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一点爱心都没有。”他嘀咕道,“上两次见你,你的胸都有大的长进,我还以为你会继续长进下去,谁知道你停止发育了。”/p

夏暖燕周身冒出妖火,咬牙切齿地问:“去牛温兰房里的夏暖燕,究竟是不是你?”/p

柏炀柏摊手:“是我没错,可我是受邀请过去的。你有个叫香芝的丫鬟递来一个花雪笺请帖,让我,哦,让你去跟牛温兰一起淘胭脂膏子。正好我扮成你路过,帖子就递到我手里来了。我猜你不喜欢和那些没深度的小丫头们玩过家家,贫道就代你去了。我进去之后,牛温兰就尿遁了,我坐着没意思就离开了,没想到她就那样烧死了,唉,真可惜。”/p

夏暖燕气到无语,柏炀柏扮成她的样子,挺着丰满得可怕的胸脯,在燕王府里招摇而过,他的玩笑开过头了!/p

“请帖还留着吗?”孟瑄问。/p

“没,我随手一团,丢进牛温兰房间的火盆里了,”柏炀柏以夏暖燕的形象掏鼻孔,“房子都烧焦了,那张纸肯定不能幸免吧。”/p

夏暖燕看见自己的举止前所未有的猥琐,生出一股胖揍人的冲动。孟瑄理解她的心情,抓紧时间问:“你什么时候进的小逸的房间,桌上李仙茜用过的玉盏,你没拿走吧?”/p

柏炀柏看一眼桌上,摇摇头:“贫道从不动他人财物,我进来时桌上就一个盏子。”/p

“好,那你快去前厅等着。”孟瑄叮嘱道,“厨房给小逸熬了去尘的鸭血汤,你可不许动,那碗汤是她的。就这样,快去。”/p

柏炀柏冲着小乌木几上做到一半的水绿帽子冷冷一哼,裹了裹娇躯上的斗篷,扭着屁股出门了。夏暖燕看得眼睛喷火,柏炀柏居然还擅自加大了她的屁股!孟瑄的安慰,“没关系,以后你会变得和她一样大”,完全不能让夏暖燕感觉好一些。/p

然而,灼热的薄唇和带着热度的掌心又逼近了她,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p

“停!停!”夏暖燕用双臂比了个大叉号,“不能在这里,不能是现在,夫君你再犯老毛病,我可大声喊人了!”/p

“喊吧,我帮你一块儿喊。”孟瑄fēng_liú妩媚,邪笑着接近。/p

咚咚咚,门上传来轻叩声。/p

“谁?”夏暖燕隔着门,有些紧张地问……/p

“你还没过去?”这是高绝的声音,“我有一句话问你。”/p

“请讲。”夏暖燕屏息。/p

“那张面具,你还留着么?”高绝隔着一道门,没头没脑地问。/p

夏暖燕露出困惑的表情,孟瑄替她问:“什么面具。”/p

“兔儿镇,你送我的礼物。”/p

高绝的风格一贯言简意赅,却一下子让孟瑄大为吃味儿。孟瑄用手揪着夏暖燕的粉颊,抱怨道:“你送他礼物?你怎么不送我?我也要面具。”/p

夏暖燕推开这个问题儿童孟瑄,思量一会儿,才对高绝的话有了印象。那时候在兔儿镇,她也许好像大概是送过高绝四张脸谱面具,是极简陋的那种手工画就的陶纸脸谱。/p

其实也不算是送的,当时她看着脸谱喜欢,想掏钱买,蝉衣嫌贵不让她买。正好碰上高绝走过来,非得送她一个看上去很贵重的蓝晶簪子,说是作为踩坏她木簪子的赔偿,吓得她以为高绝对她有意思,于是就跟高绝要了些铜钱,买下五个彩色脸谱,留下一个她最喜欢的黄色的,其余的就给了高绝。/p

结果,高绝还是把蓝晶簪子送给她。她还是疑心高绝有什么不正当想法,于是就拜他为师,气走了高绝。/p

这就是“送礼物”的真相了。她从来没有送礼物给男人的自觉,所以孟瑄一点儿都不用吃醋,她不过是花高绝的钱买她喜欢的东西,再分一点给高绝。/p

“哦,那个黄色脸谱我本是留着的,”夏暖燕慢慢回忆着说,“后来让贼给偷走了,我还颇可惜呢。每次蝉衣回兔儿镇探亲,我都让她再去那家店给我捎两个,谁知她回来时带了瓜啊,菜啊,谷子啊,油条啊,就是不给我带脸谱,还说涨价了,贵得吓死人,傻子才掏钱买那个,所以我就没有了。”/p

孟瑄支着耳朵听完,兴奋地问:“那家店叫什么名字?我让人买了捎过来!”/p

夏暖燕推开那个过分接近的毛绒脑袋,问高绝:“姐夫你的脸谱还留着?搁这么长时间都没起纸毛?那不如匀一个给我吧。”/p

高绝沉默一会儿,反问道:“是什么样的一个贼?他为荷要偷盗不值一文的面具?”/p

夏暖燕想了想那个在罗府杀人越货的吸血魔王,因孟瑄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像看不见的手指,挠得痒痒,也无暇跟高绝细说。“是个不相干的贼,只偷了一张脸谱,改日再细说。”/p

高绝转身走开,房里面,夏暖燕又跟孟瑄厮打了片刻,将他的脸抓坏一点,又拿水粉给他补妆,着实折腾了半天才出来。夏暖燕换了一身侍女装扮,简单易了容,戴上一个有雀斑的假鼻子,任谁也瞧不出她是夏暖燕了。/p

孟瑄行在前,她低头跟在后,一直走到了前厅。人还没到齐,只有几个洒扫的丫鬟,也不禁柏炀柏扮的假夏暖燕。/p

但见这里陈设极为华丽,雨过天青纱帘随夜风摇曳,窗棂外星光灿烂,暗格中摆放着各种名贵的古玩古董,香案上一株三尺高的碧血海珊瑚,镂空的兽头香炉上青烟袅袅,暗香浮动。莫说是作为一间客房,就是公侯府第的正房,也没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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