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希望却不能要求她如自己信任她那般信任自己,她的孤单与无助是那么的与生俱来,连她的敏感与猜疑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可这一切也是他心疼的源头,他想要把源头解析,重建,需要费的功夫绝不会是只星半点,但他愿意倾覆而出。
此时安然通知他,张目将带她去巴黎与康泽恩相见的事情,自然也和盘而出李茶去济南老家的事情。
项络臣不知道李茶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她这样费心思的让安然和康泽恩出国,恐怕是有其他的安排。如此不是给自己创造了不少机会吗?心里暗笑,小丫头,等着我,这次绝不让你飞出我的手掌心。劝解苦苦楚楚的安然:“你不想去巴黎也好,我帮你安排其他地方,如果他不肯放下李茶来追你,再说这些丧气话也不迟,倘若他去了,你也要振作起来。”
安然点点头,似乎除了听从他的安排再无更好选择,心里也打定主意,康泽恩若不肯追自己,那么就彻底放手,再也不想他,不爱他,如果他追了,就跟他要一个交代,李茶和她,只能其一。
但是她不知道可以果断的爱,可以果断的恨,却无法果断的去割舍。
刚到济南的康泽恩得知安然要独自去赫尔辛基,便是坐立不安了,暗自决定等回来,再去仔细拜访李家族人,调查一些东西,又叮嘱人暗中看好她,不得有任何闪失。
李茶才不愿留他,在他登机后也飞往了祖国的大西北,又辗转多次,才到底查理斯所说的山区小城。出租车司机告诉她,她要找的地方恐怕还要在两座山以外,山路不通车,只能靠脚力了。
李茶心里只有爷爷奶奶,无心这高山的风景,更浑然不觉害怕和危险,一路沿着山路跑了出去。平原地区长大的娇生惯养的她,哪里走得了山路,很快就筋疲力尽靠在一块石头上就睡着了,俨然不觉会有危险降临。
睡梦中,被人包裹得很紧,李茶揉了揉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笑脸,以为自己在做梦,低声说:“你阴魂不散啊,连我睡会觉你都会钻进来。不过真的好累好冷,让我再睡会。”
看着她又闭上眼睛往自己怀里钻了钻,项络臣忍不住咧嘴笑笑,傻瓜,怎么走哪睡哪呢?要是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怎么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眼下的娇美丽容,忍不住低头啄住那想念很久的粉嫩饱满的唇,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可是甘甜让爱欲不可自拔,唇舌却不可抑止的越吻越深。
虽然睡着,但是被侵犯到还是本能的挣扎着,发出抗拒的声音。
项络臣松开口看着她,嘴角还挂着自己的一丝暧昧的情丝,手指给她擦去。
李茶这才悠悠转醒,定眼看着他,似乎在回忆刚才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当项络臣含笑再一次压下唇的时候,才惊叫一声推开了他:“难道不是做梦?”
项络臣起身说:“梦?梦到什么了?”
李茶看着他一脸的平静,红着脸说:“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跟踪我?”
看她害羞的样子是项络臣最享受的事情,低声说:“因为在追你,所以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了。”
“无聊。”李茶抓起自己的背包,又向前走去,“弄走一个狼,又来一只鬼,我不想看到你,快点给我滚回去,我没力气和一个叛徒吵架。”
“要不是我紧赶慢赶的追过来,你可能就被山野村夫拉回去煮熟饭了。”项络臣边说话边跟上她的脚步,“我可没有吓唬你,山里虽然人不多,但是不代表没有人,而且也有游客,最重要的可能有野猪什么的。你也不怕被猪拱了。”
“你才被猪拱!”李茶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是被猪拱过,虽然母猪叫声不太好听,但是味道还不错。”项络臣一语双关的凑到她耳边说道,“让人怀念,一拱成瘾了,想拱一辈子。”
“无耻!”李茶反应过来,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握住手,邪恶的说,“诶哟,小丫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最好温柔一点,别惹我哦,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应该有体会了,不是吗?”
李茶推开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项络臣体贴的从她手里拿过背包,轻声说:“粗心大意的女人,你电脑浏览记录全是这个地址,还有爷爷奶奶的名字,我就是再笨也知道你要来这里干什么。我知道我这么做对泽恩和你来说有些不地道,但是我不能让我喜欢的女人有一点危险,也不能一天看不到她……”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别打断我的话,否则我真的会把你就地正法,对于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项络臣严肃的说道,李茶害怕历史重演,只好将怒气发泄在脚下的路上。
项络臣接着说:“或许你要那样的豪华的婚礼,只是天意,因为自古从来都是新郎揭开新娘的盖头,可是偏偏,老天刮过一阵风,就安排了我看到新娘子的容貌。然后每一次那么巧妙的遇到你,捉弄你,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看你心无旁骛的学习,看你明媚无忧的笑容,肆无忌惮的顽皮,与我是我一种幸福。可终究被我破坏了。你病了,我心如刀割,恨不得替你去疼替你去痛,可是又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庆幸我读了医校,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和能力照顾你,保护你。许久以来,我习惯看到你,就像你习惯一个人看着夕阳等着黑暗,明明知道黑暗降临自己会害怕,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