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言莉自然听公司的人议论过,在医院尽心尽力照顾项玉成的护士可能会是项络臣的女朋友,因为有人见过项络臣每天体贴的接送图朵微。她虽然没有见过图朵微,但是也已经敏感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要不然为什么这图朵微没有去维多利亚照顾项玉成呢?又为什么他一下飞机就赶到这里来?却还是扑了个空呢?甚至他一路上都在烦躁的打电话发短信。
对言莉把他送到别墅,云姨忙出来相迎,他二话没说就问:“云姨,微微来过吗?”
云姨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身后的对言莉,便轻声说:“累坏了吧?我先去给你准备些饭菜。”
他便知道她是没有来过的,摇摇头说:“我不饿。”
说完也不顾对言莉,便径自走上楼去。
对言莉看着他的背影,含笑说:“您就是云姨吧?我是络臣的秘书对言莉,项伯父和伯母出国了,要我照顾络臣的生活起居,只是我还不是很了解,还要麻烦云姨您多提点我。伯父又出国治疗,络臣心急如焚,你和微微一定要多劝他保重身体才好。”
云姨自然点头称是,提到微微,云姨也难掩心里对她的喜欢,“微微很乖巧,也很漂亮,和老板很般配,只是不知道这俩人又闹什么脾气,定是络臣惹了微微,你可要提醒他去找微微道歉。”
“这是应该的。”对言莉看看房子的装修和色调说,“这房子的装置这样清新温馨也是微微喜欢的吧?”
云姨一想到那日两个人的神色便忍不住笑,也没有刻意隐瞒对言莉,说等着帮他们带孩子之类的玩笑话。
只不过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可是项络臣看着房间的一切,却笑不出来,云姨手脚真利索,连窗帘,灯罩布都换成了她喜欢的花色和颜色,这床似乎还带着她的味道,房间似乎还回荡着她那柔美的声音,可是他却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来自己的身边。
打开衣柜,她那简单的长裙在自己的衣服当中显得那样的孤零零,让项络臣忍不住有点心疼,微微,对不起,那一夜醒来我真的想把你留住,希望这里的一切都有你的一份,我们共同用这里的一切,一起早餐,一起睡觉,洗澡,一起收拾衣柜,享受阳台的阳光。可我没想到我竟然忘了你是李茶,微微,你喜欢我吗?这几天我在矛盾中度过,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你会去哪里?是泽恩带你走了吗?还是你不愿再看到我了呢?
李茶突然接到图朵微电话,十分纳闷,可还是如约而至的到了对言莉指定的咖啡厅。
对言莉含笑递给她一个盒子,轻声说:“是这样的,络臣想把别墅重新布置一下,所以要我把你的东西还给您。”
李茶打开盒子,里面竟是自己留在那里的衣服,还有一套性感的睡衣。
对言莉又忙拿起睡衣,满脸羞涩地说:“真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竟把自己的睡衣也带了出来,太不好意思了。”
她的睡衣?那个别墅不是没有别的女人去过吗?而且她和项络臣不是只是同事吗?怎么睡衣会在他那里呢?对言莉又道歉着自己的迷糊:“让你见笑了,我虽然工作是董事长的助手,可生活上却要络臣处处提醒,不然我的生活可是一团糟呢。”
李茶张了张嘴,话语堵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项络臣,项络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还要骗我呢?你和她怎么样,她的东西在你那里原本和我没关系的,可是我的心好酸,好痛。
对言莉喝了口咖啡,继续说:“图小姐,谢谢你这些天替我照顾伯父,我几次想到医院去照顾他,可是络臣总说公司离不开我,所以只好辛苦了你那么多天,我和络臣还有伯母,姐姐真的都很感激你。”
李茶看着她,不明白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夜里,他说过自己对对言莉不可能有那种感情,也不会为了生意为了公司去和她做任何事情,不会出卖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对言莉的话字字都表达着他们之间的情浓厚意,句句都透漏着她对项家和公司的主要性,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对言莉起身说:“我应该请你吃饭的,但是姐姐还催着我回去开会,恐怕不能陪你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你和络臣的事情,络臣都和我说了,他最近心情不好,压力很大,我也能理解。我想,图小姐是善解人意的姑娘,也能理解的,我代表我们项家所有的人谢谢你的理解。”
事情这么突然,让李茶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和她分辨什么,对言莉已经踩着动听的高跟鞋的声音离开了。倔强的李茶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羞辱和讥讽的,可是她却无力追上对言莉去叫板对骂。
很久李茶木然的问自己,这算什么呢?是自己错了吗?为什么对言莉对自己这样?他们是怎么回事呢?这感觉有点像正室像外面的女人宣战一般,她温文尔雅,而自己却显得这般局促不安;她落落大方,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她气度非凡,一副正妻摸样,而自己好像无赖的破坏了他们的生活。
李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逃出来放在冰上又用刀尖划过一般,冷得颤抖不已,疼得麻木不止。以至于心便是这样的一块一块的碎落在地,他妈妈送钱来是怕自己闹到公司去吗?怕影响他的形象,怕他和对言莉闹矛盾吗?李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摔倒底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