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站起来,她注意到白如月说的是,最后一次许久她才说“不必了。”/p
“暖燕你……”端王爷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暖燕。/p
“端王爷,真的不必要了”夏暖燕侧着头,目光刚好在端王爷和白如月之间,淡薄的说:“也许这么说你们觉得我太过薄情,其实不是这样的,端王妃想说的话我都知道,她想什么,你们知道我也知道,够了,不是么?”/p
白如月,温柔苍白的脸,有了些少血色“果然是我的女儿。”/p
白如月说这话的时候,是骄傲的,也像足了一位慈母,这慈母在夏暖燕需要的时候她不在,如今夏暖燕已不需要她,也再也要不起。/p
夏暖燕喉结发硬,从咽喉里挤出一句话:“王妃好生保重!”然后决绝的转身,在转身的那一刻泪眼婆娑。/p
夏暖燕站在房外面时,一个人递给她一块手帕,她接过来擦了泪水,再转身时愣在那里了,她原以为是君世诺,看到辛世仁时表情,顿时僵在那里:“辛大夫是你我以为是世诺。”/p
辛世仁温和的笑了笑,定定的盯着夏暖燕,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说“你终还是恨她!”/p
“你错了,我不恨她,谁我都没力气再恨了。”夏暖燕肯定得让人无法争辩。/p
“那你为什么不叫她一声娘,好让她了无遗憾呢?”/p
“呵呵,了无遗憾?”夏暖燕侧过身不再看辛世仁,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液体,“辛大夫爱恨情愁这东西,不过是人活着的包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什么了无遗憾,也许这一刻她是了无遗憾了,可是我呢?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我不想让自己长日抑郁。”/p
辛世仁用极大的宽爱体谅了夏暖燕的这个说法,本来也是爱恨情愁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怎么说死了的人一定会安息的,即是说就算白如月真有个什么她也会安息的。/p
辛世仁拍拍夏暖燕的肩,扭头看去里面,看着君世诺说“那他呢?你打算怎样?”/p
“他。”夏暖燕朝着君世诺看了一眼,碰上君世诺的赤诚的双目,又慌乱的转过身,“他我们先这么呆着吧,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走在一起,毕竟发生了太多事了,尽管世诺做了很多事都是为了我,可是那些伤痛我真不能无动于衷。”/p
辛世仁听后嘿嘿的笑了,没有答话也没有赞同。/p
夏暖燕诧疑,“辛大夫何故笑了,难道暖燕说的话就像一个笑话,那么好笑吗?”/p
“是有点。”辛世仁忽而认真起来,“有些东西你把它恨得太透彻了苦的终只是你,又或者你压根没爱过庄王爷。”/p
“我没爱过他,呵。这话除却你没有人敢这么说了,我爱世诺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包括世诺在内,我怎么就不爱他了?”一旦质疑到夏暖燕对君世诺的爱,夏暖燕就变得强悍起来了,没错她爱君世诺众所皆知举国皆晓。/p
“真正的爱是经得过风雨,也走得过平淡的。你只顾走了一路荆棘,却不敢丰迎平坦了,你以为这一路上把你的所有精力都消磨殆尽了,已经没了再爱的力气,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路上庄王爷有多么的不容易,他要护天下安宁,要守你平安,他要助君临天下,又要兼顾你的情义,他要百姓无忧,又要雪洗你的罪名,这么一路走来你最后选择了孑然一身到头来庄王爷做了那么多,就只落得了个一无所有,他容易吗?”/p
“我……”夏暖燕张口难言,似乎她从来真的没为君世诺想过这些,被辛世仁这么一说,她仿佛成了个罪人成了祸害君世诺一无所有的罪人。/p
那天。天空飘着小雨。绵绵不绝的小雨。端王妃就在这一天。安静的辞世了。听说。端王爷遇上白如月那天。天空同样飘着无声无息的小雨。白如月一袭红彤彤的衣裙。侧脸朝上。半弯腰。其实。呛着湖水一路漂泊到岸。白如月是何其的狼狈的。奈何。端王爷便一见钟情了。或者。起初。他终情的。不是白如月的如花容貌。只是怜悯心在作怪。然后。便放言。谁能救活白如月。黄金百银。于是乎。白如月便得多活了二十载。说端王爷待她。恩同再造。其实。也一点都不为过。/p
据说。白如月临终时。托楚笑歌交给夏暖燕一份东西。像是一卷书文。又像是一幅画卷。问及夏暖燕时。她只是一笑置之。随后。便是长和的纠眉深思。/p
楚笑歌头一回。那么认真的关心夏暖燕。“姐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p
夏暖燕侧眉。看着诺大的庄王府。恍惚着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如今。天下太平了。你娘。也安息了。似乎。我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p
“那。如果我们给你一个留下的理由呢。”楚笑歌调皮的眨着眼睛。/p
夏暖燕温笑。没有再说话。普天之下。其实。除却君世诺。没有人能左右她的去留。夏暖燕深知。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必是。/p
楚笑歌见夏暖燕不再言语。欢愉的拉着她就往外跑。边跑边说。“我们都准备好了。能不能留你。就看世诺哥哥有没有那个本事了。”/p
楚笑歌把夏暖燕拉上城门。城门下面。千军万马。密密麻麻。当然。君世诺也在下面。和夏暖燕迎面而笑。而城门之上。是楚康王。石惜兰。端王爷。还有楚少羽和南宫忱。夏暖燕一时愣在那里。良久。才恍然忆起。连惊愕上前。双膝下跪。“民女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