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离开,不知这家伙突然又发什么神经。
这次成泽傲没抢着付钱,因为他身上根本没有现金,到哪都是刷卡或签单,再说五块钱的东西…他想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用的东西哪个不是镶金镀银的,什么时候碰过这么便宜的东西?
由于是周五晚上,商场里的人比平时要多,朝阳付了款之后,兴冲冲地跑出去,成泽傲已经恢复了面色,见她高兴,脸上也不由地染起笑意。
两人坐在一处人少的凳上休息,长长的一条凳子,成泽傲愣是占了三分之二,朝阳拿着手里的东西比较一翻,最后把带箭头的那个挂件递到他面前,“呶,给你的,虽然知道你从来不过生日,但还是想送个东西给你,生日快乐,好看吧?”
心里的某根弦波动了一下,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涌上心头。成泽傲一愣,靠,就拿这玩儿意糊弄他?他接过来瞄了一眼,满脸的鄙夷,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就拿两块五就想把我打发了?”
朝阳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那根拆开,然后又掏出手机,找到挂饰品的洞孔,把挂件穿了进去,在眼前满意地晃了一圈,不耐烦地说道,“俗!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轻情意重?姐虽然只花了两块五,但可是花了心思的,你懂不懂?”
“又不是你亲手做的,花什么心思了?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不要还给我,我送给别人。”
她说着就要去抢回来,男人忽地站起来,手臂一举,她就够不到了,然后宝贝似地塞进裤子的口袋里,哼道,“哪有送给人的东西又要回去的道理,不懂礼貌。”
朝阳嘴一撇,但脸上明显带笑,瞧不起地说道,“小气鬼,连二块五的东西都舍不得送给别人。”
两人正闹着起劲儿,成泽傲不理她,径直走在前面,男人腿长,所以没半分钟就将她甩在了身后,再回身时,发现她正在一处拐角的地方往另一个方向看。
“丫头,干吗呢你?”
半晌也没得到回应,成泽傲剑眉微蹙,大步走过去,刚要说话,朝阳就转身嘘了一声,然后用食指指着不远处的餐厅角落说道,“他们两个认识吗?”
男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餐厅里,落地玻璃拐角处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杨云和卫年。
成泽傲的目光渐渐地沉下来,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刀削般的俊脸镌刻着冷硬的脸部线条,在灯光的照射下带着些许煞气,微眯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向不远处的两人,就像恶兽看到猎物一般,盯得死紧死紧!
怕他没事找事儿,她适时地提醒道,“诶诶诶,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先别着急啊!他们两说不定以前就认识了呢?”
成泽傲唇角一勾,带着讥讽,“至少在卫年来齐岭市以前,他们是不可能认识的。就算他来了之后大家相互认识,关系有这么近吗?还单独出来见面?”
朝阳抿了下嘴,没再说话,她知道杨云和卫年这样私下见面确实有些欠妥,而且万一让城建局的另外几个老头看见,恐怕成泽傲这边也会很难做,他们刚刚稳定风向,又看见成泽傲的后妈和卫年一起吃饭,不难会往其他方向想,还以为他们两面讨好,要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不能单单看个体了,大家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爸问问,说不定他知道这事儿呢?”
男人薄唇紧抿着,尽管不乐意,但还是走到一边打电话,过了仅仅半分钟就回来了,脸色更加凝重,“他不知这事,还以为她回了杨家。”
“那怎么办?她该不会被卫年给利用了吧?那你爸就有危险了。”
最后一句话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前世只知道成华祥被双规,却并不知道里面的真正原因,毕竟那是政府里面的秘事,报纸上是不会写的,特别是那个还不太开放的年代。
其实这一点恰恰就是成泽傲最担心的,杨云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别看他没跟她说过几句话,但他看人一向很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将人看的透透的,杨云的爱慕虚荣是他这辈子最最反感的一件事。他受不了她的心口不一和口是心非,所以当他刚满十六岁的时候就进了军校,长年在外不归家,不是他冷血,而是他太渴望有一个温暖的环境,没有欺骗和谎言,那幢生活了十几年的别墅,这辈子他算是找不到那份温暖了。
朝阳看着那张越来越骇人的脸旁,心里颤了几下,于是她拉着成泽傲在一边的休息凳上坐下来,思考再三,决定将前世成华祥的遭遇告诉他。
“成泽傲,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不知道这一世还会不会发生。”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板正经地看过来,于是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前世你爸在九九年的时候,被双规了。当然这是前世,现在不一定会发生,因为就我自己而言,有很多事情都变了,没有按照以前的轨迹,我这样说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她忽然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谁听了这话能不往心里去?更何况对方还是成泽傲。他又一向强势,恐怕就算今天她没说,想必他也会朝最坏的方向去打算,以防万一。
“哦?是什么原因?标题该不是妻子出卖,祸起萧墙吧!”他冷冷一笑,脸色阴沉的吓人。
“别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