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有去看望他的父母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他要去忏悔,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的不称职。
席城将一束花放在墓前,笔挺的身姿显得更加孤傲,相比上次过来的时候,席城瘦了整整一圈。
“爸,妈,对不起。”席城低下头,不敢看墓上刻着的字和人相片。
“我没有保护好妹妹,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她受到了伤害,是我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
“我知道,如果你们还在人世,一定又要责备我了,没事,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甘愿接受惩罚。”
“是孩儿不孝,没有完成你们的遗愿。”
“如果可以,还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助妹妹尽早渡过难关。”
“如果她可以醒过来,我一定加倍对她好,拼尽全力都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
夕阳西下,席城站在荒凉的墓园里,身影更加孤单起来,与这苍茫的天地融为一体。
季深也没有立刻回公司,他去见了一个人—盛安然。
几日不见季深,盛安然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季深,满脸的胡渣不修边幅,眉眼中是疲惫与不堪,是的,她想象地处季深的这个样子,她知道季深内心深处的荒凉。
“她怎么样了?”
“昏迷不醒。”
“那……是靳司年在照顾她?”
“是啊。”席城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不管靳初七现在是怎样的状况,陪在靳初七身边的人都不再是他,他确认过靳司年的眼神,那是一种他无法匹敌的深情。他原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最深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