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p
“也没什么,一个白如月,一个端王爷,一个夏业,一个夏暖燕,就够了,不是吗?”南宫忱横轻笑,“也许,比我爹知道多一点。”/p
夏暖燕惊诧的问,“你查我?”/p
“没办法,我太好奇了,要查一点事,其实,也挺容易的,只是,也没想到,你竟然,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没有一点沧桑。”/p
夏暖燕微微的低下头,谁的人生,没有经历了一点破事,凭什么,她经历了那么一点苦难,就应该一副已是沧海桑田的样子,她再抬起目,侧目看着南宫忱,目光却是虚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其实,我的那点事,说也罢,不说也罢,少庄主又何需刻意去查呢,你若想知道,问我便是。”/p
片刻,南宫忱才挤出这几个字,“你,恨庄王爷吧?”/p
夏暖燕温巧一笑,恨这个词,用得太过了,她从来,只知道,该如何去爱君世诺,从来没想过,恨他,所以,她,恨不起。/p
“少庄主,这么和你说吧,”夏暖燕缓了缓语气,才又说,“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逍遥王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你会不会替天行道?”/p
“会,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的,这是南宫世家每个人的责任。”/p
夏暖燕挪动嘴角,若隐若现的笑着,有点凄怆,有点复杂,也有点落寂,“这就对了,一个是情,一个是义,无论选哪一个,终要负一个,我想,世诺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我却,真的,一点都不恨他。”/p
“我终于明白,少羽兄为什么,在知道你和庄王爷的关系之后,还是对你死心踏地了,这样的你,也只有他们才敢驾驭,换作我,一定不行。”/p
“呵,你这,也算是抬举吗?”/p
“当然。”南宫忱吸气,和夏暖燕并排倚在围杆上,“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让人神伤的事,这东西,一旦认真起来,还会要人命的,我才不想在这事情上,把自己绑住,你,有时候,理智起来,真的让我害怕,这辈子,我从来没说过怕字的,对着你,我竟然,也有点寒然的感觉,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问题了?”/p
夏暖燕温笑,没有言语,如果理智算一种优点,那么咄咄逼人呢,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对楚少羽咄咄逼人,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要知道,一个人的情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楚少羽似乎,并没有放得下她。/p
夏暖燕再抬头时,触到一双凌厉的目光,她心里,微略的,惊了一下,指着那个消失的背影说,“少庄主,那位是?”/p
“哦,我的新夫人,柳开开,本来那天要拜堂的,因为要去月城接你,所以这事,也就搁下了,开开还没正式入门,所以,没介绍给你。”/p
“这么说,我耽搁了少庄主的好事了。”/p
“也没有,毕竟你的事,是性命悠关的。”南宫忱随意的说着,把目光从柳开开那里折回,放在夏暖燕身上,“说到底,我认识开开,也就十多天时间,这婚事,缓一缓,也是好事,我不想她因为冲动而嫁给我。”/p
“这说话我怎么听上去,有人不情愿了?”/p
“唉,我有什么不情愿,我又不是情圣,像少羽兄或者庄王爷那样,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有美女相伴,当然是好事。”南宫忱突然认真起来,细眉微纠,“只是,看着你们这堆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开始有点相信,感情这东西了,我不想看到开开到时候会后悔而已。”/p
“那是你的想法。”夏暖燕抿嘴,“爱情这事,女子总是敏感一点的,我相信,每个女子的心里,都有一个从一而终的梦,这与时间没关系,所以,如果柳姑娘想嫁给你,定然,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但愿她的心,是宽厚的,像少庄主那样,处处留情,柳姑娘如果接受不了,下半辈子,她终也是不好过。”/p
“或许吧!”南宫忱点点头,还想说什么,最后是什么也没说了,他喜欢柳开开,是喜欢他那点泼辣味,是新鲜感,但是,柳开开心里有没有前面的几位夫人那么宽厚,他当真不敢认同了!/p
这日,天下着绵绵小雨,夏暖燕哪里也没去,心里如同聚骤了一场大雨,闷得发慌,樱子给夏暖燕添了热茶,“夏小姐,柳小姐想见你。”/p
“哦,柳小姐?”夏暖燕纠眉,一时间没有想起柳开开,猜疑间才想起那道凌厉的目光,她才恍然若惆的说,“是柳小姐呵,让她进来啊,好歹她也算半个主人,我是客人,怠慢了,就不好了。”/p
樱子努努嘴,小声的说,“庄主和少庄主都说了,不许把夏小姐当客人,要让夏小姐宾至如归的,夏小姐怎么就说那么见外的话了。”/p
夏暖燕挪挪嘴角,她想笑的,却终是没有笑,宾至如归,如归,是归哪里。/p
“夏小姐,你没事吧,奴婢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如果不方便,奴婢就请柳姑娘先回,下次再见。”/p
“没有的事,请她进来吧。”夏暖燕敛眉,温笑。/p
这是夏暖燕头一回见柳开开,她也许只有双八年华,方脸尖腮,目含秋水,有几分媚色,同时,给人的感觉,也有也几分尖锐。/p
夏暖燕给柳开开倒了热茶,“柳姑娘,坐啊,别干站着,弄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