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患保密协议,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杰弗瑞张大嘴巴,惊讶地笑道,“的确是他们中的一个,天呐。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以前是一名记者,政治新闻记者。”艾利西亚优雅地咀嚼着上好的牛脊肉,说道,“我对dc比对自己的手背还了解。”
“但在网站上……”
“噢。嘿,说到网站,聊天的时候你好像跟我提起过你父母的工作。”面对杰弗里好奇的问询,艾利西亚挑挑眉毛,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父亲是第一波士顿银行的证券经纪人,你母亲是……a的资产管理部主管,对吗?”
“你的记忆力真的很棒,艾利西亚。”杰弗瑞轻声赞叹道,“没错,我的父亲马克是第一波士顿银行的高级合伙人,而我母亲维罗妮卡则是a欧洲地区艺术品引进与管理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这样的家庭不住在长岛是一种犯罪。”
“我不知道能不能被算作犯罪,但是……不,我们住在岛内。”杰弗瑞笑得很开心,显然十分欣赏艾利西亚的幽默。他指指窗外中央公园那头霓虹璀璨的上东区。“就在帕克大道上,从出生开始我就一直在那里居住。”
“都差不多。”艾利西亚晃晃脑袋,说道。
“什么都差不多?”
“帕克大道……和长岛。”艾利西亚的双手上下起伏,似乎是在模仿着一杆在称量货物的秤,“都是花光我一辈子薪水也支付不起的地方。”
“噢,得了吧。”杰弗瑞夸张地摆了摆手,“据我所知,森林湖高中可是芝加哥最好的私立学校之一。”
“第一,我的成绩很好,森林湖高中是因为我出色的班级排名和gpa才录取我的。第二……本内特家也不在森林湖,只不过是稍微离北滩(noth shoe)【注1】近一些而已。”
“为什么要到纽约来呢?我的意思是,你从小就生长在芝加哥,也毕业于西北大学……除了冬天稍微冷了一点之外。我想不出芝加哥有什么逊色于纽约的地方。”
“我……”对于是否说出真相,艾利西亚显得有些犹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舒一口气,接着说道,“几年前,我接受了一份纽约时报的工作。”
“纽约时报?哇噢!”杰弗瑞讶异地略微提高了声调。但没过多久。他眼神中的惊奇便被困惑所取代了,“但是,在上面……”
“没错,我以前是一名纽约时报的编辑,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艾利西亚紧抿嘴唇,情绪有些低沉地如实回答道,“现在,我是某个上东区名流的私人助理。”
“可以告诉我是哪一个名流吗?我很好奇。”杰弗瑞双手合十置于唇边,饶有兴致地问道,“是科赫兄弟中的一个,还是乔治-索罗斯?能够聘请你担任私人助理的家伙大概得是上东区最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了。”
“不是科赫兄弟,也不是索罗斯。”艾利西亚笑着摇了摇头,放轻了声音,“是约翰尼-施瓦茨。”
“约翰尼……施瓦茨?”
“没错。”艾利西亚应了一声,“google艾利西亚-本内特这个名字,约翰尼-施瓦茨一定会在前三个搜索结果里出现。”就像女孩自己所说的那样,艾利西亚-本内特这个名字与其所代表的公众形象,已经与约翰尼-施瓦茨密不可分了。
“好吧,我得承认,我完全没想到会是他,毕竟……”杰弗瑞欲言又止。他抬起头来,异常认真地观察着艾利西亚的神情,谨慎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约翰尼是个……”
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数秒之后,艾利西亚才匆忙将它更正过来。
“施瓦茨先生……人很好,对工作非常负责。”
“好了,艾利西亚,你可以在我面前说真话的。”从艾利西亚不自然的神情变化中,杰弗瑞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的突破点。他摊开双手,笑着说道。
“什么?”艾利西亚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对约翰尼-施瓦茨的真实看法。我读过关于他的报道,为一个喜欢h的瘾君子工作肯定是件非常难熬的事情。”
“不,施瓦茨先生从来没吸食过h。”艾利西亚拨拨头发,勉强笑了笑,“他以前的确有使用过毒品,但并没有这么严重,而且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戒掉了。”
“没人能戒掉毒品,你永远不能相信一个瘾君子说的话。”杰弗瑞撇撇嘴,笃定地说道。对于杰弗瑞的进一步指责,艾利西亚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有些不自在地将脑袋偏向一边,打量起了落地窗外的曼哈顿夜景。
“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吧,就算你是个瘾君子,只要你真正有才华就不会有人在意……比如马修-麦康纳,人人都知道他吸毒,但没人在乎,因为他是个奥斯卡影帝。”长期被困在手术室内的杰弗瑞似乎对人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太多研究,他再一次将艾利西亚的沉默错判为她对雇主的不满,“而施瓦茨只不过是个被他自己的家族集团踢出游戏的……”
“失败者。”
“没错,失败者……”
“不,沃特森先生。”艾利西亚收回目光,把冰冷的眼神投向了餐桌对面那个不明就里的年轻医生,“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失败者,一个只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失败者。”
“艾利西亚……”
“施瓦茨先生,不,约翰尼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优秀的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