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后来大家便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p
这一日,宋白泽又翻墙进来,以为附近没有人,却没想到管家在这儿坐着乘凉。/p
管家不解地问:“我说白公子,放着大门好好的不走,做什么每次来都要翻墙。”/p
宋白泽只说自己叫白泽,未曾透露过自己的姓氏,他们便一直以为他是姓白。/p
宋白泽抬手揽住了管家的肩,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我说管家,我这每次来都是翻墙,他们都见怪不怪了,你还纠结什么呢?”/p
“罢罢罢!我家城主老爷说了,世外高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独特的出场方式。”/p
宋白泽挑着眼眉笑道:“上道。”/p
“城主等您多时了,您快些过去吧。”/p
“那行,改天找你喝两斤?”/p
管家,连忙摆手:“白公子,你可别说笑了,你那酒都是烈酒,我哪能喝得了两斤?”/p
宋白泽笑了笑,便一展身形消失在了管家的眼前。/p
莘班早已察觉到他来,在他进来之前先泡好了热茶。/p
“我说你每次都来这么晚,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逼着我熬夜?”/p
宋白泽笑着过去坐下,我抬眼看了看他:“瞧你这副精神矍铄的样子,说你年纪大了,谁信?”/p
莘班洋洋得意:“老朽今年七十八。”/p
宋白泽“噫”了一声:“您年轻得就像四十岁。”/p
“我四十岁那年还不是城主呢,再年轻三十岁,老朽就跟你出去闯荡江湖。”/p
“话虽如此说,你到时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可怎么好?”/p
“哪里会?白老弟你忒信不过我。”/p
“在外面闯荡江湖,风餐露宿,一顿饱饭都吃不好,你能受得了这苦?”/p
“罢了罢了,”城主摆了摆手,“老朽娇生惯养的,跟你这糙汉可不同。”/p
“是是是,您这皮肤虽说沟壑纵横,却也……吹弹可破,实在是娇嫩得很。”/p
莘班突然正色:“今日找你来,可是有大事儿的。”/p
“知道,”宋白泽轻轻咂摸了一口茶,故意拖着调子,“在信中也不说清楚,只一句速来,吓得我连饭都没吃完就赶紧来了,当我是那啥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p
“哪敢啊?我求你还来不及呢。”/p
“行啦!老朽陪你的酒菜,好吃好喝地招待你。”/p
宋白泽耍了几句腔儿,便认真起来了:“邹阳城现在出的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之前我听了点风声,也未曾将之放在心上,却不想你这城主竟然是个瞎包,这么件小事也处理不还,还得劳烦我。”/p
说到最后,宋白泽忍不住有将莘挖苦了几句。/p
莘班有事求他,自是要将他当爷爷供起来,惹不得他半点闹心。/p
“白大哥不帮老朽,也得帮邹阳城的百姓不是?”/p
宋白泽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活,我不能白干不是?”/p
莘班脸上的肉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咱俩都这把交情了,你还跟我要钱?”/p
“这天下谁不知道,我白泽办事,向来不论交情,不问原由,只管赏金够是不够,你也不瞧瞧,这等要命的事,天下谁人敢做?再说,你城门口贴的告示我可是看见了,”宋白泽从怀中一掏,“看,我还给你揭下来了,这贴了得半个月了吧,啧啧啧,无人敢揭啊!”/p
莘班见那告示便要伸手去抢,宋白泽身形一转,轻而易举地躲了回去。/p
“怎么?堂堂城主大人说话当放屁啊?”宋白泽将告示展开,指着上面的字笑道,“瞧瞧,白纸黑字,赏金万两,黄…金…”/p
黄金二字拖着腔调,咬音还格外得重,生怕无人听见。/p
莘班气急败坏:“你好好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事成之后,你办成了么,就跟我伸手要钱?”/p
“这不一样,我白公子做事向来都是要定金的,道上的都知道。”/p
“给给给!”莘班伸手招来了个小厮,叫他从库房里拿了一千两黄金给宋白泽。/p
宋白泽伸手笑纳:“城主出手果真大方!我这种出门在外,脑袋别裤腰子上的江湖人士,这辈子也就两样东西最重要了,美人和钱财,美人我不奢求,这钱财当然是多多益善了。”/p
邹阳城富可敌国,区区万两黄金不在话下。/p
但莘班还是心疼得肉疼。/p
他早该了解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的,虽说是有真本事,但也太爱钱了吧。/p
他就不该对这个自称白公子的家伙心存幻想,本以为他会念着交情少跟他要点,没想到这个钱串子竟比外人还狠。/p
知道他有钱,向来不手软。/p
“得得得,”莘班捂着眼睛不想看他那满身的铜臭气,“你赶紧定个日子,将那玩意给收了吧。”/p
宋白泽站起身来理了理那一身骚包紫的袍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晚就去。”/p
莘班大惊:“今晚?”/p
“怎么?”宋白泽一脸戏谑,“城主舍不得我啊?”/p
“少在这儿跟我耍花腔。”/p
“也罢,等我回来,摆好酒菜。”/p
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了莘班眼前。/p
这家伙真的是人么?/p
天天在他跟前儿玩大变活人这一套,人家是把别人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