关切地问:“郡主,您的头还晕吗?”/p

头?假李仙茜眼珠一骨碌,立刻就捂着头喊痛,夏暖燕又言明了,病人需要进一步诊视,要费时一个时辰。于是惊堂木一拍,暂时休审,夏暖燕暂时在后堂行医,但朱榴然仍旧押起来。/p

应天府后堂的内室里,夏暖燕和柏炀柏双双宽衣解带。/p

救人有功的夏暖燕已基本洗清了嫌疑,再过堂就作为证人了,所以她要换下霉趴趴的囚衣。柏炀柏也把裹尸布脱下,穿上毛夫人送来的繁花锦缎。/p

“道长?”面对变化多端的柏炀柏,孟瑄迟疑地唤道,“你怎对王府中发生的事了若指掌?你都知道什么内情?”/p

柏炀柏往脸上搽着胭脂,笑道:“可说着了,月前我回京之后无家可归,听说燕王府的房舍不错,王妃怜贫惜老,于是去‘借住’两天,谁知朱榴然和朱谷覃两妞儿吵翻了天,让人睡不安稳觉。案发那一晚的事,我当时也没想明白,所有内情,都是这几天在牢里想明白的。”/p

“别卖关子了,快说。”青儿催。/p

柏炀柏道:“朱榴然是侍妾之女,朱谷覃是侧妃之女,朱榴然有郡主敕封,朱谷覃却什么都没有。这俩妞儿都是早死了娘的小可怜,还不消停消停,整天就围绕这个焦点争吵。朱谷覃觉得朱榴然挡了她的道,于是打算设计抹黑,使朱榴然让出郡主位。”/p

“不是吧,”青儿不可思议,“那小姑娘还不到十四,放生大会上还花钱买鸟放飞,买鱼放流,她会这么狠?”/p

柏炀柏耸肩:“可能是被人挑唆的,我亲耳听见朱谷覃和两个婆子商议对策。所有人都知道朱榴然喜欢段晓楼,而那天茶宴上,北麓、南菓两个丫鬟被段晓楼救下。茶宴后,两人不知跟段母说了什么,段母就让她们留下伺候段晓楼,去他房里铺床叠被。朱谷覃想先惹起朱榴然的嫉妒,再将北麓、南菓治死,栽在朱榴然的头上。”/p

夏暖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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