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寨二队附近长的最好的一片玉米地边。

时间正是午夜时分,月亮被掩进了云里,黑暗的色彩又浓了几分,田埂上一明一灭的火星更加的明显,细看之下才能发现田埂子上正坐蹲着一个男子在抽土烟,这名男子穿着短裤,背心搭在肩膀上,露出的皮肤上爬了好几只蚊子吸血吸的都快飞不动了,那男子却丝毫没注意,只猛力的抽着烟,呼吸很急促,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这人正是留守在红花寨的慕云昌,他只是在这个村子里混的还算好,却没有关系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即使有招工表政审也是过不了的,他又不想便宜了别人更不想让他和王建军有过交集这件事儿暴露所以就毁了那张招工表。

"死狗,你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慕云昌猛吸了几口烟将烟头扔向旁边静静蹲坐在那里的大狗毛毛狠狠的说道。

大狗毛毛躲开了扔来的烟头然后又一动不动像是个思想家一般蹲坐着,没人知道它在想什么。当初聂曼卿走时还想让大狗毛毛和她一起回家,大狗毛毛只跟了聂曼卿一段儿路就跑了,它似乎不想离开这地方。

"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倒楣啊!你再这么折腾,老子迟早被你弄阳痿了!"慕云昌咬牙切齿的说着。话说沈修然走了,聂曼卿走了,连赵慧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真是寂寞的很,所以碰见大狗毛毛时就和它说几句话,感叹几句走掉的几人,有时还会扔给它一点吃的,顺走毛毛的战利品,或许大狗毛毛也寂寞了吧,时不时的也会找他"玩儿玩儿",本来是挺和谐挺让人感动的人狗那什么情的,却因为毛毛总是来的不是时候让慕云昌现在已经视它为仇敌了。

话说依照慕云昌的标准,在红花寨二队,只有两个女人还看的过去,一个是赵慧,一个是夏雪玲,聂曼卿被他归类为小女孩了,这几人走后,红花寨剩下的女的在他眼里都成了恐龙了,但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即便是恐龙也忍了,接受了那个看到他就乱放电的老支书的女儿,好在是晚上做事儿,看不见她的大脸盘子和厚嘴唇子。等他做好心理建设约好人家大闺女,在麦场的秸秆堆儿里正擦枪走火呢,谁成想狗叫声就响起来了,接着就是一个虎扑,俩人都被惊的不轻,他立即就萎了,后来不论怎么精心策划,后山林子,梨树园子,玉米地儿都被毛毛给逮到破坏掉了。

有的时候毛毛单只是看着,就让慕云昌兴趣全无了,看到它,他总是能想起聂曼卿,虽然两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他还是会生出悔恨,如果不是他那次没忍住怎么可能让赵慧有理由说呢,让他错失了聂曼卿,这样想着他就硬不起来了...

前世这个时候慕云昌正和赵慧打的火热根本没时间理会毛毛,毛毛当然也就对他不理不睬了,也就没有打扰过他的好事儿了。慕云昌要是知道是因为他"好心"给了毛毛几次吃的,和它说话时像是老朋友一样,让它对他产生了"感情",每次打扰他们都是想"救"他的话,他绝对不会理会它的...

玉米地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出来一个用手拉着衣服下摆的女人,这便是老支书的女儿胡凤梅,她脸色涨红,揪着衣角,眼神幽怨的看着田埂上蹲的人,心里暗叹咋就中看不中用呢,过了老半天才说道"哥,俺爸给俺定了人家了,俺,以后不能跟你了,俺走了"

慕云昌顿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再想喊胡凤梅时,人家姑娘已经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远了。

"死狗!我今儿非宰了你不可!"慕云昌了然后面目涨红猛然起身向毛毛扑去,毛毛还等了那么一秒才后腿发力跃了起来。一人一狗在黑暗的土路上欢脱的追逐着,尘土飞扬。

毛毛撒欢了的跑,时不时等一下某人,不亦乐乎,好像这才是它的目的吧,终于有人陪着它玩儿了...

***

同一时间,梅林县女子监狱内。

"里面怎么回事儿,想关禁闭啊"穿着警服的女狱警拿着警棍敲着铁门呵斥一间房里的众女人。

"报告政府,没事儿,我们马上就睡觉"一个满脸横肉长相凶恶的胖女人赶忙站在门前堆着笑说道。

一边床上被两个女人用被子捂着的女人呜呜的叫着想挣脱出去告状却是被死死的压着。

"给我老实点儿!"女狱警似乎没看见里面的情形转了一圈儿又走了。

"你再叫一声试试?你们两个再招呼她一会儿,用袜子塞住嘴巴!看她还有力气叫不"那个胖女人转回来打了那个已经被放开的女人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

另外两个女人对那女人一番拳打脚踢后累了各自才回去睡觉。躺在地上的女人从口里拔出了臭袜子,全身抖得如筛糠,脸上好几处淤青肿的都快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眼神里的怨毒更盛,忍着全身的疼痛爬上了床裹紧自己压抑着不发出声音,否则又会因为打搅到那几人睡觉而被再打一顿...

这个被欺压的女人正是被王家送进监狱的赵慧,她现在已经快崩溃了,自从被扔到监狱里,她天天挨打,还吃不饱,过着非人的日子,她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那两个把她扔进监狱的人!

***

西北市一处小院子的偏房中,沈修然坐在一个靠背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徐明亮坐在对面显摆的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雪茄。因为外面下了一阵雨,所以他们就没去打球。这是沈修然大哥沈修齐给他安排的住所,徐明亮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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