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奴婢,算得了什么呢?
这样一想,不免灰了心。“奴婢跟着侧妃也有日子了,奴婢是否忠心,侧妃难道一无所觉吗?”身为奴婢,她的话不够恭敬,杖责都是轻的。只是梨花在赌,在赌桑梓对她的主仆之情,就算赌输了,至少有秦柳氏在,她确定桑梓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有命在,才会有将来。
这一席话真将桑梓问住了。裴清说与她要清理门户,之所以扯了水墨和如烟,就是不愿相信梨花是要清理的那个人。要说忠心,她何尝不是相信着梨花,不然也不会费口舌来问。哪个主子赐死奴婢是需要天大的理由的?
“我也知你忠心。”桑梓忽而笑了,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水墨,拿我的珠串来。”
水墨依言捧了来直接递给梨花。“梨花妹妹,你瞧侧妃多疼你,这串珠子可是珍贵的紧。我可眼红许久了,到底落入你手中。”
那珠串共二十几枚,都是通体火红的圆润珠子。珠串散发阵阵幽香,握在手中温温的,当真是个好东西。
梨花赶紧叩头道:“多谢侧妃的赏。奴婢何德何能……”
“你受得起。”桑梓微笑的扶起她,“回去歇着吧。水墨伺候便可以了。”
“侧妃……”说的好像是和亲妹妹交谈的话,实则打发了她回去,就是一种疏离。
“梨花妹妹,以往你侍奉的多,今次换姐姐,你该不会是怀疑姐姐侍奉不好侧妃吧?”水墨半带玩笑的说。
梨花忙的解释,只好悻悻离去。
临出房门前,桑梓状若漫不经心道:“那串红麝香珠可要好生保管,这东西脆生的紧。”
梨花身子微颤,珠串自手心滑落,重重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