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缘分是奇妙的东西。
有她时,能让远隔天涯海角的人费尽了周折在一起。
她倦了,也能令共枕同卧的往昔佳人再不相知。
光是这么领着衣领,掐着脖子押回家,荀渐就跟他整了两出大戏。第一次是事出当天,荀渐把他架出自助银行就抽了他的鞋带把两手拇指在身后绑了。逮小贼似地带回家,上了铐子锁在沙发上。
那也是南风第一次遇见小凯,他深深埋着的委屈、他师出无名的倔强对南风来说就像闷热世界里的一丝新风。如果说前两次匆忙相遇只是缘分的开始,那当南风找到出租屋,看到小凯,决定把他带进自己生活的坚持是不是就来自于缘分的力量?
韩奕对于一个半大小伙子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并且是如此之近的世界感到了一丝丝不爽。
小凯搬进小阁楼的当晚,韩奕回来得早,他孩子似地吃过晚饭就赌气的要南风,南风用枕头打他,咬着牙根说:“要死啦你,这才几点!”
韩奕把枕头扯过来扔在床上,揽着南风的腰把她压在门上,不但不克制,反而朗声说:“你是我媳妇,这是我家,我他妈爱几点就几点。”
他下.面已似铁杵,顶的南风难受。可又推不开,任他的嘴唇不讲理的凑上来。南风呜呜哇哇的说不出话,倒不是非拘着,是小凯孩子擦地板,收拾屋子呢。只隔着一层门,她可不好意思的。
韩奕不带情感的侵略着南风的口.唇,舌尖相触就倏忽闪开,只一味啃咬。南风知道他这是有意让自己难堪,是在提醒她家里有外人的后果。
可惜韩奕,你究竟是小看了南风。
他只一个大意,南风就抽身躲开,一拉房门喊道:“小凯,你去给我买份儿酸辣粉!要天宝家的,多放醋!”
说完又带上门,插销一对,拨开了头发上的卡子,纤细的手指托着韩奕的蛋,到把他轻推在床上,带着邪性的笑,妖声道:“爷,你今儿就从了小女子吧。”
韩奕“嘿”的一声没咽下,客厅里传来开门声小凯的呼声:“姐,那我去了。”
“嘶——”韩奕在倒抽的凉气中败下阵来,任由南风得意的笑着,骑在他身上,撕.光衣裳……
小凯几乎包揽了这个奇特的家里除了做饭以外所有家务,荀渐的臭袜子也有了着落,不会烂在卫生间的旮旯里。可南风不喜欢,觉得这是两个大人欺负孩子。
小凯话不多,除去必要的交流只呆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倒是跟南风在一起会笑,也会逗她笑。圣诞节的前一天,他交给给南风一个信封。
南风调皮的说:“礼物吗?”小凯登时红了脸,没有礼物准备,只有认为自己该交的三百块钱生活费。南风吐吐舌头,抽出来看了看,脸色就沉下来,“哪来的?”
“姐拿着吧,礼物我下次准备。”小凯说完想溜,被,她塞回他口袋,说:“说不明白,我不要。”
“生活费。”
“用不着你交。”
“为什么?”
“你不挣钱,大了再说。”
“姐,这是我挣的。”小凯又把钱塞回去,有些急了,一扭身回自己屋。
南风再三的问,小凯就是再也不说一句话。
南风受不了了,把韩奕跟荀渐叫回来。哥俩以为出了啥大事,只差抄家伙上楼。南风却把信封往桌上一放,说:“帮我查查,这钱怎么来的。”
韩奕皱着眉头瞪风,荀渐笑道:“小南风,你当我俺俩是六扇门里的捕快吗?”
南风指着小凯那屋,“他给我的,就不说钱哪来的,韩奕你帮我问!!!”
荀渐听南风点将,乐的逍遥,盘腿坐在沙发里看热闹。韩奕瞅瞅那钱,踱了两步进到房间,小凯他已经在上铺躺下了。下铺是荀渐的,给狗窝不换。
韩奕伸手把被子掀了,沉声道:“出来!”
要说不怕,那是壮自己的胆。这个把月的生活下来,小凯大约知道韩奕和荀渐是做什么的,好人坏人还分不清,但他知道他们是混社会的,往大了说是当哥的,往小了说是端钱的。
此刻韩奕特严肃的这么一吆喝,出去与否就不需费劲决定了。小凯起身一侧腿,跳下床,出来站在韩奕面前。
韩奕话无一句,伸手拧了他的耳朵就做麻花。小凯被拧歪了头,呲牙咧嘴用两手扒着韩奕的手,可愣就是不喊也不叫。
南风看着就疼,荀渐也捂着自己的耳朵。
“行了行了!让你问他,不是让你整聋了!!”南风受不了了,又扑打着韩奕让停手。
韩奕坏笑着松了手,小凯捂着耳朵就蹲下去,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两滴,一横袖子又擦干。
“说不说?”韩奕阴着嗓子,再细点就像东场的太监。
“我挣得,交生活费。以后每月三百。”小凯放开了耳朵站起来,竟挺了胸,小下巴也仰着。
韩奕承认,他是在那一刻开始待见这小猴崽子的。
韩奕哈哈的笑了,第二次揪住小凯的耳朵,说:“生活费?行,有志气。但我问你,这钱是哪来的?不是半夜跟我钱包里摸的吧?”
“韩奕!”南风真想踢他。荀渐却认为有道理,扇风点火的说:“狗屁,摸也是摸我的。我俩一屋。”
“死荀渐!”南风真踢了一脚。
荀渐嗷嗷叫,说:“这他说的,你怎么不踢他!”
南风继续踢,“就踢你,踢你怎么了!你还不让我踢!”
小凯“呵”的一声冷笑,旋即被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