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如风一样,缓缓的吹去。/p
苏绵绵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坐在她身旁的安以墨。/p
安以墨收到安家的消息后,带着苏绵绵赶回安家,现在正在马车上。/p
看着安以墨的神色,苏绵绵就知道他现在特别的担心,可他就这样闭着嘴什么话也不说。/p
气氛险些压抑,面对这种情况,常常都是苏绵绵开口想办法缓解尴尬。/p
因为安以墨话不会那么多,就她比较喜欢絮絮叨叨的说话,安以墨也不嫌她烦。/p
她看着安以墨,说道:“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事情过得太快了,快得我们都来不及摸索,就这样过去了?”/p
须臾,安以墨才看向苏绵绵,然后点头。/p
的确如此,这些事情过得真的很快,快到他们抓不出风的尾巴。/p
安以墨缓缓开口,“我听说我哥最近的情绪很不对,时常抱着一个盒子哭很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p
他说着,苏绵绵看着安以墨紧皱的眉头,很担心他。/p
“而且,严冶的事情,也好久没人提到了,如果我不回去看下,真的不知道郭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p
安以墨叹了口气。/p
苏绵绵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然后握住他的手,试图让他感觉安心一点。/p
安以墨看着苏绵绵的举动,顿时勾起一抹很浅的弧度,可是他笑着,却让苏绵绵感到特别紧张和不安。/p
她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大概就是不安吧!/p
实际,他也不想让苏绵绵这么担心他的。/p
因此这会,他也将手放在苏绵绵的手上,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马车。/p
安以墨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倏然问:“绵绵,苏家的事情……”/p
听后,苏绵绵对安以墨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她道:“师父,这没事的!”/p
她对安以墨露出一抹淡笑,希望安以墨不用替她太担心什么。/p
“苏家现在还算稳了,只是,现在苏家也只有我一个人守着了,其实也没什么的!”/p
苏家已经不同往日,哪怕现在稳定了,也没苏夫人和苏老爷那时候管的好了。/p
虽然苏家现在内容守着,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p
况且,她陪着安以墨回郭城,也就是几天的事情,就算再久一点,也没多大的事。/p
听苏绵绵这番话,安以墨才放心。/p
到了郭城,安以墨和苏绵绵便下了车。/p
郭城似乎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变化真的大到安以墨都有些惊讶。/p
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了。/p
郭城最大的歌舞楼——竹香阁。已不同往日那般繁华,客人少了,严冶居然不在,管着竹香阁的人是严枝仪。/p
谁也意想不到,安以墨没有去竹香阁去问严枝仪发生什么了,也没去问严冶在哪。/p
他现在最为关心的是他的兄长,安之辞。/p
去了安家,显然安家萧条了很多,他还记得当初离开安家的时候,安之辞对他说的话。/p
去外闯荡,记得回来,你还有一个哥哥,还有安家可以回。/p
如今他再回安家,确实这番萧条之景,看着安以墨觉得心疼又内疚。/p
大概他是在怪自己离开安家,让安家变成这个样子。/p
苏绵绵站在安以墨的旁边,看着安家萧条之景,这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或者这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该和安以墨说什么,或者去安慰他。/p
所以这会,苏绵绵选择了沉默,闭口不言。/p
她看着安以墨,直到安以墨拉着她的手走进安家。/p
安家里头虽然萧条,却还是有仆人打扫的,他去了安之辞最爱待的地方。/p
那个凉亭。/p
也果然,他猜对了,安之辞就在那坐着,他的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若有所思的坐在那看着外头的风景,看着就发着呆。/p
眸光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失去了他一生认为最珍贵的东西。/p
安以墨看着安之辞,看着竟有些心疼。/p
他的大哥,温文尔雅,温和的像柔水,经不起折腾,受不了冷热。/p
他习惯被凉风那样吹拂着。/p
也就是严冶这样的人,严冶像清风,他就是柔水,和严冶分不开的。/p
然而,严冶不在他的身旁。/p
安以墨还记得,每每回到安家,他都能看到严冶的身影,严冶绝对会在安以墨的身边陪着他喝茶,一起聊天。/p
那样的日子好不自在,有严冶陪着安以墨的日子,他都觉得那些日子里过得特别开心。/p
然而,他现在没有看见严冶。/p
没有看见他们一起喝茶,更没有看到他们一起聊天。/p
现在,是安之辞一个人坐在凉亭,坐在石椅上,看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鱼儿。/p
他眸光无神。/p
安以墨握紧苏绵绵的手,朝安之辞走了过去。/p
也许是安之辞现在失神,没有反应过来。/p
他拉着苏绵绵的手走到他的旁边时,他还久久未曾发现,他的眸光,依旧眺望着远处,安以墨想着,他应该是看着池子里的鱼儿吧!/p
鱼儿游得自在,不知观赏它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只会展示它鱼鳞的美,在池子里游来游去,在荷叶底下穿梭,乐着。/p
安以墨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看着安之辞,动了动薄唇,喊道:“哥……”/p
这会,安之辞才回神过来,他看向安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