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工伤,所以你不打算优待一下受伤的员工吗?”/p
秦曜盯着芜念那张浅笑嫣然的脸,将受伤的胳膊往芜念的方向伸了下。/p
芜念定定的看了秦曜几秒,发现他不像是有在开玩笑的样子。/p
“果然你才是主人吧。”一副大爷的模样。/p
芜念在心中撇嘴嘟囔着,接过医师手上的药罐药杵。/p
清理伤口,捣碎草药敷到伤口上,再包扎,最后把绷带打结就大功告成了。/p
芜念处理完一切,还没抬头就感觉到一道有些凉的眼神。/p
“怎么?”/p
芜念微笑着歪了下脑袋,笑得格外温柔无辜。/p
秦曜沉默的看着她,以及她包扎的伤口,黑色的瞳孔深深沉沉的,带着让人心悸的情绪。/p
“很好看啊,你不觉得吗?”/p
芜念像是没察觉到秦曜凉凉的眼神,笑眯眯的扯了下打结处的两个蝴蝶尾巴。/p
这个蝴蝶结打得多好看!多有艺术化的气息!/p
而且……很配秦曜啊,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反差萌哦。/p
秦曜一言不发的看着芜念,再默默看向胳膊上和他很不符的可爱蝴蝶结,心中那点恼意在芜念没皮没脸的讨好笑容中消散得一干二净。/p
“好好休息!以后我帮你换药,不用客气的!”/p
芜念微笑着撂下一句话,满面春风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p
她才没有趁机打击报复呢!/p
……/p
夜幕低垂,蓝紫色的星河缓缓流淌在天际,看起来奇幻美丽。/p
几辆马车不快不慢的通过林间大道,一路上只能听到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p
执政官坐在马车内,夜半赶路让他有些困倦的扶住了额头。/p
罗马突然传来消息,有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所以他不得不连夜启程。/p
原本前行平稳的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紧接着就完全停了下来。/p
执政官眉头皱起,刚想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车帘被掀开,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庞。/p
穿着盔甲,手执短剑,可是那却不是他的侍卫!/p
利刃没入身体内的闷响声在寂静的林中接二连三的响起。/p
等到那群人悄无声息的褪去,穿着镶金边白袍的执政官已经倒在了车辕上,满身是血的他不甘的瞪大眼睛望着星空,终于咽了气。/p
有人鬼鬼祟祟的过来,往执政官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又急急忙忙的离去。/p
一片衣服碎片紧紧攥在死去的老者手里。/p
那是上好的绸缎面料,梦幻漂亮的浅紫色,是贵族女性们的最爱。/p
……/p
芜念临近中午起床,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叫喊着让她给个解释。/p
她挥手让侍卫们放那些人进来之前,先问了下发生了什么。/p
侍卫打开了大门,一群贵族们便鱼贯而入。/p
“乌缇娜真的是你干的吗?”/p
“你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杀害了执政官大人!”/p
“连同执政官在内的车夫和十几名侍从,居然无一幸免,太惨忍了!”/p
芜念还没说什么,那些人就开始义愤填膺的叫喊起来。/p
芜念并不急于出口反驳,只是微笑着看着大家对她的指责。/p
据侍卫所说,执政官死了,有物证人证表明是她下的手,所以这群想要主持公道的贵族们就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了。/p
“不好意思呐,案发时间是昨天半夜,那时候我正在睡觉,又如何能去杀害执政官,并且让他扯下我一片衣服呢?”/p
芜念浅笑着道,坦然的接受各方投来的打量视线。/p
“你不要狡辩了,虽然拥有那种料子的女人们不少,但是只有你跟执政官阁下有仇,我亲眼见到了你们发生了纠纷!”/p
奥米诺斯站了出来,指着芜念咬牙切齿道:“你怀恨在心,所以就杀害了他,有一名侍卫得以逃过一劫,他目睹了你的一切恶行!”/p
随着奥米诺斯话音落下,一个男人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p
他看起来伤的很重,气若游丝的样子,在看到芜念后却惊恐的瞪大眼睛,极力伸出手指向她。/p
在场的贵族们开始议论纷纷。/p
执政官一夜被杀,他们只想快点找到凶手交上去,以免从罗马传来的怒火波及到他们的头上。/p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说辞?!”/p
奥米诺斯严厉的瞪了芜念一眼,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得芜念有点想笑。/p
“你说我是凶手我就是?还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证据……那我还说你是凶手呢!”/p
芜念的语气悠闲,却暗暗观察着奥米诺斯的表情。/p
在家安静如鸡的待了几天的奥米诺斯突然就出来蹦哒了,她可不信这事和他没关系。/p
至少,他应该知道点什么。/p
“你不要狡辩了!证据都摆在眼前居然还不承认?”/p
奥米诺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看起来对于芜念死不认账的行为很是气愤。/p
可是芜念却注意到,她在说他是凶手的一瞬间,奥米诺斯眼皮耸拉了一下,眼神也闪烁不定。/p
心虚的表现。/p
“乌缇娜,你太过分了!”/p
“奥米诺斯怎么可能是凶手!”/p
周围的贵族们似乎也被奥米诺斯愤慨的情绪所感染,也开始纷纷指责起芜念来。/p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p
芜念在大家以为她会承认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