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靳司年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孬种。”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对靳初七说:“来吧,你想怎么处理。”
男人一脸惊恐地看着靳初七,仿佛自己的生命在下一刻就会彻底完结。
“我想抽他的皮,扒他的筋,然后把他丢去喂狼。”靳初七颤抖着说,她对这个刚刚当众羞辱了她的男人,恨之入骨。
“不可以。”男人不甘地说,死死地盯着靳初七。
“滚吧,有多远滚多远。”男人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叫你滚你听到没?”靳司年鄙夷地“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是是是。”男人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以最快的速度狼狈地逃离了现场。造事者离开了,好像也没了什么看点,人群纷纷一哄而散。
“你还好吗?”男人走后,靳司年搂住了靳初七,她无助的样子让他很心疼。烈酒总是后劲强,靳初七开始有了醉意,她趴在靳司年的肩膀上默默地流着泪。她真的想一觉睡过去,再也不用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对不起我又没有保护好你,又让你受伤害了。靳司年在心里深深地自责。
“对不起。”靳司年愧疚地说。靳初七缓缓抬起头,眼角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司年......”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靳司年抱起靳初七,小声地安慰道,然后走出酒吧。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你再也不会受伤了。
靳初七躺在靳司年的怀里,一时间竟有些眷恋,她自己的这一生,怕是都逃不出靳司年的手掌心了,她的此生都会醉倒在靳司年的温柔乡中,一日日沉沦,荒废。她突然想忘记所有的回忆,所有的过去。好的坏的,都一并丢了,而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几天,她太压抑了,也太痛苦了,她身心俱疲,以至于现在她竟然有点想放纵自己。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现在应该很幸福吧?如果你不是那件事的主谋,我们还会好好的吧?
靳初七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靳司年好看的脸颊,这张脸,就像一束光,曾经照亮了她的一整个世界。
她的手轻轻摸上靳司年的脸颊
“谢谢你及时赶到。”靳初七自言自语,脸颊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什么,微微泛红。
“傻瓜。”靳司年失笑。
靳司年让保镖开车,自己抱着靳初七坐到了后座,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靳初七身上,靳初七只是靠在他的大腿上,就着酒意,沉沉地睡了过去。靳司年揽住靳初七,不时用手压一压衣角,害怕她一不小心就着了凉。靳司年透过微弱的路灯,看着熟睡中的靳初七,指尖在她的;脸上流转。靳初七似乎睡得并不舒坦,眉头不时皱起来,发出一两声不满的嘟喃。怕是又做噩梦了?靳司年心疼地握住靳初七地手掌,想给她一点力量。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靳司年在那一瞬间竟有些哽咽。
愿你,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噩梦。
靳司年将靳初七地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最柔软的地方,那颗炙热的,深沉地爱着她的心,正是在这个地方。
“我爱你。”靳司年挽起靳初七散落的头发,温柔地说。
车子很快开进了庄园,靳司年把靳初七抱进房间,让家里佣人煮了碗醒酒汤,一口一口喂着靳初七喝下去,靳初七半闭着眼睛,她其实有一点清醒了,但是她不愿意醒来,她不愿意再与靳司年做一些违心的争吵。靳司年端来了热水,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身体,靳初七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厚待,靳司年在面对她的时候,竟如此柔情,如此温心。
靳司年擦拭完毕,收拾好一切后,在靳初七的嘴唇留下一个吻,然后抱着她入眠,靳初七觉得,这个怀抱竟如此让她安心,这几天她都好像在流浪,可是今晚,她却有一种找到了家的感觉。
可是她的家,不应该是这里啊。
靳初七在心里呐喊着,紧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头。
这一晚,靳初七睡得特别舒坦,没有一连几日来的噩梦打扰,有的只是枕边人温暖的体温。靳初七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太阳已经升到半空,靳初七才艰难地睁开了双眼,靳初七下意识地摸向旁边,那个位置却很冰凉,靳初七有些失落,靳司年已经离开了。
靳初七起身,桌子上留了小纸条:
我先去公司一趟,你乖乖待在家,我回来陪你吃晚饭。
靳初七看着纸条,甜甜地笑了。真好,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打开手机,靳初七吓了一条,几十个未接来电显示挤满了手机屏幕,靳初七看了一下,有乔安安的,有季深的。怎么了?靳初七有点蒙,靳初七对着乔安安的号码回拨了过去,没响两声,对方就接通了。手机里头传来乔安安的惊呼:“初七,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我刚睡醒。”靳初七有点摸不着头脑。
“出大事了!你快上电脑看,你跟小叔昨晚是不是去酒吧了?有人曝光了你们的视频!”
“什么?”靳初七只觉得心头一紧。然后迅速坐到电脑面前,打开了电脑,果然像乔安安说得那样,靳字上了头条。靳初七看到一条入目不堪的标题:靳家养女作风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