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武懿宗达到立政殿之时,武京娘也刚好从麟德殿归来,李承乾这两日的精神渐旺,武京娘的心情也是大好,只是那一日天草四郎在立政殿所说的每一句话,始终都在她的心头环绕,让她寝食难安。

当然还有武媚娘说得那番话,更是让武京娘的心中徘徊不定,有的时候,她也真的很想幡然醒悟,回头是岸,可是已经在胸腔内燃烧起来的野心却始终在排斥她作出那样的决定,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武懿宗怎的来了!?”

武京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眉头也不禁紧皱了起来,对娘家的几个侄子,她是十分反感的,每一次面对他们的时候,武京娘都会不禁想起年少之时,在应国公府所遭受的磨难,已经他们母女三人被赶出府门之时的那份无助,和武元庆兄弟几人猖狂的笑容。

对武三思,武承嗣等人,武京娘都充满了厌烦,更何况是身材短小,面目丑陋的武懿宗,武京娘虽然没有视人之明,但是这个武懿宗她还是看的很准的,性情骄狂,目中无人,行事放.荡,自打被她召来长安,授以重任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弹劾过他,就连那些投在武京娘门下的朝臣,对武懿宗这个人都没有好印象。

要不是自己娘家实在是人丁不盛的话,武京娘怎么也不会将这个远房侄子也召来长安凑数。

立政殿的女官春娘见武京娘神色不郁,也帮腔道:“武大人说是有机密事要见娘娘,奴婢已经对他说了,娘娘准备安歇,可是武大人却不听,说什么都要进来。还将车马都赶到了殿外。”

春娘不着痕迹的在武京娘的面前告了武懿宗一小状,对武懿宗,春娘同样充满了厌恶,每次武懿宗来,她都感觉自己好像被恶狼盯上了一样,那**裸的,几乎不加掩饰的目光,让她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

果然,武京娘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道:“岂有此理!难道他以为这大明宫是他家的不成,去告诉他,让他今早回去,本宫累了,不想见他!”

武京娘原本听春娘说武懿宗深夜来访就已经有些恼了,再听到武懿宗居然将车马都赶到了立政殿前,心中更是恼怒,要知道,就算是她这个皇后,要是没有大事的话,在皇宫之中都不能随意动用凤舆,武懿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子千牛卫统领,位列从三品,轶比两千石的小官,居然敢在大明宫内纵马乘车,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不放,到时候武懿宗要倒霉,就连武京娘都有可能因为外戚犯法,受到牵连,虽然不可能被治罪,但是朝野之中的责难,肯定是少不了的。

如今武京娘最要紧的就是收买人心,最担心的就是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武懿宗这个混蛋不但不为他分忧,居然还给他捣乱,让她岂能不怒。

春娘闻言,心中顿时一阵欢喜,武京娘越是讨厌武懿宗,她就越高兴,自打武懿宗到了长安,第一次见着之后,她每天都在担心,生怕武懿宗有一天会向武京娘讨要自己,要是让自己嫁给那么一个男人做小的话,她宁愿即刻便死了。

“等等!”

春娘刚一转身,却又被武京娘给叫住了,如今毕竟是个多事之秋,武懿宗掌管着太子千牛卫这等重要的职位,一旦有事的话,可是武京娘的一大臂助。

“你将他带进来吧!”

春娘心下一沉,只得依从,除了殿门,对着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武懿宗,道:“娘娘懿旨,宣武将军入内相见!”

武懿宗闻言,也不应诏,绕过春娘就往里面走,那行色匆匆的模样,让春娘都是迷惑不解,以往武懿宗每次过来,都免不了要占些便宜,可是今天却好像根本就没看见她一样。

武懿宗进了大殿,连忙大礼参拜:“侄儿见过姑母,深夜来访,还望姑母恕罪!”

武京娘阴沉着一张脸,摆了摆手道:“平身吧!春娘!你们全都下去,没有本宫的懿旨,谁都不能靠近大殿!”

春娘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待着,每次看到武懿宗她都会浑身不自在,连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武京娘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才寒着脸道:“武懿宗!本宫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等身为外戚,当慎言慎行,不可招惹事端,可是你居然敢在大明宫内纵马驰骋,是何道理!”

武三思,武承嗣,武攸绪,武懿宗等人被武京娘招进长安之后,武京娘就曾多番叮嘱,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万万不可仗着她的权势胡作非为,可是这几兄弟却全然不曾理会,一个个都是张扬跋扈,惹是生非,让武京娘也是头疼不已。

武懿宗也没想到武京娘今天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往他也不是没在皇宫之中有过这样的行为,不过那个时候武京娘最多也就是叮嘱一番,却不曾有过今天这样当面呵斥的言行。

武京娘一想到武家兄弟自打到了长安之后,给自己惹下的麻烦,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接着又道:“如今天色已黑,你虽然是本宫的侄子,可终须男女有别,难道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武懿宗虽然心中不以为然,可是嘴上却是连连应诺,毕竟他们的权势富贵都来自于武京娘:“姑母教训的是,侄儿以后自当注意言行。”

武京娘见武懿宗连声认错,心情也稍稍好了些,道:“好了!今日你来见本宫,究竟有何大事?”

武懿宗道:“姑母!确实有大事发生,侄儿不敢自专,且内心实在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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