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兰京,suz和徐轩太已经恭候多时,看到他倒是没有丝毫惊讶,或者说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都郑重为康家父子不能前来对比尔表示歉意。
他在后面低声嘲弄徐轩太:“徐先生恐怕更是如踩青云,步步高升啊,让人由衷的佩服,想必再有几日不见,不仅仅是叱咤康氏的人物了,那边都如鱼得水了。”
徐轩太说:“我能不能如鱼得水,那都是我的造化,到时你先顾顾自己吧,别毁了自家家业,还要把李家的几代家业卖了。”
项络臣点头说:“我是比不上你们呢,我这些年只学会了做人,却做不了三分人七分鬼,所以不懂得如何合理运动见风使舵,也不懂得如何才能巴高望上的攀上龙附上凤。但是我相信勤能补拙,我绝不会连累微微。”
“微微?”徐轩太冷眼逼近他,压低声音说,“如果你不想再闹出事端,就把图朵微这个名字从你脑子里删掉,她现在身缠数桩罪案,你还想把自己搭进去吗?”
虽然图朵微不过是李茶的假名字,但是要这名背上这么多的污点,他心里也不好受,如今若把这名字遗忘,何尝不是在挖他的心?
看几人进入包厢,徐轩太站住说:“不管茶儿如何,可外界都知他们害了你的前女友,而你却,等下他必然提及,你如何应对?”
项络臣如实说:“不知道,即便知道必须拿出一个姿态来,可没有到那一刻,我无法彩排。”
“你……”
“不要忙着指责我。想想自己吧,比尔所为,泽西了如指掌,而你却蒙在鼓里,这就是他对你的信任?这就是你对他的效忠?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与成功吗?”
项络臣义正言辞,并没有激怒徐轩太,反而让徐轩太嘲讽道:“我以为你变得沉稳睿智了,没想到却变得如康泽恩那个窝囊废一样喜欢打内战了。人与人之间的不了解,就像星球相隔的距离那样遥远,你没有感同身受过,又怎么能去评价别人的行为,揣测别人的心情呢?”
“感同身受?如果你真的爱她,我们何止会是感同身受,可能会是身心一体了。我应该庆幸,茶儿是嫁来了,即便是受了不少委屈,可我也不会让康泽恩把她卖掉,但是要是跟着你,恐怕你有一天为了往上爬也会把她卖掉。”项络臣说完推开他走向包厢。
徐轩太紧跟上去,压低声音说:“别把自己想得这么高尚,牵扯到自己和家庭利益的时候,你或许卖得更快更利索,包括可以卖了你自己。”
“我绝不会再伤害她。”
“从你一脸的醋意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在恼康总如何做事,你始终把我当那个敌人。这样只会毁了你们的关系,如果非要选择,我希望是她选择你,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不冷静?”
项络臣站住脚步看着他说:“所以才需要你给我泼盆冷水,让我时刻保持冷静。”
走进门,比尔便说:“既然大家如此坦诚,我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听闻项先生遇人不淑,遭遇女友暗算,导致企业险些破产,不知道是否属实?”
项络臣看看给他暗自担忧的众人,面色冷却下来:“如果比尔先生邀我到这里来是为了那个女人的话,我还是先行告辞。”
谁料比尔态度猛转,起身深深鞠躬,十足歉意地说:“对不起,项先生,今日才得知凯萨一行的罪行,牵扯到了图朵微小姐,只是案件刚开始调查,还不确定他们之间确切的恩怨。虽然这件事情是凯萨一人主谋,但作为他的同事,我没能及时发现,才酿成大祸,致使图朵微下落不明,我心里十分愧欠,不安,特此向您表达歉意,也代表我们公司的领导向您表达歉意与问候。”
项络臣把玩着精致的茶杯,不动声色地说:“比尔先生是真有诚意道歉吗?”
“项先生,我可以拿出自己的诚意来。”比尔已经将巨额支票摆在他面前,此时兰京等人都已悄然退去,唯有徐轩太还站在他身后纹丝不动。
项络臣看着支票,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康先生说图朵微诈骗使得企业举步维艰,我只是想尽绵薄之力。”
“比尔先生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他人所为,我岂有收您的补偿款这道理?若无收了,那外人议论起来会不会认为您与此事也有牵扯呢?”项络臣喝了口茶,接着说,“如果比尔先生真有心帮我,不如请您帮我做两个忙。”
比尔说:“愿洗耳恭听。”
项络臣给他倒上茶,伸手邀他坐下,大有反客为主的风范,冷静地说:“第一,如果遇到这图朵微,请交给我处理,我想亲耳听她说这一切。第二嘛……”
比尔稍稍侧耳,说:“项先生但说无妨。”
茶杯在手中紧紧一握,他吐出几个不轻不重的字:“杀了凯萨。”
“什么?”比尔故作惊慌,朝门口望去,低声说,“项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
项络臣浅浅一笑:“我开个玩笑,违法杀人这种事情只有畜生做得出来,我们这些商人怎么能做?”
这话让比尔脸色微变,笑说:“项先生幽默风趣。”
“但是……”项络臣又转动着茶杯说,“但是我还是请比尔先生届时不要包庇他才好。虽然图朵微有错,但我爱过她,即使现在不爱了,有仇在身,可我的女人也只有人配惩罚她,岂能让畜生越俎代庖?”
这一句一个畜生让比尔好不生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