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贝高兴极了,胖婶子可真了解她。
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胖婶子的脸吧唧就亲了一口,吓得胖婶子差点没从木榻上摔下来。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还不回去准备准备,明个,婶子陪你去。”
“真的吗婶子?”墨小贝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前世的记忆关于县城根本没有,也难怪,一个傻子又如何去的了县城?
这两天田里的虫害又有些棘手,老墨整天心事重重的,让他陪自己去也一定心不在焉。
正发愁呢,胖婶子就毛遂自荐,主动要求,真是正和了墨小贝的心意。
“婶子啥时候骗过你,真的,”
“太好了。”
说完又准备上前亲胖婶子一口,谁料胖婶子早有准备,朝旁边闪身,墨小贝亲了个空。
“这孩子,快去收拾收拾吧,别亲来亲去的了。”
“好嘞!”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老墨抽着旱烟,坐在桌边叹着气。
“爹,有心事啊?”墨小贝站在墨青云身后,伸手打算给老墨揉揉肩,却不想,吓了老墨一跳。
“妮儿,你回来咋没个动静,吓我一跳。”
墨小贝没有出声,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了解老墨,如果老墨想说,不用她问他也会和盘托出,但如果他不想说,就是打破砂锅,他也不会说的。
“妮儿,县里来人捎信了,你四叔……”老墨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四叔?怎么又与这个人关?真得就避不开了吗?
“他又咋滴了?”
“被人抓起来了。”老墨又抽了口旱烟,重重的说道。
墨小贝倒是吃了一惊,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抓起来?不会是又赌输没钱,拿刀去抢了吧?
“爹,你先别上火,快跟妮儿说说怎么回事?”墨小贝停下了手,坐到了墨青云的对面。
昏黄的灯光下,墨青云的头发上已经银发飞舞了。
“唉。”墨青云将来龙去脉又和墨小贝讲了一遍。
年前,墨老四因为不务正业被东家辞了,眼看大壮的婚事要泡汤,他就拿家里的房契地契去做了抵押,去赌场希望赢些银子回来。
哪成想,越输越想赢,到最后,不但钱没赢到,房契地契也都输的一干二净,连秀儿和大壮也被他输给了大户人家当了丫鬟小厮。
老四媳妇一气之下扔下了这堆烂摊子远走他乡,剩下他一人落魄着,度日如年。
前几天,那大户人家的公子看上了秀儿,非礼了她,墨老四气不过,将那公子打伤,被那家人抓了起来,并扬言没有三百两银子是不会放人的。
“这事官府不管?”墨小贝拨弄了一下煤油灯里的灯芯,没有抬眼看老墨。
“官府咋管?那家人家财大气粗的,人家肯管你?”老墨又叹了口气。
墨小贝简直无语,这老墨,关键时候除了叹气还会干点什么?
“爹,你不会是又想帮他了吧?一个赌鬼,有那么可怜吗?”墨小贝有心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又怕伤了这便宜爹的玻璃心,所以话到嘴边自然也就没那么锋利了。
“帮?我咋帮?这事要解决,没有个千八百两的能办?你爹我又不是金子做的,哪弄那么多钱去?”老墨用旱烟袋敲了敲桌子,将烟灰倒了,没再说话。
千八百两!
别说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子,就是县里的老爷家也未必能一次见过这么多钱。
他想帮,但是无能为力;不帮,又心里惦念。
墨小贝摇了摇头,她知道老墨心里的想法,但是这千八百两又不是几十两,她一时也没办法,只好安慰了老墨几句,将明天的事说给他听完就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墨小贝便起身做了一锅面疙瘩,和老墨胖婶子一起吃完,简单收拾收拾动身去县城里了。
县里的繁华自然不是小小的周庄能比的了的。
街道两边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杂耍的,卖糖人的,卖古董玉器的,琳琅满目。
墨小贝亲昵的挽着胖婶子的胳膊,一边走着一边说笑着。
从小没享受过母爱的她,对胖婶子自然有一种莫名的亲密。
“婶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你不去看看你男人啊?”见路边有卖野花的,墨小贝带着胖婶子挤了进去,笑道。
提起自家男人,胖婶子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嗔怪的推了一下小贝,“黄毛丫头,懂的倒是不少咧,这么想男人,自己嫁了好了。”
墨小贝也不生气,鼓起腮帮子,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什么男人呢,就和我家老墨过,挺好。”
胖婶子也不介意,女儿大了自然就该急了,别说她有婚约在身,就算没有,也不会剩下的不是?
二人边说边笑,转眼就来到了县里最大的酒家,隆升酒家。
今天的厨艺比赛就将在这里举行。
半个时辰之后,墨小贝换好了行头,准时出现在了选手席上。
主持这场厨艺大赛的是隆升酒家的秋大厨。
他的刀工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个普通的白萝卜,经过他手,三下五除二就会变成一朵洁白的牡丹,江湖传言,不到长城非好汉,没吃过秋大厨做的菜也是极大的憾事一件。
本来,此次云裳郡主和皇子的御宴非他掌勺莫属,但是怎奈前几日他在教新徒弟的时候不甚被划伤了手,因而只得选择一名厨艺过人的高手来顶替自己。
严肃的宣布了比赛规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