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哎呀哎哟的叫着,做出一副痛得满地打滚的模样,可实际上,人已经滚到那一把砍刀边,他伸手,就准备拿那把丢在地上的砍刀。
结果,一抽,再抽,那把刀在地上纹丝不动。
小胖子眼皮向上瞧了瞧,却见刚才那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踩着大砍刀的刀刃,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小胖子翻翻白眼,想假装晕过去。
可乔利富抢先一步出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装什么死?”
这一下,小胖子是彻底的晕死过去,那白眼翻得如同死鱼眼了。
刀疤脸被徐二龙拿着皮鞋连着抽了十几下。
原本一张刀疤样的脸,现在更是肿胀如猪头。
跟他一伙的另一个人看不过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徐二龙道:“刚才打人的是我,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
徐二龙抬起眼角,冷冷睨他一眼。
没想到,这人还有几分的义气,不让人背锅,自己主动站出来。
“行。”徐二龙冷声道:“刚才,你打了我幺爸几耳光,那你自己扇自己几耳光好了。”
那人犹豫一下,抬起手,想给自己几耳光。
“还有,耳光得响亮。这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种把戏,就别在我面前耍。”徐二龙冷哼一声。
那人闷着头,抬起巴掌,左右开弓,狠狠的给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
他下手,还真的挺猛,一点也不打折扣。筆趣庫
的声音,清脆响在院子上空,四下里,顿时寂静无声,只有清脆的打耳光的声音。
这十几个大嘴巴子下来,嘴角都破口流血了。
徐二龙缓缓点头:“好。既然你自己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刚才打我幺爸这事,只要我幺爸肯原谅,这账我就一笔勾销。”
被突然点名的徐春生,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那个男子跟徐春生道歉。
徐春生这个老实巴交的人,一个劲的摆手:“不用,不用,以后你们别来找麻烦就行。”
“知道了。”对方回答:“我们保证以后不来找麻烦了。”
这得到徐春生宽恕,那一伙人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就准备离开。
“慢着。”徐二龙冷喝一声:“我让你走了吗?”
刀疤脸一伙人面面相觑。
“你说过,只要你幺爸肯原谅,这笔帐就一笔勾消。”那个男子说。
“对对对,你刚才说过,只要你幺爸原谅,这一笔帐就一笔勾消。”
“对,你得说话算话。”他们一伙的人,纷纷附合,只盼着能快些离开。
反正今天是认栽了。
“没错,我是说,这一笔帐,一笔勾消。这一笔帐,是指打我幺爸这一笔帐。”徐二龙缓声道:“可另一笔帐,我们还得慢慢算算?”
另一笔帐?刀疤脸一伙人面面相觑,还有哪一笔帐?
“不是说,这门前的路,是你修的吗?”徐二龙指向刀疤脸:“不是要我一天给十块钱的过路费吗?这笔帐,我们当然还得慢慢算。”
此刻的刀疤脸,肿着一张猪头,哪还有半天嚣张气焰。
他们知晓,今天是踢着了一块硬铁板。
此刻,哪还敢再说什么给过路费这种话。
“不了,不了。”刀疤脸连声道:“刚才就是玩笑,玩笑而已。”
“呵。”徐二龙轻叱:“这事,哪有玩笑,这全村人都看着呢,都能作证,这外面的路面,确实有你当年修过的。”
刀疤脸苦着一张脸。
“指给我看看,当初你修的路,是哪一段。”徐二龙说。
他推着刀疤脸,站到院门口:“哪一段,爽快点指出来,别婆婆妈妈。”
刀疤脸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这条路,其实原本只是土路,后来上面公社组织大家一起修整过,当初还是按工分给计算的。
这是全村男女老少,都一起出力修建。
原本就是公家的路。
只不过是刀疤脸自己不要脸,非说这条路是他修的,要给什么过路费。
他肿胀着脸,伸出手指,胡乱的指了一地:“嗯,就是这儿。”
“这儿就是你修的?还有别的地方吗?”徐二龙喝问。
刀疤脸硬着头皮,另外又随手指了一处:“嗯,那儿也是我当初修过的。”
“行。”徐二龙点点头:“既然这些路,是你修的,那麻烦你现在,把这一段路,给挖了。”
啥?
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听不见吗?我要你把你修的路,给挖了。老子瞧你修的这些路不顺眼。”徐二龙厉声道。
这话,是说得极为霸气。
“这,这不是开玩笑吧。这修好的路,怎么可能挖了。”刀疤脸说。
“老子是跟你开玩笑吗?老子可不想哪个阿猫阿狗再跳出来,找我要什么过路费,所以,把这条路给我挖了,老子自己重新花钱修。”徐二龙说。
一众人,都是听明白了。
“去挖,只要没挖完,休想就这么离开。”徐二龙大声说。
他转身,从院子中拖过一条板凳,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院门口,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可现在,这是打也打不过。
他忍气吞声道:“哥,是我不对,你看,这天也晚了,要不,我请你喝酒,这事,我们就这么揭过。”
徐二龙冷眼看他一眼:“不了,今晚你就留在这儿,好好的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