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钧和皇后眼神交流,然后一起离开寝室。秦蓁兰觉得他们刚才的眼神并不友善,于是静悄悄的翻出窗户,准备偷听他们谈话。/p
“儿子,今晚酒壶里的méng_hàn_yào是你准备的吗?这一招真是精彩。我看着皎夫人急急忙忙的约见蓬莱山主谈话,原本沉寂的心又开始兴奋。没想到他们为了逃避责罚,娶了一个假的寯安城主。千挑万挑,结果挑了一个烂茶壶。”/p
楚伯钧脸色一沉,语气凝重的说:“我没有安排宫女在酒里下méng_hàn_yào,我一直以为是母亲所为,所以才没有追究。”/p
“酒中的méng_hàn_yào是夜游准备好的。”/p
秦蓁兰认出了现场的第三个人的身份,她就是陆淮笙身边的情报员——猫奴。/p
“陆淮笙的手下为什么要迷晕我们,他不怕我们查到他的头上吗?”/p
秦蓁兰就要听到原因的时候,被夜游带离现场。猫奴灵敏的耳朵听到附近有树叶振动的声音,她立刻终止话题,往发出噪音的地方追去。/p
“夜游,我们好像暴露了。”/p
夜游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他抱着秦蓁兰迅速躲进一座宫殿,将她放在床边,透过窗户观察殿外的情况。/p
躺在床上的陆淮越感觉床身一沉,睁开眼睛,看见他的床边坐着一位长发及腰的姑娘。/p
她的秀发中飘出一股熟悉的兰花香,陆淮越的手不受控制的拂上她的发梢,低声的说:“秦蓁兰,你终于肯回来了。”/p
秦蓁兰立刻跳上夜游的脊背,命令他立刻离开这座宫殿。陆淮越睡眼惺忪的看着指尖上挂着的发丝,然后喃喃的说:“做梦而已。”/p
夜游走出宫殿后,发现对方已经被他甩开,于是带着秦蓁兰进入一片喜庆的文武殿。/p
“公主,今晚要委屈你住在偏殿。”夜游用钥匙打开偏殿的门锁,安排秦蓁兰在偏殿休息。/p
秦蓁兰看着正殿中并肩而坐的两人,带着落寞的神情,说:“一点都不委屈,我们不能打扰他们办正事。”/p
“公主,你别误会。正殿里的新郎不是殿下,是殿下的一个替身。”夜游连忙解释,害怕待会儿会坏了主人的好事。/p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p
夜游默默的退出房间,虚掩着房门。/p
秦蓁兰半跪在椅子上,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的房间。房间里,新郎的手一直拿着秤杆,但是没有勇气掀开新娘头上的喜帕。/p
颜如玉的耐性几乎被他磨完,握住新郎的手,引导他一步一步掀开喜帕。她心中一直想着今夜的陆淮笙是风神俊逸,但是现实的落差让她有些失望。/p
但是她从新郎眼神中看出他内心的激动,那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p
“殿下,我今天很美吗?”/p
新郎点头赞同。/p
“殿下,你从坐在房间的那一刻起,就不开口说话,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p
新郎指了指咽喉,大概是因为嗓子出了问题才不说话。颜如玉不再多想,认定对方就是陆淮笙,和他饮下桌上的那杯合卺酒。/p
如玉大概有些不胜酒力,双颊绯红,难受的靠在新郎的肩上。新郎虎躯一震,然后起身抱起颜如玉往床榻走去。/p
他温柔的放下颜如玉,然后给她盖上喜被。颜如玉抓住新郎的衣袖,娇嗔的说:“殿下,我有这里有些不舒服,你能留下来陪我吗?”/p
“你当真希望新郎亲吻新娘?他可是你喜欢的男人啊。”/p
秦蓁兰感觉到有一双手缠在她的腰部,动作非常轻缓,好像在忌惮一些东西。之后,她觉得肩上一沉,低头看去,原来是陆淮笙伏在她的肩上。/p
“陆淮笙,今天不是你的婚礼吗?在你房间里的那个人……”/p
秦蓁兰指着文武殿的内分床而睡的两个人,说:“我想看别人的。”/p
“凤鸣的确不争气,我都给他制造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就是进不了颜如玉的世界。我不允许我的手下当一只缩头乌龟,我们一起进去闹洞房。”/p
秦蓁兰的小粉拳砸在陆淮笙的身上,害羞的说:“你不怕教坏小孩子吗?”/p
“教坏了又怎样,反正不是我的孩子。凤鸣是我的属下,我当然要为他的幸福谋划。”/p
“我后悔了。”/p
“蓁兰,我错了。我不去打扰凤鸣,你原谅我好不好?”陆淮笙像一条乖巧的小狗,抓着秦蓁兰的手哀求道。/p
秦蓁兰低头看了一眼,态度依然坚决。/p
陆淮笙捂着胸口,一顿咳嗽,甚至在手帕上咳出鲜红的血液,才勉强挽留秦蓁兰在身边。/p
“陆淮笙,你不要在公主面前装模作样了。你分明是要拆我的金漆招牌。”秦岚拿走陆淮笙的手帕,接着说,“公主,陆淮笙的病早就好了,他是在装病博取同情。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还是回东海安心养胎。”/p
秦蓁兰闻了一下陆淮笙的手帕,上面果然有一股番茄的味道。她伸出手在陆淮笙的眼前摇晃,想看看秦岚是不是真的医治好陆淮笙的双眼。/p
“秦岚,你不是说已经治好陆淮笙的病吗?他怎么还是看不见?”/p
秦岚讪讪一笑,告诉秦蓁兰他只是治好陆淮笙体虚的毛病,他眼睛的顽疾暂时还没有一个安全可靠方法治疗。/p
“秦岚,你的意思是可以治疗,只是比较危险?”/p
秦岚眉头深锁,语气凝重的说:“不是比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