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铁柱打断了谢赛飞的肋骨,尉迟宝林打断了谢赛飞的腿。
尉迟敬德写信大骂谢家,搞得谢赛飞冤枉的要死,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堵得慌,明明是一个受害者是原告,咱们看起来像是被告呢?
程处亮虽然不知道是程铁柱动手,但尉迟大傻动手了,自然要帮帮场子。
没有丝毫的遮掩,没有丝毫的做作,给尉迟敬德家里备了一大车的豪礼。
尉迟敬德看着豪礼挠挠头:内小子也打不过谢赛飞啊,难道……
瞥了一眼兵器架上的步槊,尉迟敬德想到了一个憨厚的崽崽的,跟着他学习夺槊神技的画面。
因为那个憨憨的崽崽天生神力,力气大的惊人,尉迟敬德破天荒的又教给他断槊之技,不管是步槊,还是龙武卫专用的龙槊,还是京城十二卫独有的长兵器,那个憨憨总是能在几招之内将其斩断。
甚至是,这种断槊之技,就连尉迟宝林都没学会,年青一代的人里面,除了程铁柱,别人都不相信还能断槊。
尉迟敬德笑了,想起来周桦骢让他看得龙槊断裂的痕迹,一拍脑门子,哈哈哈大笑:早他娘的该想到的……
“宝琪,你去趟大理寺牢房。”
“啊?”尉迟宝琪一愣,“父亲,是接大哥出来吗?”
“不是,让他认罪,打断一条腿也是打,外加两根肋骨也是加,所有的罪名,咱们尉迟家认下了。”
“爹,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认罪能咋的?他谢家还敢打上门不成?”
“和宝林说,他就懂了!”
“那好吧!”
尉迟宝琪离开的府邸,尉迟敬德拎起一个高度酒的酒坛子,先是在身上洒了一点,然后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或许喝得太急了,眼睛圆瞪,随后眼球发红……
哇呀呀!
像是大猩猩一样捶打了几下胸口,拎着酒坛子晃晃悠悠的到了卢国公府的门口。
du!
尉迟敬德一脚踹开老程家的大门,嗓门不是一般的大,“哇呀呀,程阿丑,可敢出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
紫宸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疏,周桦骢也来了。
“陛下,案子破了。”周桦骢地上尉迟宝林的供词。
“钱呢?”李世民皱起眉头,看着供词,漏洞百出。
丢失的钱,尉迟宝林说不知道,连同全袋子全都丢护城河了。
经过谢赛飞的详细对比,再加上尉迟宝林和程铁柱的身材都差不多,难以分辨,最后勉为其难的认定,凶手就是尉迟宝林。
可谢赛飞的供词上面说的很清楚,就他一个人,没同伙。谢赛飞和他的马夫认定了两个人。
一时间,周桦骢也有些难以判断了,但尉迟宝林的认罪态度十分诚恳,还写了保证书,真心悔过。
周桦骢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尉迟宝林不是凶手,但人家认罪了,鄂国公府了的管家,还送来尉迟敬德的亲笔书信,不能轻饶尉迟宝林这个不孝子。
尉迟敬德理由也很简单:完犊子玩意儿,打架就往死里打,大不了赔谢家一百贯钱,打残了还得负责他医药费……
李世民看看周桦骢,又看看写起居注的杜正伦,随后找来了刑部尚书李道宗和大理寺卿裴俊。
大家扫了一眼供词,很明显尉迟宝林就是顶缸的,但谁都没说,因为都不知道李世民是啥意思。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对着内侍挥挥手,“去把李德铠找来。”
不多时,一身铠甲的李德铠出现了。
“德凯,谢赛飞被打的时候,你当值?”
“陛下,是臣替巡防营的一名都尉当值。”李德铠说的有点心虚。
“按照周爱卿的调查结果,和巡防营的记录,那段时间你们应该在十里亭,不是晚到,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李德铠立马支支吾吾起来。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德凯,朕记得你成人礼的时候,朕亲自传你了一套断槊的技法,对吧?”
“陛下,臣……臣……”
“人到底是谁打残的?”李世民眼神冰冷的看着李德铠,“是你,还是尉迟宝林?”
“陛下,都不是。”李德铠一躬身,“巡防营的出勤记录没错,也不是臣从中作梗,那天接替当值的时候,有人缺席了,在等人。臣真的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整个巡防营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些都无关紧要,朕问你,是谁打伤谢赛飞的?”
“是……是程铁柱!”
“我……”李世民一捂胸口,就感觉自己心塞了,“断槊之法,那么多人学不会,他学会了?”
“长年打铁,一大把子力气,还懂得找发力点,学的自然比别人快!”李德铠偷眼看着李世民,“陛下,谢赛飞进京抢亮子的媳妇,该打!老程家占理!”
“我呸!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李世民猛地站起身,一个健步蹿下台阶,对着李德铠的屁股就是一脚。
“陛下,臣觉得李德铠在撒谎。”杜正伦抿抿嘴,“明明就是尉迟宝林劫道,打伤了谢赛飞,后来周大人调查,事发了,不得已才打断了谢赛飞的腿。”
周围的人全都是一脸懵逼,还是裴俊的反映最快,重重的点点头,“陛下,臣也觉得李德铠在撒谎,凶手很明显就是尉迟宝林。”
随即,李道宗也开口了,“对对对,凶手怎么可能是个打铁的呢,老臣可以作证,那天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