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荒无奈:“去找你主人吧,看见你我上火。”/p
笛子一点都不蠢,将流荒对它的嫌弃一点不落地全听耳朵里了,委屈巴巴地去蹭她的衣角,盼望着能得到眼前这个玄衣女子的爱抚。/p
流荒被她磨得没一点脾气,忍俊不禁道:“你这蠢笛子,有时候还是挺有灵性的么,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p
咋滴能是真蠢呢?/p
真蠢还能当上天成法器么?/p
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吧……但它也不是真的蠢呐!/p
笛子闪着光,一副可怜样儿。/p
流荒悔不当初,抚着笛身一脸痛惜道:“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叫你小白,定是给叫傻了,刚说了你机灵,接着就往外冒傻气。”/p
青衣尚还睡着,这段日子,确实累到了他,流荒不忍心将他叫醒,就任由他睡。/p
人说,债多了不愁,事多了不急,流荒现在就处于现在这个状态。/p
一件一件解决,总能轻松点,背后之人的事情很重要,青衣的身体更重要,起码目前来说,背后之人的事再急也不差这一两天的,可青衣这两天若是休息不好,便是顶大的事情了。/p
她虽然是个清贫的鬼王,但灵丹妙药总还是不缺的,傍上了辛吾这腰缠万贯的土豪天帝,那就等于拥有了整个大后方啊。/p
不愁不愁,啥也不愁。/p
不愁没钱,更不愁没兵。/p
流荒伸手从怀里摸出个丹药瓶来,白色瓶身,窄口窄身,不过寸许,里头各色丹药混装一起,瓶子是从小地摊上买的,两文钱一个,丹药是从太上老君那里顺的,不是顶好的丹药,也就能治个小病,强个身健个体,药效不大,最适合凡人吃了。/p
纵使如此,流荒这个财迷也知道,拿到黑市上炒,也能炒出个天价来。/p
她拔下小瓷瓶上用红布包裹着的小瓶盖,将各色丹药倒在手心里,真的是“各色”丹药,红的绿的青的紫的,花花绿绿的颜色像极了盘起来的小花蛇,熟视之……有点恶心。/p
流荒眉头轻轻地蹙着,细长的手指挑挑捡捡,似乎是在纠结着选哪一个。/p
看来以后顺东西不能贪多,总想着每样拿一点,以后需要时不发愁,这下好了,都混在了一起分辨不出来了。/p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简直觉得自己是个白痴,顺来的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啊,不用花钱,白拿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下回多准备几个小瓶子不就好了么,反正她和摊主很熟,买上十个八个的给按批发价。/p
白捡的便宜不要,绝对是傻子!/p
钱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好伐?/p
流荒拣了颗紫色小丹药凑在鼻尖儿处闻了闻,心里有些打鼓:这个……这个应该是强身健体补充力气的吧。/p
唉……/p
真是白活了这十几万年,除了会干架啥也不会,药材还是青衣教她认了几株,现在好了,就算闻得到丹药的味道,也还是不能分辨出这是管啥的啊!/p
那句话咋说来着——/p
书到用时方恨少!/p
对,药到用时方恨不知!/p
一想到这里,流荒就觉得辛吾那家伙可真是个妖孽,明明活了同样的时间,在同一处吃住,用同样的时间游手好闲,怎么轮到他时他就啥也都懂呢。/p
且不说这吃饭的看家本领吧,就是那柴米油盐酱醋茶汤、琴棋书画锅碗瓢盆,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p
流荒这般想着,恨恨地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p
还好!/p
有一样本事辛吾不敌她,当然是——打架干仗!/p
不然可叫她情何以堪,她大荒尊主要不要面子的呀!/p
天上某座上的某君,莫名其妙喷嚏连连——他这尊贵的身体什么时候会患病了?/p
百思不得其解!/p
殊不知,这是有人“想”他“想”到“发狂”!/p
流荒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子,她怎么走神了?差点忘了正事。/p
低眉顺眼地看着手心里握着的花花绿绿小药丸,嘴一斜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是些没有副作用的丹药,不若就随便选一颗吧,错吃了就错吃了,老君的东西质量有保障,最后应该都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p
一定是这样的!/p
想到这里,流荒便也不纠结了,将剩下的丹药一手,手指捏着那颗紫色的给喂进了青衣的嘴里。/p
应该有点用的,起码青衣不会累了吧。/p
流荒挑了挑眉,拍了拍手正准备开溜,衣袖却被人给扯住了。/p
入眼处是一只骨节分明白皙漂亮的手指还有一小节好看的小臂,流荒眼神随着手臂一点点往上移,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里,眼里笑纹太深,她要淹死了。/p
青衣双眼清明,眸里带光,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露出一抹坏笑,手指沿着流荒的衣袖攀至她的皓腕,紧紧扣住:“你把我吵醒了,怎么办?”/p
流荒呆立当场!/p
完了!这地儿没法待了,再待非得溺死在这儿。/p
她下意识就想走,却忘了手腕处还被人锁着。/p
“我……我忽然想起来……”/p
话未说完,就被青衣一声轻笑打断:“我的小鬼王,可是害羞了么?”/p
轰!/p
流荒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炸了,连带着脑子也不甚清醒。/p
我!的!小!鬼!王!/p
心头觉得好甜是怎么回事?/p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