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年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表白心境吗?初七开始动摇了吗,她要放弃自己了吗,他不要,他不要这样,初七不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初七只能是他靳司年的。
可是,想起十多年前的那件往事,靳司年就开始不安起来。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吧?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她会不会决然地离自己而去,她会不会对自己彻底失望?靳司年不敢再想下去,他痛苦地抱住了脑袋,酒精的作用让他头痛欲裂。酒店的那一幕无时无刻在提醒他,靳初七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真的很想过去踹开门把她拽出来,但是他居然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这样似乎显得他很不可理喻。
想到酒店房间会发生的种种可能,靳司年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原来自己对靳初七的爱,已经那么深。可是在面对这样的情形时,他竟然无能为力,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啊你,这么折磨自己好玩吗。”宋沅看着靳司年痛苦的模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毕竟,这种感觉,他自己曾经也有过,看着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要是他自己,也会受不了。他叹了口气,抓起酒瓶,陪靳司年一饮而尽。
回到酒店房间后,季深没有再做什么,靳初七答应留下来他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这说明靳初七心里还是有他的。有些东西是要循序渐进的,急不来,他不想自己再因为什么唐突的行为把靳初七吓跑。靳初七肚子里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消化,脑袋也开昏昏沉沉起来,她爬上床,沉沉地睡了过去。季深躺在沙发上,温柔地看着靳初七入眠,她睡得很安静,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一下显得很有灵性,有时还翻翻身寻找更舒适的睡姿。一切都那么美好,季深心满意足地笑了,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刚亮,靳初七和季深就起来了,今天还有课,他们得赶回学校上课,她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后就坐上了回学校的路。
“初七。”季深开口。
“嗯?”靳初七应声,一脸认真地看着季深。
“学姐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并不知道她有这种目的。”季深自责道,
“嗯,没事,我知道。”靳初七淡淡地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责怪季深什么,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季深的意思。事到如今,刘依云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自己再去追究谁的责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背叛了。经过昨晚的事她彻底放下了,也想明白了,与其死死揪着那些窝心的事不放折磨自己,不如善待身边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那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季深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昨天不是自己在场,靳初七再去做这种卖醉的傻事,万一又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季深,我难过不是因为你,你不要自责了。”
“我知道那些女生在背后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我们不用管她们了好不好,她们就是不安好心。”
“嗯。我知道了。”靳初七答应下来。她心里也不再埋怨了,那些好事的女生,看不惯她也只是因为羡慕妒忌而已,女生就是这种神奇的物种,你一无所有她可能会对你死心塌地,但一旦你拥有的东西大大超越了她心里所期待的,她就会开始妒忌,见不得你好。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走自己的路,让它们说去吧。靳初七豁然开朗,沉闷了几天的心情被跑到了九霄云外,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扫几日的阴霾。好看的脸蛋一下子明朗起来,又有了往日的神色,季深看得走了神。
走到学校后,季深和靳初七就分开了。远处的盛安然突然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触动起来,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脏也奇异地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一切的征兆都把原因指向不远处的人:季深。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爱情里的所有的美好,只能来自这个男孩,原来自己的心,早就不受约束地安放在季深的身上,哪怕是无路可退,哪怕是步步为营,哪怕是遍体鳞伤,她的心也只有在见到季深的时候才像是活着的。原来她做的一切挣扎在她面前都毫无意义,原来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代替季深在她心中的位置,盛安然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
“我们分手吧。”盛安然的话语没有语调,没有表情,也没有温度。
“为什么?”男生不解地询问盛安然。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爱上你。”盛安然心里充满了愧疚,这个男生对她好得是没话说,知道盛安然身体不好,容易不舒服,一个里天天背着红糖,在每次盛安然难受的时候给她冲上一杯红糖水。她在喝红糖水的时候,心里是暖呼呼的,她很感动。男生脾气很好,从来不会跟他吵架,在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不管是不是他做错,永远都会先低头,盛安然的喜好他了如指掌,每天变着法子哄她开心,那些时候,盛安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但是她总觉得心里缺失了什么,这种缺失,让她难以接受。男生无微不至地关心着盛安然,在盛安然面前,他几乎没有底线。但是盛安然清楚地知道,感动就只局限于感动,没有爱。她不爱他,所以在他要吻她的时候仓皇逃走,她不爱他,所以在被他拥抱的时候毫无感觉,她不爱他,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不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