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那接着跪!”韩奕站起来想回桌,小凯一扯韩奕的裤脚,是因为腿疼,还是因为心疼?他竟抖着声音,近乎是哀求的说:“弈哥,我就想下楼给我爸妈烧点纸钱。十分钟就行,回来再跪行不行?二哥……嫂子?”
-*--------------------------------------------------------------------------*-
韩奕登时怔住。
他十一岁起就没怕过什么人什么事,他那心大的能装下天和地,硬的就像海里的岩石。他少年老成,控制情绪就像控制自己的舌头,除了高.潮,没有波澜至少外人看不出。
可小凯的这句话,就像一只手,伸进他心里,狠狠的拧了一下。
随着小凯看到韩奕的表情低下头,那只手又无声的退出来,静的似乎从没来过。他悄无声息,却直奔心窝,所到之处,撕扯了血肉。疼,还无法抚平。
荀渐轻笑一声,气流从鼻子里喷出,像带着怨气的骆驼。他自干了杯里的酒,起身回屋,抓起小凯棉衣扔在他身上。小凯一张手臂接住,看看荀渐又回过头去看韩奕。
韩奕伸手在他脑袋上呼啦一下,干巴巴的扯扯嘴角,说:“起来吧,穿衣服下楼!”
那晚,密集的鞭炮声给祭奠增添了些许悲壮,南风一直默默无声的流泪,韩奕跟荀渐用树枝挑拨着火堆,小凯向里面撒进一沓一沓的黄表纸,半人高的火焰将四张如此年轻而又满是故事的脸映的通红,那上面或写着对命运多舛的不屑,或写看穿世故炎凉的悲凉。
那晚,韩奕没有再逼问小凯,添了碗筷坐在一起喝酒。
南风说:他还小呢,喝什么酒!
韩奕说:他还小?喝!
南风摁着酒杯说:喝傻了,还上学呢!
韩奕把她的手扒拉一边儿说:傻了我养着!
南风说:你——
韩奕一横,说:怎么地!
那晚,酒到底是喝了。
四个人醉了仨,荀渐醉的爽,韩奕醉的兴奋,小凯直接被放倒了。
韩奕说着胡话,诸如南风,过来,让爷亲亲!他上个酒嗝,外面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南风搂着他在厕所撒尿,这让他想起 《古惑仔》里的陈浩南,于是龇牙一笑,提着小.jī_jī的手也扶了墙,说 :“你给我扶着。”
南风白了他一眼,照他肋下痒痒肉死命的戳了下,说:“想死吧你!”
韩奕又打个酒嗝,索性就那么尿。
南风气道:“诶!你怎么回事!看你喷的到处是!”
那晚,南风到底是给他扶着撒了尿。尿完了,还没塞进裤子,他就色心顿起,铁棒似地立起来。
南风说不行,你臭死了!
他撅着嘴去堵南风的唇,舌头像鱼儿似地游进去,拨弄着南风的小巧的舌尖。南风咬住他的嘴唇,疼醒了他。不怯反.攻,抱起南风回到房间。
小凯哇哇干呕,荀渐飘着跳下床,取来洗菜盆放在床头,拍拍他的背,抠抠他的喉咙。小凯却什么都吐不出。荀渐将手在小凯身上蹭净,暗骂他是个能咽不会吐的东西,瞧他难受的捂着胸口扑腾,就取了几只雪糕,盛在碗里捅碎了给他,“烧得慌吧,吃点凉的。”小凯塞嘴里一块,咽的急了,胃就“倏”地一下挛缩起来,令疼更疼。却含含混混的问:二哥,弈哥……为啥…..要……让小凯疼……啊?
男人醉的再凶,也能找到床。尤其还抱着妞儿。知道他色心已起,南风也不反抗,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粗鲁的扔上床,她只咬着嘴唇不动,韩奕山墙般扑上来,恨不得要把南风砸进床垫。
她被压的不能动,韩奕的手就伸进来,褪去她的袄,她的衫,她的胸.衣,一对小峰逃出束缚,峰巅一对粉红遥相呼应着。韩奕埋着头,吮着,另一边被他的大手罩住,他只一揉,南风就咦嘤一声磕起眼,手臂死死的环住了韩奕。
荀渐懒得去上铺,用被子将藤椅垫软,半躺在里面,脚丫子搭在小凯床上,笑了笑说:“也许是待见你,也许是烦你。”
胃依旧绞的生疼,小凯皱皱眉,又咧咧笑:“小凯觉得是……”酒带着眼皮儿死沉死沉的,小凯往被窝里出溜了出溜。荀渐踢踢他,说:“你觉得是啥?”
“嘿嘿,嘿嘿嘿,是待见……”说完小凯就真的醉死过去。
腊月二十四,荀渐搞了些手工制作的土鞭礼花,见着韩奕要了根烟,点上深吸,说:“三十儿晚上,不回家的,没家回的,有马子的,加上你、我、南风和小凯总共三十一个,小洋楼定了两桌,八十的标准,各吃是海参捞饭,大家挤挤坐,你看行不行?”
韩奕点头说行。
屋里,小凯正埋着头赶寒假作业,上午写的两篇作文让南风撕了,说那字写的像鬼画符。
抽完烟,荀渐去厨房找了半个馒头,沾了块豆腐乳,三两下塞进嘴里,咽下去后,就压低声音说:“板儿砖说约好方大陆了,明天中午。他探了口风,方大陆对锐特服装城势在必得,但当初开口说十万,也就是为了面子,倒不是非要。还是找辙想抢生意吧。”韩奕只听不说,面无表情,荀渐也就不说话。他吃咸了口渴,随手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水。
韩奕搓了把脸,忽然说:“带他一起去。”
荀渐的杯子停在嘴边,手一用劲“啪”的一声把杯子墩在桌上,“为什么?”
韩奕少见荀渐如此质问自己,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为什么?”
“他才多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