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分手吧,锈。”宁夜的声音有些遥远了,手冢国光的手一下子握紧了,用力得手指关节发白,纤细的手指在宁夜的手背上留下红痕。
“我、、、、、”做错什么了?
手冢国光顿下脚步,抬头诧异地看着宁夜,沉默地抿着嘴,难以置信,心里有些泛酸,清冷的眼眸里透着这样的疑问。
“不,是我错了。”
最开始就不应该顺着琼的意思,自己只能是害了这些少年。
不过手冢国光完全不知道宁夜在想些什么,还以为宁夜是在说和自己交往是错误的决定。心跳加快起来,胸口有些疼,像一把刀子在心脏里捣鼓,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恋上了这个少年,或许是小时候搂着自己说“别怕”的时候,或许是他隆重地说让自己成为他爱人的时候,或许是他狠狠拥抱自己的时候、、、、、、
和宁夜相处的日子连一个月都没有,留下的印象却深刻得像是一生都无法磨灭了。
宁夜也无法顾及突然变得更加沉默的手冢国光,自顾地拉开了他的手。手冢国光也没有反抗,木楞地任由他动作。
“回家去吧。”似叹息一般,宁夜的声音响在耳边。
按在手冢国光头发上的手散发着难得的暖意,他却觉得冰冷,寒可彻骨。
小时候看着他走掉就在心里许下誓言:下次绝对不会让他丢下自己走掉。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失败了。
手冢国光眼神落寞,身影在夕阳下有些单薄了。
却不知宁夜在心里定下了一个念头——在没有解决掉琼那家伙之前还是先别碰这些少年了,当然,必要地泄/慾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这些少年单纯得让人怜惜,但宁夜向来不是一个能够委屈自己的人。
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胡乱走着,直到繁星高挂,宁夜才向着目的地走去。没一会就转入一个熟悉的地方——正是橘宅。
其实宁夜并非路痴,只是他选择性地遗忘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要真让他回忆还是会想起来的,毕竟一个人的一生过于漫长,要是什么都记住那也过于麻烦了。
熟练地从花盆下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屋里没有人,只有客厅和浴室开着灯。宁夜这才想起橘爸橘妈出去游玩了,说是要一个月才会回来。
那么,只有桔子一个人在家吗?浴室亮着灯,是在洗澡?
宁夜皱着眉头把自己摔进软软的沙发,目光呆呆地看着吊灯。
仔细想想,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无一不是琼的作为,就算现在也是琼在“指导”着自己,他就宛如一个牵线的傀儡了。
这样的比喻,让宁夜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前世自己虽然是个杀手,收到组织的各种约束,但他却是完全自由的,那身身如君王的气质反倒是没人敢质疑、阻拦自己,现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就算是不懂这个世界的法则,但也实在不该让别人指手画脚的。
宁夜向来是这样子说一不二,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些对于那些少年很残忍的事情。
既然不喜欢,那就摆脱他吧。
这样想着的宁夜心里轻松了一些,脑海里空白一片,分明刚醒过来没一会却又睡了过去。
梦里一片空白,远处传来呼呼的劲风声,是他所熟悉的。
果然,走近了是一片竹林,好几百人站在一起,都是不到十岁的孝子,在几名青年男子的带领下呼呼地挥动拳脚,有力或绵软,皆带出风声。
宁夜的视线投向右下角,那里有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瘦弱男孩,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分明比那些孩子都要矮上一个头,挥出的拳脚却都比他们要有力,卖力得连额角留下的汗水也来不及擦,任由它流进了泛着血丝的眼瞳。
我,要保护他!
软糯却坚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宁夜突然像是被雷电击中般,眼神愣愣地看着男孩。
那个男孩一点点长大,黑衣换成了蓝衫,高挑的身材,与宁夜一模一样的面容上带着泛冷光的妖异面具,他,已经以13岁的年龄成为了最有潜力的杀手,接下来自然是考核地任务,他接下了那一生的第一个任务——暗杀,也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左腹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不可磨灭的时刻提醒着他——他是杀手,是一个罪人。
二十几岁的青年经过七年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杀手了,在黑道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重回家乡的青年看着他怀中揽着美丽的妻子笑得幸福美满,心中发出如此疑问。
手上染上鲜血的自己,还有资格保护他吗?十几年后,他还需要自己的保护吗?
宁夜能感觉得到青年内心的迷茫,若是以前,他必定还会有所感触,现在也仅仅是不屑地撇嘴罢了。
接下来便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画面,加入修罗门,结实小颖,然后便是小颖的背叛、、、、、、
他麻木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就像是在看一场老电影,不过这也确实是老电影了,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只有橘宁夜,冷漠无情没有心的橘宁夜。
若非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他或许还会被这些东西影响了,不过这些梦已经出现了许多次,现在也只有冷眼旁观。
接下来,就是他该出现了。
果然,随着宁夜这样想着,面前画面一转,是竹林里的一处小苑,那个悠闲喝茶的男人与宁夜长得一般无二,处在偏僻的荒野,他身上却有一股子贵族气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