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累了"聂曼卿跟着沈修然走了一会儿感觉实在是飘忽的很,腿脚像不是自己的,索性蹲下来仰头看着沈修然说道。此时她的脑袋十分迟钝,听到沈修然说在教室睡觉会感冒想起母亲的叮嘱,让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感冒了等等,就很听话的站了起来。从小体弱多病,一生病就喝药,她还是很注意的,现在她就是一个执行妈妈的话的乖小孩,直想找个不会感冒的地方,她反应迟钝有沈修然拉着就乖乖的跟上了。
沈修然看聂曼卿此时拉着他的手坠在地上耍赖又撒娇的样子有些好笑,又幸福的冒泡,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吧,是吧,是不是自己把那些巧克力都给了她,她一高兴就原谅了他?要不沈修诚怎么说巧克力是追女孩子的利器呢..
"我背你走"被那什么降低了智商的人喜滋滋的推理着然后蹲身让聂曼卿爬上来背起了她。
"大毛毛,我头痛,头痛"聂曼卿在沈修然背上对着他的耳朵近乎撒娇的哼唧着,让沈修然差点跌倒,听到她说不舒服,看了所在的位置想了下背上她向他家相反的一个方向而去。
"李爷爷,李爷爷..."拐过几个巷弄沈修然停到了一处红漆大门跟前叩响了铜铸的狮头门环。
"急喊什么,那么大声,老头子我还没聋呢"不过片刻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就打开了门,嘴里絮叨着。
"李爷爷,我这不是急诊吗"沈修然笑着说道。
"你是捣乱吧,快进来,这是怎么了"老人招呼沈修然进门,看着沈修然背个女孩子问道。这个老人是李瑞佳的爷爷,名叫李常顺,七十多岁了,是有名的医生,现在退休在家养花养草,除了一些大人物很少给人看病了,也就沈修然看着距离他家最近就近跑来这里,还能让老人亲自来开门。沈修然小的时候好斗,没少麻烦这位老人,老人嘴上不客气,心里却很是喜欢沈修然,把他当孙子看。
"她说她头疼,您快给瞧瞧是什么病吧"沈修然到了院子里将聂曼卿放到了院子里葡萄架下的藤椅上自觉的找了最舒服的一张椅子。
"臭小子,你往哪儿放呢,把老头子的位置都给抢了"李常顺一巴掌打在沈修然的头上笑骂道。
"乖,咱们换个位置,有人太小气啊"沈修然有些不情愿的拉聂曼卿起来。
"不,我不嘛"聂曼卿在躺椅上舒服了点被拉起来很不开心的嘟囔着。
"呃,您先给她看看,我去给您搬花"沈修然不好再拉聂曼卿四处看了下准备帮李常顺搬花盆。
"行了,你就别捣乱了,坐下来吧,小廖,把冰好的西瓜切了拿来"李常顺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说道,看着这俩人,还真是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有了小女朋友都不知道尊老了!白疼你了!"李常顺边气鼓鼓的说着,边给聂曼卿看眼睛舌苔的症状,最后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沈修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聂曼卿身上,站在一边急吼吼的不知道做什么,也没理会有人端上来的西瓜。
"李爷爷,她怎么样?没事儿吧"沈修然看着对面的老人四指按在聂曼卿的手腕上沉吟了许久还不说话有些急了。
"都是小问题,脉动频率有些高,头疼是困的了,等会儿我给你点安神液让她喝了,她的体质比较敏感,应该是吃了什么致兴奋的东西...还有些消化不良,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吃点消食片就可以了...表面上也没什么大病"李常顺说道。
听李常顺这么说,沈修然有些明白了,那所谓致兴奋的东西就是巧克力,而油腻的东西就是昨天他们做的那些菜,本来都是好意,结果成了这样,原来都是他的罪过啊...
"表面上?李爷爷您是什么意思?"沈修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
"这孩子脉搏细弱,先天不足,脾胃失常,宫寒畏冷,常年手足不温,且善悲善恐,易疲倦,有阳虚之症...."李常顺沉吟着说道,他虽然是西医,祖传的中医也了解一些,不用仪器把脉也能看出一些问题,上过几年私塾让他说话也带点老派。
"这样的病症会让多数人对男女房事没有兴致,小五子,看在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份儿上,我得从医学的角度劝你一下,这孩子可不是你的良配,她身体太弱了,你又再军营打熬身体,身体比一般人都壮实,精力旺盛,像是一团炙热的阳火,冰火碰撞,若是把控不好,对她对你都不是好事儿..."李常顺年龄大了,还是医生说话也不会太忌讳,简而言之,一个身体赢弱"性冷淡",一个体格强健血气方刚,俩人在一起怎么能夫妻和谐啊...
"这病严重不严重?"沈修然听前面担心的不行,后面的"男女房事"让他面目涨红,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不加以调理,或者加重,是活不过三十的"李常顺说着观察沈修然的脸色,有心吓唬他一下。他说的虽有些夸张却也是事实,前提是聂曼卿不注意保养,将本来不好的身体糟蹋的更不好了...
"您,您说的都是真的?!"沈修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晴天一个霹雳击中,差点站不住了,这么好的小孩怎么能活不过三十,过九年就可能失去她?!这个念头一起,他就害怕的发抖,心钝痛钝痛的,痛的呼吸都紊乱了。
"我老爷子什么时候骗过小孩!"李常顺唬道。他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竟然反应这么大,额头上瞬间就起了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