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宋白泽和辛吾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妖气。”/p
辛吾笑:“闻这气味,应是青丘狐族。”/p
“不错,还是青丘狐中贵族。”/p
“你这如愿堂倒是名声在外啊,妖族竟也听说了。”/p
宋白泽轻摇折扇,说道:“如愿堂的名声大不大我不好说,但我的本事确实是挺大的。”/p
正说着,远远走来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红装,举手投足间摇曳生姿风情万种,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p
红衣女子上前轻轻矮身施了一礼,道:“我乃青丘国主独女汶私,见过天帝陛下、枭衍将军。”/p
辛吾挑眉,他自问从未见过什么劳什子妖界公主,因八千年前的那档子事,他飞升天帝后,虽未对妖界做过什么,可也从来都看不顺眼,加之他现在掩了周身气息,这公主竟能认出他来,着实令他吃惊。/p
可毕竟是鬼王天帝当惯了的,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位,既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也没有表现出嫌恶,只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公主不必多礼。/p
宋白泽更是一脸懵,他开门做生意向来用的宋白泽的名号,何况这整个大荒也没有多少人听说枭衍死而复生的事情,就算是以前见过,但多少也该表现出惊讶的样子,这公主如此笃定他是枭衍,想必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可他……按照人间的时间来算,也不过三两个月……/p
宋白泽上前拱手道:“不知汶私公主大驾,不周之处,请见谅。”/p
汶私那双勾人的眼睛泛着笑意,说道:“枭衍将军果真与以前稍有不同了。”/p
辛吾说道:“我怎么不晓得我家阿衍何时见过公主?”/p
宋白泽心下一惊,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她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枭衍的?他下意识地朝辛吾看了一眼,辛吾向他温柔一笑,不动声色地伸手在他的后腰上拍了拍。/p
那汶私不愧是青丘白狐公主,一双眼睛生得极为妖冶多情,里面仿佛盛着满川波光粼粼的水光,眼尾轻轻向上挑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真真是多一分不好,少一分不妙,端是叫人看了一眼就能摄取魂和魄的好相貌。/p
汶私掩面巧笑:“陛下和将军未曾见过我,我却是见过你们的画像的。”/p
宋白泽问:“画像?”/p
“不错,我父皇年轻时曾得过两位的帮助,回去后,便将二位身姿作于画中,每日焚香跪拜,报昔日的救命之恩,我狐族儿女一生长情,皆把二位看做族中英雄。”/p
辛吾拧了拧眉,道:“救命之恩?为何我不记得此事?”/p
“父皇当日不过是个刚会化形的幼兽,路遇修为颇高的猛虎,差点命丧于他手,您二位出现,打杀了那猛虎,将他救起,只是父皇年幼时怕生,至此未敢当面答谢两位的恩情。”/p
竟汶私这么一说,辛吾才有了点印象。/p
那其实是件凑巧的事,山上有只作恶的老虎,素日只吃修炼到有内丹精元的妖怪,枭衍对此很是生气,便吵嚷着说要将其打杀了吃老虎肉,辛吾心悦他,便跟着一道去了,碰巧救下了今日的青丘国主。/p
辛吾疑虑道:“想来那时虽然还未与你们妖界划清界限,但青丘离我们鬼境却是十分偏远,你父皇怎会到了那里?”/p
“以往的妖界并非我族为王,青丘在当时还不算是个名望家族,我族为弱小的白狐,与猛兽不可同语,我父是逃难来到贵地。”/p
“原是如此。”/p
汶私看向宋白泽,笑道:“说起来,我族与枭衍将军缘分更重一些。”/p
宋白泽疑惑:“怎么说?”/p
“天帝陛下,枭衍将军,八千年前的三族大战,我族并未参与其中,可当时大势趋向所致,加之我族力量薄弱,未曾向你们施以援手,枭衍将军于此战中不幸殒命,我父皇曾耗六成修为寻找到枭衍将军的残存意识,将其放入太墟山,助枭衍将军早获新生,期间并未告诉陛下与夜王殿下,是怕此事不成反让你们空欢喜一场。”/p
辛吾宋白泽大惊,万万没想到此中还有如此波折,竟还牵扯到了青丘狐族。/p
当下,辛吾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大礼,他此等身份,就算要谢,也犯不着如此,可枭衍是他心尖儿上的人,为此,要他万死都不会推辞。/p
汶私连忙虚扶了他一把,看了宋白泽一眼,笑道:“早就听闻陛下与枭衍将军感情十分要好,今日一见,果真令汶私心羡不已。”/p
说罢,她眼角泛过些许一闪即逝的忧伤,却被辛吾捕捉得一干二净。/p
宋白泽弯腰道谢:“幸蒙国主搭救,白泽谨记于心,改日定当亲自登门道谢。”/p
“二位言重了,你们本就是我族恩人,我们做这些是应该的。”/p
宋白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其引进了楼上雅间。/p
“公主不远万里来此,可是有事?”辛吾问。/p
汶私垂眸,黯然神伤道:“不瞒陛下,汶私今日来的确有事相求,但此次汶私来,父皇并不知晓,他从未想过要将枭衍将军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来向你们邀功,是汶私多嘴,想恳求枭衍将军帮忙。”/p
辛吾道:“国主的品行我是信得过的。”/p
宋白泽道:“你且说说想让我帮你做何事?”/p
汶私眼里蒙了一层水雾,那模样真真是迷煞了人,美人果真是伤心欲绝也美艳得不可方物。/p
“汶私曾留恋凡间,与一书生相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