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解下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p
笛音袅袅,幽幽绕耳,清亮婉转,好不动听。/p
都说听曲品人,这一曲《南浦》温润悠扬,却又吹出了青衣内心的忧虑和苦闷,情曲交融,籁若天音。/p
一曲罢了,流荒仍旧沉浸于那美妙的笛声中,青衣瞧着她轻轻颤动的眼睫,露出了满足的笑,一生若得她相伴,前方纵然刀山火海又如何,待解决完那些仇事,他便与她去过一生的安宁日子。/p
“你吹完了?”/p
青衣浅笑:“姑娘说自己五音不全,不懂乐器,我却是以为,姑娘是最懂的那个。”/p
“为何?”/p
“这曲《南浦》,里面深意盎然,若是不懂音乐,姑娘如何会沉醉其中呢?”/p
“你怎么不说是你吹得太动听?”/p
“姑娘这笛子是宝贝般的物件,用它吹,自然会动听,与青衣却是无关。”/p
“不,你说错了”,流荒道,“再好的乐器,若没有真情贯入,也吹不出好听的曲子。”/p
青衣好好一笑:“瞧,姑娘哪里是一点都不懂的样子?”/p
流荒忽然反应过来,笑道:“你竟然诈我?”/p
“姑娘别介意,青衣若不这样做,姑娘如何会承认自己清明澄澈,蕙质兰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