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等我,家里饭都做好了,就等我们回去吃了。”君世诺温声说,拔出长剑,目光凌厉,他踩着马背飞起,在黑衣女子几经纠缠,起先是处于劣弱,后来把她们的阵给破了,君世诺就运作自如,把她们击倒在地。/p
黑衣女子把剑驾在夏暖燕的脖子上,“君世诺,你若再往前一步,我马上让夏暖燕命丧于此。”/p
“你敢?”/p
“不敢,你就再往前走一步看看。”/p
君世诺举着的脚,突然不敢往前,最后,他把抬起的脚,往后退了一步。/p
女子仰天狂笑,“人家都说,庄王爷二娶王妃,不过只是想一洗前屈,原来,他们都看错了,君世诺,这样一个名声坏透了的女子,你还把她当宝,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p
君世诺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想怎么样?”/p
“我要她的命!”黑衣女子恣意的说,手上的剑用了力度,在夏暖燕洁白的脖子上划过一道红痕,“就是不知道,她死了,我们还能不能活着。”/p
“别,别,”君世诺张惶,“你们走,我保证不伤你们半根头发,只要你放心了她。”/p
黑衣女子扯起夏暖燕,用头示意其她女子离开,众女子都从地上爬起来,狼狈逃离,只有那个叫婵儿的丫头担忧,“宫主,别丢下我们不管。”/p
“婵儿,如果我回不起了,记得和小姐说,我任务完成了。”/p
“宫主……”/p
“婵儿,走啊!”/p
人与人相处,总是久而生情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她心肠再歹毒,夏暖燕看到她们主仆之间的情感,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了那么一点好感。/p
女子扯着夏暖燕一路往深外走,君世诺也只好跟着她,一直走,走到一悬崖边缘,下面是万丈深渊,看不到底,夏暖燕心里一凉,“你如果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你也活不了的。”/p
“如果我和你同归于尽呢?”女子异常的冷静。/p
夏暖燕心一惊,“姑娘,你还年轻,值得吗?没有什么比活着,更有意义了。”/p
夏暖燕终于明白,一个不惧死亡的人,给外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不是薄凉,而是陌生,是惊惶!/p
君世诺一步步逼近,用一种近似哀求的语气说,“姑娘,求你了,我们死里逃生,你就放守我们吧,算行行好,积积德,可以吗?”/p
说到这里,黑衣女子的细眉明显的纠在一起,一脸的怒然,“你们根本就不该死里逃生,要不是上天顾眷,夏暖燕也活不到今天了。”/p
君世诺发现,无论如何,这个女子都是想要夏暖燕的命,她似乎,那么憎恨夏暖燕,君世诺只好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在打赌,赌这个女子不敢跳下去,也就是说,她不敢和夏暖燕,同归于尽。/p
君世诺和夏暖燕所不知的是,有些人的经历,可以超越生死,而也有些事情,可以让一个女子,忘却生死,比如,仇恨,又比如,爱情。/p
在君世诺离她们只有一步之间遥时,黑衣女子妖娆一笑,扯着夏暖燕,往身后一扯,企图一起跳下悬崖,就在那一瞬,夏暖燕用力一推,把黑衣女子推回头,而她自己,却掉了下去,君世诺也没顾那么多,跟着跳了下去。/p
黑衣女子趴在地上,跑过去,看着刚下面,迷茫一片的深渊,心还在狂乱的跳着,刚才,夏暖燕坠下去,把她往回推的那一瞬,夏暖燕说了一句话,她说,为了一些无相关的人,连死,都没有人心疼,不值得。/p
黑衣人扯下面纱,露出一张与姣好的脸,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相仿的老道和消沉。/p
这张脸,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在宫宴上,一歌醉人的柳玉晶,想着夏暖燕的话,柳玉晶跪坐在那里,说不上消沉,说不失落,也没有快感,半晌,她才从地上站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p
在来月城之前,柳玉晶听到,有两段关于夏暖燕的话。/p
一个是说,“夏暖燕生性狂野,恃着多读点书,就在宫里,胡作非为,枉造命案,天生最会做的事,就是,明明自己是小人,却在那野,故扮清高,而她手法高明,骗倒了所有人,包括英明神武的楚康王,这人不除,心难舒,况且,夏暖燕嫁君世诺,她诡计多端,终不是一件好事。”/p
二则,就简单多了。/p
“北有佳人,天资聪慧,生性喜善,乐于助人,有些事,可为,便为,不可为,便不为,最重要的是,她心细如尘,做事果断,虽知事情多变,但心意明决。”/p
柳玉晶想,如今,她是不是,也要对夏暖燕心生好感了呢喃,毕竟,她也算救了自己一命,能在这种情况下,救世主敌人一面的,除了夏暖燕,她想,再也没有别人的人了,至少,没有人比夏暖燕,更傻傻的惜他人性命了!/p
君世诺和楚康王他们对面坐着,君世诺嘴角一直含笑,楚康王调侃的说,“我们庄王爷这是怎么了,一副轻浮样,我还敢把政事交到你手上吗?”/p
“公归公,私归私,我怎么了吗?”君世诺喝下一杯洒,“昨天让你们担心了,清风也不该太张扬的,看,弄得整个月城都以为,我和暖燕怎么着了。”/p
“幸好没怎么着,暖燕才刚从死里逃得生,要真有什么事,就不好了。”楚康王认真的说。/p
楚少羽细想了许久,他奇怪的看着君世诺,“暖燕不是身体还没完全良复,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