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几日不见石溶的身影,颇有些挂念,这日吃过晚饭,悠悠然向着雍和宫方向而来。/p
“灰公公这么急匆匆的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尚未到雍和宫,贾元春就看见灰侍者急匆匆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赶忙迎上去问道。/p
“陛下出宫办事,中了埋伏,身受重伤,现如今正在应天府的天牢里面审问犯人,只是审了半日,没有一点进展,这才让我来请女史过去看看!”灰侍者言道。/p
“陛下中了埋伏?”贾元春听了,来不及换衣服,跟着灰侍者就往宫外去了。/p
此时的天牢里面,石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贾雨村审问那些刺客,只是没想到这些刺客口风很紧,无论动用怎样的酷刑,就是不开口。/p
那些稍微给他们松开口的,不是咬舌自尽,就是吞药丸自杀。/p
“这是一群死士,怕是宁死都不会开口的!”贾雨村最终断言道。/p
石溶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让贾雨村停下来先歇一歇。/p
贾元春一面命侍卫加紧赶路,一面询问灰侍者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陛下怎么会突然遇袭了呢?”/p
“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在为木兰秋闱做着筹划,不知怎的就暴露了行踪,被几十位刺客围杀,幸好贾大人带着京城戍卫及时赶到,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灰灰侍者言道。/p
贾元春闻听此言,不禁皱起了眉头。/p
这时车马已经来到了应天府外,贾元春望了一眼应天府外的兵马,不免心中一紧,紧跟着灰侍者向着天牢而来。/p
那边贾雨村见是贾元春来了,赶忙躬身行礼。/p
贾元春疾步来到石溶的身边,跪着扶着石溶道:“陛下伤到了哪里,没有事情吧!”/p
“灰侍者留下,其他人全部都出去!”石溶见是贾元春,摆了摆手道。/p
贾雨村朝着石皇行了一礼,然后带着衙役们出了监牢。/p
“这些死士嘴硬的很,寻常办法是问不出来什么的,还要有劳你帮忙问一问!”石溶说道。/p
贾元春听了,脸上一红,因说道:“陛下本就有伤,受到波及就不好了,还请陛下出去!”/p
石溶点了点头,在灰侍者的搀扶下出了监牢。/p
贾元春看着石溶离开,双手抖动几下,顿时天牢里面花瓣纷飞,空气里,也满是桃花的芬芳。/p
天牢外边,灰侍者小声道:“这批刺客,不同以往,而且有两位下界之人,想必公子已经猜测额八九不离十了,难道就不怕贾女史故意隐瞒什么?”/p
“那幕后指使之人,倒是无关紧要,我也不想深究,只是这些留在京城的死士,倒是一个隐患,不如一次性铲除掉,也算给他们一个警告!”石溶笑道。/p
灰侍者听了,不禁点头道:“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p
过了好大一会,贾元春从天牢里面走了出来,将一张纸条给了石溶,石溶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交给了贾雨村。/p
贾雨村立时出了应天府,将应天府外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兵马,分派了出去。/p
天香楼上,秦仙儿听闻京中的势力一夜之间被全部拔除,心都凉了半截,来到房间里,见贾珍气若游丝,病情反倒比昨日更加严重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叫来了一辆马车,带着贾珍,离开了宁国府。/p
此时天刚微微放亮,皇城四处都是兵马,城门前更是多了几层戍卫,秦仙儿自知单凭自己无法出门,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将贾珍唤醒。/p
那城门戍卫见一辆挂着贾家灯笼的马车向着城门而来,上前拦住了马车。/p
马车上的帘子掀开,贾珍探出了脑袋,瞪了一眼那马车前的侍卫。/p
那侍卫一眼认出来是贾珍,赶忙朝着贾珍行了一礼道:“原来是贾老爷,小子失礼!”/p
“我有急事要出城,还请侍卫长行个方便!”贾珍言道。/p
“非是属下让大人为难,实在是陛下有令,皇城封禁三天,没有陛下的敕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城,大人请回!”那侍卫言道。/p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实在是骤闻父亲病重,做孩儿的心急如焚,本应去陛下那里讨个出城的敕令,一来现如今天尚未亮,陛下尚未起来,若是此时叨扰陛下,岂不是罪过,但是若是等到天亮了,又不知父亲那里会出什么变故,还请侍卫长体念一下老朽惦念老父之心,通融则个!”贾珍言道。/p
“这个,非是在下故意为难贾大人,实在是陛下有令,在下也不敢擅专!”那侍卫长言道。/p
“咳咳咳,你可知我父亲乃是石国三朝元老,先皇亲封的托孤大臣,就是当今陛下前些日子还亲去清虚观,封了个敬宁道人,他若因此有了个三长两短,你担负的起来这个责任吗?”贾珍咳嗽着质问道。/p
“这,若不然贾大人先在这里等着,我派人请示一下上官?”那侍卫长言道。/p
“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一群巡逻的兵马来到了这里,其中一人问道。/p
那侍卫长一见是贾雨村,赶忙拱手道:“统领大人!”/p
贾珍见是贾雨村,笑道:“原来是叔父,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巡逻?”/p
贾雨村见是贾珍,赶忙下马,来到轿子前面道:“珍哥儿这大清早的怎么来南城了?这是要出门吗?”/p
“实在是城外飞鸽传书,说是父亲病重,我有些担心,这就雇了一辆马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