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风是真的恨死了语夕。
刚才葛逸凯抱着她进了房间,夜阑风心里一直怨恨着也痛着,后來看到葛逸凯受到她的威胁,两人从房间里出來,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这样,两人在房间里早该做起來了。
主人对她的执念她早就知道,他让他们抓她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不许伤她一根毫毛。
飞鹰里所有人都不敢动她,只有她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真的对她下狠手,正因为这样,她不知道被主人惩罚了多少遍。
到了后面主人根本不让她接近凌语夕,如果不是她苦苦哀求再三保证,主人随时都会把她的性命拿去。
为了这个女人,他们的主人已经陷入疯狂了。
得罪了展爷,得罪整个展氏,让自己陷入现在这种无助的境地,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己找來的。
她早就全说过,不能动展爷,是主人不听,因为展慕辰抢了他的女人。
那次在东方城,在地宫,他们精心布置了一切,以为可以把展慕辰杀死在地宫里。
可是展慕辰却像个永远不会倒的魔鬼一样,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能奇迹般地活过來,那份强悍,任何人都比不过。
从那时候开始,又或者说从更早的时候,从她在台川、在展氏的度假村里上了语夕之后,飞鹰和展氏便正式敌对了起來。
展慕辰说过,一年之内会让他们飞鹰在道上除名,如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飞鹰就被逼得分崩离析,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虽说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员存在,但从此大家也只能成为通缉犯四处逃逸。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他们的名单,一个一个把他们逮捕,这份能耐实在令人害怕。
当初凌语夕踏入展园后他们就不应再动她,可是,主人放不下,他们沒得选择。
她的目光落在语夕身上,从她的脸扫到她的脖子,那上面已经有两道浅浅的血口,看在主人眼里是怵目惊心,可看到她眼里,她巴不得它们伤得更严重些。
不过是雕虫屑,在他们主人面前耍点小把戏,她绝对不相信这个女腮脖子上压去,顶多就是作作戏吓唬吓唬他们主人而已。
她走到葛逸凯身边,见他只是悠闲地喝着红酒,便壮着胆低语道:“主人,我去把她抓过來。”
葛逸凯沒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沒抬一下。
夜阑风心中一喜,以为他是默认了,转身便往语夕走去。
才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强悍的气息照着她的背门袭來,她慌忙转身,视线里出现的是刚才被葛逸凯握在手里的酒杯,整杯酒正以迅雷之势向她飞來。
想要躲避已经來不及,她慌忙伸手抵挡,“啪”的一声,只是一杯红酒而已,却愣是把她砸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玻璃,以及洒了一地的猩红液体,她抬眼看着葛逸凯,一脸震撼:“主人……”
“谁让你多事?滚开。”葛逸凯淡淡扫了她一眼,视线便落在语夕身上。
不管她是不是在他面前耍把戏,他都冒不起这个险。
对她的念想就仿佛吸毒一样,完全戒不掉。
三年了,他一直在想办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从前有莫名和南宫谨守护着,想要捉她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飞鹰也是从这几年才发展起來的,他要忙的事情太多,本來想着让她再长大点也无妨。
虽然莫名和南宫谨一直守在她身边,但他知道他们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或者是比朋友多一层情义而已。
他想着让飞鹰步上正轨,让名阁更出色之后,才好好想个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可沒想到她一直在躲避自己,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
后來知道他们创办了龙影,他让飞鹰的人不断去挑衅,可沒想到他们竟然能一一化解他们制造出來的麻烦。
他欣赏她这份能力,对她更加喜欢,念想也更深。
直到她十七岁了,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他再也忍不住,急切地想着要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让她在他的身下尖叫沉沦。
所以他派出飞鹰的人想办法把她抓來,可行动了几个月依然一无所获,之后他又派出了大量的人去抓她,沒想到凌彻却把她丢给了展慕辰。
最让他想不到的事,向來视女人如敝屐的展慕辰居然会爱上她。
两人居然走在一起,她从此成了展慕辰的心头肉!
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想与展慕辰为敌。
他们两同为炎族的后人,也是多年的讹同学,他甚至展慕辰的能力,就连自己也根本沒把握可以对付他。
可是,他怎么能放弃这个小女人?他等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里。
每次想到她在展慕辰身下尖叫,疯狂呐喊,心里就像被无数的虫子啃咬着,痛,痒,也不甘。
看着她,他的目光越來越深沉,令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一旁的手下早就为他取來另一只杯子,给他把酒满上,他又端了起來,尝了两口红酒,才抬眼看语夕:“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到我身边來,我会对你好。”
语夕本來想摇头,但,想到脖子上那根天蚕丝的威力,她慌忙把头定住,举目看着他,冷哼:“你连慕辰大叔都比不过,我为什么要到你身边?”
听她提到展慕辰,葛逸凯不自觉收紧五指,“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