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朕太开心了,下面,你面自便狩猎,今天谁的成果最大,朕定重重有赏。”皇上捋着胡须,目光转即落在夏暖燕身上,眼里掠过一丝惊喜之色,是宠溺,是喜爱,还有,欣赏:“世诺,借你的王妃陪朕走走,可行?”/p
“当然,今天皇上的寿辰,皇上开心最重要。”/p
皇上拒绝任何人跟着,和夏暖燕骑马围着山跑了一圈,才拴住马,皇上直接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夏暖燕,拍着身边的空地:“暖燕,来,坐啊!你该不会,要让朕仰望着和你就话吧。”/p
“暖燕不敢,那暖燕就放肆一回了。”夏暖燕浅浅一笑,屈膝在皇上旁边坐下。/p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除非你不想。”皇上威严的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宠溺。/p
“哪有。”夏暖燕微微的低下头,一时间,哑言,没有什么不敢的,的确,她没有什么不敢的,以前的确如此,不怕恶语伤人,因为她是夏国公的掌上明珠,一切,有夏家担当,或者,还有靖王担着。不怕祸及她人,就算真的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大不了一死,她不怕,如若,是诛连九族,她更加不怕,因为,从来,她就没感觉有家,更别说,九族了。/p
可是?现在呢?夏暖燕不知道,怕,还是不怕,她一直那么形影单身的活了过来,无牵无挂,现在,她突然想有了家,她明白,就该收敛她的张牙舞爪,然,收起爪牙,她还能活得一如最初?/p
夏暖燕再抬头时,透过斑驳的树叶,看到君世诺和言望月同骑着一匹马,悠然的漫步,言望月依偎在君世诺的怀里,小鸟依人,时不时,君世诺在言望月耳边,说几句话,两人笑得灿如朝阳。/p
夏暖燕敛眸,假装不痛不痒:“皇上,你说,他们是不是一对璧人。”/p
“是不是璧人,朕说不过去,朕只知道,满朝文武都在等着喝世诺和言望月的喜酒,这么说吧!世诺是和应天一起长大的,也是大伙看着长大的,他重情重义,谁都知道,他言出必行,不管言望月是什么样的人,世诺迟早会让她进庄王府的。”/p
“呵,进庄王府,她不是早已经进了吗?大伙还想看什么?”/p
“你知道的,朕说的,是用大红花轿抬进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名没份。”/p
“那,如果我不同意,我一直不同意呢?”夏暖燕抬起眼帘,看着皇上,倔强的说:“我不会同意二女共侍一夫的。”/p
皇上深深深叹口气,久久的举起手,最后沉沉的放下,从咽喉里,不着痕迹的吞了口气:“暖燕,听朕一句劝,为人妻子,不能太要强的,你该知道,世诺是王爷,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会喜欢一个太强的女子压着自己,凡事,得有个度,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就够了,管他三妻还是四妾,他知道你的存在就好了。”/p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以为他心里有我才嫁过来的,我图他什么?君世诺,我图你什么?我也说不清了,何况是你呢。”/p
“以为他心里有你,你们不是未曾见过吗?他心里试问,又怎么可能会有你。”/p
“我那么优秀,我觉得,他不会不喜欢我的,不就是一个王爷吗?怎么可能!”夏暖燕思绪搁了一下,很快就绕了过来,说得那么轻佻,那么自信,那么理直气壮,任人听上去,都不会觉得,只是一套说词,然,这些话,在她心里,疼痛蔓延。/p
“好吧!开心点,晚上皇后在宫里给朕办了宴会,你也来吧。”皇上骑上马,欲走。/p
夏暖燕叫住了他:“皇上,你不是的话要和暖燕说吗?是不是暖燕说太多了,打断你了。”/p
“本来是想和你聊聊的,朕看,还是下次吧!今天,你不受教。”皇上意味深长的说,拍着马背,扬尘而去,剩下夏暖燕,目然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恍然明白,皇上说,她不受教,无非是他那番关于夫该强妻应弱的理论,既然都说她不受教了,那么,她就真的,不受教一回。/p
夏暖燕这么想着,坐上马,朝着那两个缠情依依的人走过去,直接睹住两人的去路,三人大眼看小眼。/p
在很久以后,君世诺想起这一幕,用了一段较有趣的话表述了这种情况,他说:原是良辰好景,你依我侬,半路跑出个俏美人,二话没说的盯着他们,着实让人觉得,如果他们继续温情,成了一种罪过。/p
比较正规的宫廷晚宴一般设在朝阳殿,朝阳殿位于宫们最向南的地方,是宫里一整天内,最明朗的地方,日逢朝阳晚对月,朝迎彩云夜迎星。/p
晚宴比白天的猎场,多了许些花花绿绿的女子,一男携着几女同时出席,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在彩灯的映照下,少了庄严,多了嘻戏,少了谨慎,多了轻浮。/p
皇后端庄典雅的抬起手,拍着手掌,一群碧衣舞女绕着朝阳殿,从各个方向掩面而出,拖着长长的舞衣,拂过个别人的脸,泛着淡淡的暗香。/p
舞女婀娜的身段,姣好的容颜,纤腰盈摆,引得在坐的人连连叫好,不管是舞好,还是人好,总而言之,就是让人赏心悦目。/p
夏暖燕瞄了在坐的男子,除了端王和君世诺,坐怀不乱,其他人的眼神都有点意乱迷离,很显然,他们很乐意奉迎这种场合。/p
夏暖燕啖了口酒,温语道:“王爷,你觉得,这舞,皇后安排得还好?”/p
“还好,我知道,你们靖国的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