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司年?”
靳初七摸到靳司年额头上冒了一层薄汗,心急火燎的从被筒中坐了起来,想要把熟睡中的靳司年唤醒。
烧了半夜的靳司年现在完全没了意识,已经进入了浅度昏迷的状态,尽管靳初七已经使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没法将他挪动半分。
“小叔,你怎么了呀?”
靳司年不为所动,半天没有动静,靳初七这下急了眼,带着哭腔不停喊着。
就在这个时候,靳司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在桌子上抖动的动静并没成功引起靳初七的注意,直到第二个电话打进来,靳初七才反应过来。
靳初七用手背胡乱摸了下脸上的眼泪,手忙脚乱的爬到床边,拿起靳司年的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人的姓名之后停了动作。
一大早打电话来的正是靳母,这让一向和她不和的靳初七犹豫起来。
想到昨天两人取消了回靳家的打算,靳初七心知肚明靳母现在打来的用意。
可在这个紧要关头,这电话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不接的话,以靳司年现在的高烧状态支撑不了多久,可是接的话,靳初七和靳母之间的矛盾势必又会激化。
纠结到最后,在手机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靳初七终究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司年啊,你不是说要回来陪爸爸妈妈过年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电话刚一接通,靳母迫切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靳夫人好,我是初七。”靳初七平复好情绪,等靳母把话说完之后,心平气和的介绍了自己。
“靳初七?司年的电话怎么会在你这?他人呢?”
靳母听见接电话的人是靳初七之后,语气立刻变得尖酸刻薄起来,话里的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夫人,司年现在高烧不止,在别墅里昏倒了,我接电话就是为了跟您说这些,希望您能尽快安排医生过来。”
“司年怎么――”
靳初七把自己要传达的意思表明清楚后干脆的按下挂断键,压根没有听靳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的打算。
“死丫头!”
话筒中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靳母气到直接把茶几上的座机给甩了出去。
“夫人,怎么了?司年为了那丫头又和你吵架了吗?”
靳父刚从书房里出来,看见靳母突然生了这么大气,皱着眉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老靳!我就说不能把这丫头留在司年身边你偏不听,我看迟早有一天,司年,还有整个靳家,都要栽在这丫头手上!”
靳母并没直接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胸腔里憋着的怒火全都撒在了靳初七身上。
“大过年的,你能别提这些找事了吗?赶紧让孩子们回来过年。”
靳父一脸无奈的看着靳母,说完这句之后推了两下鼻梁上的眼镜,折好报纸准备起身离开。
“我做这么多,还不是当年你做的孽!到最后,我看靳家迟早要遭报应,为你年轻时候犯的错赎罪!”
靳父的离开让靳母突然一下情绪失控起来,她拿起茶几上的报纸,遥控器,疯了一样把这些东西扔向靳父离开的方向,崩溃的蹲了下去,歇斯底里的痛哭着。
被遥控器砸中背部,靳父停了下来。
“这些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非要挂在嘴边,把这丫头留在靳家,也算是我的赎罪了吧。”
靳父叹了口气,停下脚步之后并没转过身来,说完这话后接着抬脚离开。
靳母就这样孤零零的瘫坐在地上无助的哭着,没过一会儿,渐渐冷静下来的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跟前被扔在地上的座机,拨了靳司年助理的电话。
靳母这时候对靳司年的情况也是担心的很,虽说刚和靳父大吵了一架,想到靳司年还在别墅里发着高烧,她还是放心不下的让管家安排车准备过去。
靳司年的助理接到电话的时候刚赶到公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休息的他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家庭医生,然后马不停蹄的从公司赶往靳司年住的庄园。
从公司到庄园的距离比从靳家到庄园的距离近了快有一半的样子,虽然差不多是同时出发,靳司年的助理在接过家庭医生之后还是先一步赶到了目的地。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靳初七正手忙脚乱的在给靳司年换洗毛巾。
自从挂断了靳母的电话之后,靳初七想到自己不能这样干等着着急,于是打电话给乔安安求助,从她那学了几个急救高烧的方法。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大门外传来急促的门铃声,靳初七听见后立刻从二楼赶了下去,由于太过紧张,下楼的时候她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手心被划出血痕了她也没有丝毫察觉。
“安助理!”
靳初七在开门前还有些忐忑会不会见到靳母,可在开门后看见出现的只有拿着急救箱的医生和靳司年的助理之后,别提有多开心了。
“七小姐,靳总现在在哪?”
安助理的眉头都蹙成了一个川字,在看见开门的只有靳初七之后,他可没有这么放松。
“楼上。”
靳初七想到靳司年还在房间里发着高烧,赶忙给这两人让了条道让他们进去,然后紧跟着他们急匆匆上了二楼楼梯。
“安助理,在这边。”
到了楼上,安助理带着医生急急慌慌的朝着靳司年的房间走了过去,靳初七眼疾手快,赶忙拉住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