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康泽恩却只摇摇头,抽着烟,看着窗外,很久才回头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安心?才能相信我的感情呢?”
不管两个人从前怎么争吵,可他有时像上帝般包容着自己,有时像一个无赖的孩子缠着自己原谅,更多的像一个渴望得到女神眷顾的男人说着歉意或者柔情的话,可是此刻康泽恩的眼神中只有疲惫、无奈,还有一些不耐烦,语气冷静的反而让安然有些不安。
安然冷声说:“我要你做的,你又做不到,何必再问我?”
康泽恩知道她的意思,暂时是没有办法和她结婚,再说些许诺的话也只能再一轮重复的争吵,沙发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时,他还没来得及看,安然就抓起扔到了远处,撞在了墙上,响声随着电池板的飞出戛然而止。
当他再次软语道歉带她回国时,她冷语拒绝:“我又不是陪着你来的,我的来去是自由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出事,我没了孩子,没了你,可我还有最爱我的父母,何况我一定要看到你们几年后的结果,你是骗我的还是真的爱我的。”
康泽恩也希望大家都再冷静冷静,又嘱咐几句,便简单收拾东西离开了。
看着门无声的关上,安然感觉自己和他彻底要断裂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让她欲哭无泪。
女人在感情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似乎她们自己永远也不知道,男人在爱你的时候,看似你在主动的掌握着两人的感情,可其实是最被动的那一个。因为女人怕痛,怕失去的痛,分手的痛,也怕思念的痛,看着他和别人走在一起的痛……
因为牵肠挂肚的思念成瘾对于女人来说,并不是一种甜美和幸福的,而是一种折磨和撕咬。
分手对于不再相爱的人来说,尚且不是一种释放和解脱,何况是苦苦相恋的人,只能更像是在残忍的剥离内心深处最魂牵梦萦的那缕魂,扒心揪肝的痛苦不安。
安然看着地上的碎片,手指划过自己脚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口气,猛然想起李茶救她时的情景,也听项络臣说过李家的祛疤药让她依然肌肤如雪,凝如脂玉。忍不住说道:“总是说伤痛好了,会留下疤痕,这都是我们这些没用的女人才会留下的。可是李茶如果愿意就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疼痛,也抹去疤痕,就像她的人生,只要是想要,就可以全部是崭新的。而自己却只能这样苦苦熬炼着。”
如果没有重重枷锁,项络臣真想与她永远生活在山区。虽日子清苦,可安静美好。
自那天帮她擦洗后,两个人都有些尴尬,项络臣也没有再说那些情意绵绵让人酥骨的情话,他在李茶心里一直都在慢慢的变化,似乎情感也在膨胀。
半山腰里有一与突兀的山格格不入的庭院,静谧而冷寂,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李茶甚至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就萦绕在自己的身边,强烈无比,转身寻找,却只有凉凉的山风。
沿着依稀可见的小道走向后面,远远的看到项络臣正傻傻的站在那里,便走上前:“项络臣,你在这里做什么?”
项络臣猛地转身抱住她,想要挡住她张望的眼睛,可是李茶已经看到了齐腰高的黑色石碑,上面的人,上面的字已经跳动在眼前。
项络臣猛地转身想要挡住她张望的眼睛,可是李茶已经看到了齐腰高的黑色石碑,上面的照片和白色清晰的名字已经跳动在眼前,李茶只觉得头晕目眩,心口无法呼吸,差点摔倒在地。
项络臣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捂住她的眼睛,想要把她带走,低声说:“好了,这荒山野岭的,有这些东西很正常,你害怕是吗?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叫什么?”李茶似乎带着一线希望的看着他,“他叫什么?那名字叫李启德?是不是?是重名的是吗?是巧合是吗?”
项络臣点点头,咬了咬上唇说:“是巧合,死重名重姓的,我们回家吧。”
李茶尖叫一声,推开他,眼泪已经流淌下来,“你告诉我,是不是有长得一样的人,也叫一样的名字?”
项络臣蹲在她的身边,牵强的解释说:“我们回去吧,重名重姓的人很多的,也许就因为重名,查理斯才用他们的照片来骗我们那,是不是?”
李茶手指触摸到冰冷的墓碑,上面雕刻的小字,“是不是巧合得连出生年月一样,籍贯一样,连李家的家史都一样呢?连妻子的姓名,年龄,长相也一样的?我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我在做梦,我一定还在发烧没有清醒过来是不是?”
项络臣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时候拼命的想要去查清楚,想要去了解,可一旦了解了,却又认为还是一切未知的好,未知就可以抱着最美的愿望,最简单的牵挂和祝福。
只是他对这墓碑充满了怀疑,如果李启德夫妇在这里生活过,那么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是他们的呢?何况就算他们要是已经离世,这只有一个墓碑,难道两个人一起遭遇了意外?而查理斯只是一个外国人,却能在这里找到墓碑,更这么肯定的认定是二老,实在是有点奇怪。还是他故意打发李茶到这里来,有其他目的呢?
李茶的期待都化成了满心的悲痛,除了抱着他大哭,再无处宣泄。
他知道如果他们一直在她身边生活,生老病死或许都能更容易去面对和接受,可是多年的牵挂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眼前状况切割断了。他更了解她此刻的内心深处想到的可能还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