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张逸神色也缓了,想到曾有人说过,大多les都有些恋母情结,果真有些道理,又想再多晓得些她小时候的事,追问道:“那你小时候,是淘气还是乖巧?快给我说说。”
“淘着呢,我娘总说我投错了胎,像小子似的,后来就时常管教我,要拘我性子。”这话匣子打开了,沐秀儿忍不住多说了些儿时糗事,什么抓鱼时掉河里,爬树时卡在半道下不来,逗鸡时反被鸡啄,瞧见男孩子玩尿泥,回家问娘她怎么没有长那玩意儿,新裙刚穿就摔破洞,怕被娘骂偷着自己补,结果手指扎的全是眼,那洞越补越大最后还是挨了罚,骑在爹的脖子上背汤头歌一得意扯断了爹的头发,许多许多快乐事,终是在父亲离世后不再有。
张逸静静地听,这人神情变了,声音低了,眼红了都没有插话,直到最后她长叹了一声,垂了眼睫,她才凑过去,一把将人紧紧抱住。
沐秀儿微怔,含着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到了水中,回抱住那人的腰,唇角露出了暖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