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啸一听一千多万,顿时就怒了,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比金子还贵?他把枪往地上一扔,反正拿着也没用,刚才成泽傲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把枪里的子弹都卸了,“二爷,别以为我大老粗不懂,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难道比金子还贵?”
赫连畅笑的颠狂,跟个疯子似的一个劲地点头,“冯老大,你总算说对了一次,没错,我这些东西比金子要贵几倍甚至是几十倍,就说那钨金吧,比金子不知道贵了多少倍,再加上它硬度高,当初找人打造成垃圾筒的时候,光是手工费就花了十几万,还有那澳州地毯,每平方比房价贵多了,你知道我订这地毯花了多长时间吗?五年,五年才用上,这才刚铺上你就给毁了,真是可惜了。”
冯啸被气的直喘粗气,他就没想过这人能变态到这种程度,一个垃圾筒也要讲究成那样,他恨恨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欠条来,往桌上一拍,“这下总够了吧?我们走!”
“诶,等等。”赫连畅笑着看向秦香香,变态地哼道,“别急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冯老大刚才说什么来着?王少拿他老婆做抵押是吧?是不是也该把他老婆留下?”
冯啸已经忍无可忍,抄起站一旁手下的手枪,结果还没还得及上镗就被成泽傲一脚踢飞撞在了墙面上,顿时口鼻流血,洁白的墙面跟开了朵大红花似的,鲜艳无比。
成泽傲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声音阴沉地说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就你也配!”
赫连畅在旁边变态地鼓掌,看着墙面上的鲜花,啧啧啧地叫道,“这墙上的漆可是从欧洲进过来的,纯天然无害的,可惜了。”
没一会儿,警车就停在了一夜门口,警察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了冯啸,王智的尸体被运送到法院等待尸检,待警车离开后,赫连畅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冯啸的手下面前绕了一圈,淡淡说道,“管好自己的嘴巴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命,如果想死的,你们随便出去说,不过说了也没用,爷最多费点事,想活的,都知道怎么说吗?”
那些小螺螺没了主心骨早就两腿打哆嗦了,听二爷这样一说,立马异口同声地说,“是冯啸要抢王少的老婆开枪把他打死了。”
赫连畅满意地嗯了一声,伸腿在那些人的腿弯上踢踢踹踹的,然后大发善心地说道,“好了,都散了吧,你们老大这辈子是不可能出来了,回去重新选人吧。”
那些小螺螺跟得了特赦令似的,立马蜂拥而出。赫连畅看了看成泽傲和秦香香,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包厢,其他人自然也跟了出去,阿桑想了一下,随手关门,也走了出去。
此时若大的包厢内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鼻吸间还伴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两人背对着彼此,谁也没转身,成泽傲走到桌边,拿起那张离婚协议粗略地瞄了一眼,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那边衣衫不整的女人,淡淡说道,“过来坐,我有话要问你。”
秦香香没想到两次以一种屈辱的方式与他相遇,在他眼里,自己肯定跟那些妓没什么区别,就像王智说的那样,她现在很脏,成泽傲根本不可能再喜欢她。
她机械地走过去,低着头,就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成泽傲想起来那丫头之前说过,如果他要和秦月见面,一定要带上她。嘴角不自觉地挑了挑,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多,那丫头肯定睡了。
秦香香偷偷地看了男人一眼,刚好看见他邪邪勾起的唇角,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她知道,虽然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她秦香香,而他的眼里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儿,比她干净一万倍的女孩儿。
成泽傲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指腹在丫头名字上摩挲,想了想,还是拨了出去。
朝阳正在做梦呢,手机在桌上振动,她不愿醒来,就把空调被拉高过头,继续睡大觉。电话大约响了五声,见无人接听,成泽傲便挂断了,那丫头肯定不想接,估计心里正骂呢,谁大晚上的吵她睡觉。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抬头看向秦香香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喜不怒,很平常的那种,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我给你一次解释机会,别让我动了杀人的念头。”
秦香香忍了这么多年的眼泪,终于在这个男人冷冷的语气中溃不成军,她拼命地哭,当年她曾无数次地想去齐岭市找他,跟他解释,说她虽然骗了他的人,却没有骗他的心,她自始至终对他的爱都是真的,但现在,他给了她机会,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成泽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把纸巾推到她面前,然后看了一眼时间,“我只给你半小时间,家里还有人等着我,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耗。”
其实在成泽傲心里,与其说给她一个机会,倒不如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当年的事他多恨啊,恨不得把秦月碎尸万段,剖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但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慢慢不恨了,他只是想不通,当初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为什么还要背叛骗他,是他哪个地方没做好吗?现在他身边有了个小丫头,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秦香香至少哭了有十分钟,眼睛红红的,在结结巴巴中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她看着成泽傲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