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一直盯着我看,是突然发现你夫君很好看吗?”云深看到她盯了自己这么久,都没法看书。/p
月影从三天前得知他放弃分家,她就时不时地想方设法知道原因。/p
她试过半夜听他说梦话,聊天套话,去浴室把他换洗的衣服拿走做交换,甚至都亲自下厨做饭讨好。/p
越是平静的表象,越是要有大事发生。/p
正如,现在,双胞胎的周岁宴就要开始了,月影一直赖在他的书房,说等他一同去宴席。/p
可是,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p
他想到,一定是有预谋。/p
“你带着个面具,丑死了。”月影说完,眼睛忽然一亮,“我给你做个选择题?你必须答应?”/p
“我凭什么必须答应?”云深承认自己是只老狐狸,可她也是不分上下。/p
“凭你有事瞒着我?”/p
月影想起,成亲当天,他说过夫妻理应同心,不应有欺瞒。/p
远的不说,那一份契约,就是他的第一份欺瞒,这可以忍受。/p
现在,他面对自己,有着一脸的心虚,明显就是没说真心话。/p
“你真要知道?”云深放下书籍,端坐着,“知道了,你可要困在这里一辈子了?”/p
她愕住,这么严重?/p
这不按套路出牌,她犹豫了。/p
“娘子,账本看完了,你作为筹办宴席的人,不可缺席,为夫带你去吧。”云深看到她一脸沉思地坐着,怔怔地看着自己,猜到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p
随着在俞府的时间越长,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老太太没有责备,可也担心着,变着法子去找郎中,暗自找人要偏方,以为她有暗病。/p
文氏当年历经过婚后几年才有的孩子的苦日子,倒是开明许多,不会追问,也不会逼迫。可她打着关心儿媳的名号,三天两头就送补品,见面关心问候。/p
时间一长,月影再有耐力也撑不住啊!/p
她想过摊牌,自首承认错误,这太荒唐,此法子不可行,被否定了。/p
她想和云深商量,不说还好,一说,某人的心思全显露无疑,一心只想她留下来。/p
总之,她开始忧心,担心自己越陷越深。/p
居然,想到离开,心里还有些惆怅。/p
两人到了宴席,时间刚刚好,宴席正式开始。/p
当他们入座时,忽然看到张氏领着李嬷嬷进来,她直接走到老太太的面前。/p
此刻的她,没有过去的浓妆艳抹,一身淡雅的素服,倒显得娴淑,没有了过去不讨喜的艳俗。/p
“娘,今日是俩孩子的周岁宴,我这个当亲娘的,也没个福气亲自照看几日。我找人到了一对平安金锁,给孩子们送来。”张氏微笑着,眼睛堆满对女儿的慈爱。/p
老太太听完,瞧一瞧她端过来的金锁,又看一下秋岚,她之前遇到宾客问,就推脱张氏病了,怕孩子染了病气。/p
现在,她突然出来,不是打自己的脸吗?/p
“娘,这孩子的亲娘不来宴席,也说不过,您看,”俞泰安急忙帮着说话。/p
月影环视一周,其他桌的宾客,也都是放下筷子,瞅着眼前的景象。/p
“大嫂子,你刚才不是说,这二家嫂病了么?”说话的正是,俞泰安的堂婶俞黎氏,“我怎么看着这人气色红润,想必是身体挺好的吧?”/p
老太太闻此,依旧脸不改色。/p
文氏微微颔首,回道,“婶婶,老祖宗一心挂在孩子的身上,也顾着宴会的事宜,大人的事顾不到。按理说,是我这个当嫂嫂的没尽责,知道弟妹病好了,也忘了告知老祖宗一声。”/p
文氏这个做法,明显是把错揽在身上。/p
老太太自己开口解释,横竖不是自己的过失,就是偏心了,何况这黎氏一直不待见自己,明里暗里,总要找点事,堵一堵她的脸面。/p
“这病好了,不知道也是理解,想必也是底下的不给通报。”黎氏呵呵一笑,依旧笑着说,“可我听说,这孩子一个养在老太太的屋里,一个养在大嫂的屋里,亲娘是也见不得一面,比灵君那会还严格呢?”/p
灵君一直不喜欢黎氏,当年她被养在老太太屋里,也是她在宴席说出来。/p
那会,不少人说老太太过于狠心,逼得母女分离。/p
后来,她又说了云深被弃置在别院,所以,在亲友的面前,老太太变成了一个狠心的恶婆婆。/p
现在,旧事重演,老太太也不能当面反驳,有失体面。何况,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更是处于下风,张氏一副娇滴滴的可怜相。/p
她怎么说,还是自己的错,更不能把罚张氏禁足的原因说出来吧。/p
黎氏就是掐准了这一点。/p
“唉,弟妹,这人呐,老了,就容易力不从心,像你说的,难以事事周全。”老太太又感叹一下。/p
“是啊,婶奶奶,我祖母不像你这般喜爱清静,她老人家还是喜欢热闹,喜欢我们这些晚辈围着她呢。”/p
月影说的时候,一言一句,都是恭敬的语气,无半分挑衅,目无尊长的语气。/p
“是啊,我可不是喜欢清静吗。”黎氏面不改色。/p
可知道的,都懂得黎氏好面子,比完丈夫,比家世,比子嗣。而两样她都有,丈夫白手起家,成为继俞家之后的第二位富人。/p
可子嗣,是她的痛。/p
结婚十年,好不容易得了一子,因丈夫体弱,再无所出。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