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先来这里的教授都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和许正拉近关系,确定自己省份的案子为先,现在这样的安排算是照顾到了每个人,大家自然不再反对。
“各位教授,接下来三天是元旦假期,咱们是休息呢还是休息?”许正这三天不想干活了,顾此一问。
谢教授他们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到元旦了,他们却没每一个人露出喜意,反而脸色都凝重起来,看到许正不解,魏珍珍解释道:“过年是全家合欢的时刻,以往我们没有能力去帮助那些被拐家庭,但现在,有了点能力,可压力也大了起来。
总想着趁着这次机会,实现我们刚入行的时候发下的誓言。”
他们这个年龄的警察,选择从事模拟画像,除了支持刑侦经侦上的工作,还得支持打拐办和追逃办,为凶手为嫌疑人做这种模拟画像。
但每一个模拟画像师在入行之初,都希望自己有了能力之后,做到天下无拐,为全国每一个被拐儿童找回他们的原生家庭。
可真入行他们才知道,模拟画像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为大师,而且光靠模拟画像也做不到天下无拐。
谢教授他们大半辈子都是在这一行,此时眼看着模拟画像这一行要达到顶峰,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打算。
许正经过魏阿姨的解释,这才知道这帮老教授心里执念竟然这么深,可模拟画像对他来说只是他众多能力之一,兼职而已。
而他的兼职却是别人为之奋斗一生的职业。
这一刻,他沉默了下来,要他天天留在这里做模拟画像,他可不愿意。
“小正,咋了?”魏珍珍见许正突然沉默了下来,转而想明白了他为啥如此,笑着对其他人:“你们看这个瓜娃子还感动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理想和执着,可没有强加到你身上哦。
所以,你放假就多陪陪老婆,陪陪家人,可不能天天过来陪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加班。”
北河省的卢教授也附和道:“工作是干不完的,年轻人不用太卖力工作,要不然,这是不给我们老年人活路啊。”
几位教授打趣了许正几句,便把他赶出了工作室,让他早点回家休息休息。
许正也没推辞,他出了省厅又开车跑了一趟市局,和前同事们见面聊了一会,重点则是询问庄强手续的事情,一个月,庄强已经把手头工作交代完成。
准备下周便去省追逃办报到。
出了市局许正又开车去了六里河派出所,现在所里人事大变动,不过所长依然还是王碾盘,见到许正过来,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文捷的调动,这么长时间也不打一个电话。”
文捷和庄强不同,派出所的工作基本上没有长期任务,许正嘿嘿一笑,“我们科室这一个多月和刑侦总队下面的中队组成一个专案组。
文捷半路不好加进去,怎么,咱们所还有人敢欺负她这个老警察?”
王碾盘一扬手作势预揍许正的样子,笑骂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文捷在所里可是骨干,大家都不希望她调走呢。
不过,人往高处走,她能调到省追逃办,很多人羡慕坏了。”
许正打量了一下这间所长办公室,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没啥变化,他走到一个柜子前,嗬,锁竟然换了,不过这难不倒他,他手一伸,指尖便多了一根小铁条。
然后不到一分钟,“咔”的一声,锁便打开了,拉开柜子,只见柜子里赫然放着两袋牛肉。
他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拿过来一袋,打开便啃了两口,“啧啧,您这所长要是真干满五年,牛肉所长的称号您这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王碾盘脸上微笑着看着许正在他面前“偷”自己牛肉,闻言也不生气,“你小子跟着他们几个老油警学到的偷鸡摸狗的小把戏还没忘呀。
不过,可不能养成习惯,要不然,等你退休手痒了看你怎么办。”
许正嘿嘿一笑,却没有反驳,退休还是四十年呢,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好说,活在当下更为重要,“我看您这所长该换个位子了,看看哪个分局副局长有空缺,赶紧努力一把。
要不然,再过一两年,您见到我,可得给我敬礼了,哈”
王碾盘在六里河干了有三四年,虽然大部分业绩一般,但许正在这干的一年半时间,给他挣了不少加分项,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从市局刑警支队下来的,又是聂局长和万支队的手下。
要想往上升,自然不会太困难。
但他却觉得在派出所当所长是个挺有挑战和有意义的工作,直面群众,能为群众做实事,“再看吧,目前我还没有调任的想法,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许正笑笑也不说什么,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他指了指门外,“我刚才来的时候咋没看到文捷,她不会是出外勤了吧?”
一提这事,王碾盘就感到牙疼,“还不是大学城那条酒吧一条街,上面分局治安大队联合咱们六里河和搬山派出所,搞了一个突击检查,为年底指标努力一把。
这抓到人,审讯工作量就大了,便让文捷过去帮忙了。”
得,见不到文捷,许正便提出了告辞,准备一会给她打电话说一声,让她下周去省追逃办报到。
走出六里河派出所,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他连忙开车回家,今天他还准备带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