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香港这么久,席慕韫是第一次带来这种地方,一方面他是觉得或许并不会喜欢这样的氛围,另外的话,直到现在迟御还没有离开香港,他觉得,像迟御那样的男人,出现在这种高雅西餐厅的概率很高,他不想和他碰面,所以一直没带来。
席慕琛这段时间都是休闲打扮,和出门的时候,还会戴上帽子和眼镜,这些年,他一直都十分低调,很少在公众诚露面,这样一打扮,偶尔再露点笑容,根本就是个阳光少年,就算是有人看到他的脸,也很少会有将他和席慕琛联系起来的,就更没几个人认识,所以两个人这样光明正大的逛街,也没遇上缠人的记者。
酒店的经理,和凌子墨很熟,席慕琛打电话订桌的时候,酒店的经理直接预留了凌子墨的专座,靠窗口的位置。
席慕柰刚坐下没多久,天就已经渐渐暗了,香港多是高楼大夏,席慕柰所处的西餐厅在46层,入夜,四周的灯火阑珊,坐在窗口的位置,可以将底下所有的一切都收入眼底,那些橘黄色灯光下横列成排,就好像是浩瀚的汪洋,过往的车辆,不及手指大小。
底下,繁华,餐厅内,是轻缓优美的音乐,悦耳动人,偶尔还会有刀叉和盘子撞击的声音。
两人用完配着红酒用了七分熟的牛排,等撤掉这些之后,玫瑰,蛋糕,蜡烛,出现在了餐桌上,是很多男人在讨女人欢心时惯用的伎俩,但是却觉得感动,因为,她很清楚,席慕栳不是和凌子墨那样为了讨女人欢心会费心做这些事情的男人。
他不会甜言蜜语,更加不擅长制造浪漫。
他的甜言蜜语是剖白的心里话,每次听的她感动的直掉眼泪,他的浪漫,也是如此的老套,但是知道,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肯定犹豫过,因为一个从来不做这些事情的冷冰冰的人会觉得这些极为别扭吧,而且,她曾经伤他那么深,要摒弃这些伤痛,重新开始,是一件多了不容易的事情。
只要想到这些,便难以愧疚。
“喜欢吗?”
眼含泪花,点头,她很喜欢,满心欢喜还有感动。
“切蛋糕吧。”
席慕璜塑料刀递给,示意她切蛋糕。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吸了吸鼻子,瞪大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席慕琛问道。
席慕琛双手交叉,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到底是不是特殊的日子?”
轻轻的拍了拍席慕琛的肩膀,娇嗔着问道,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显然是被感动的。
“算是吧。”
席慕琛笑了笑,指着上面的蛋糕,“切吧。”
见他故弄玄虚,一双眼睛盯着蛋糕,“里边是什么东西?”
她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猜测。
“切完就知道了。”
席慕琛握着的手,对着正中间的奶油玫瑰切了下去,切到正中间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因为她好像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抬头看着席慕琛,电光火石间,心底深处突然有个猜测冒了上来,她盯着席慕琛,睫毛剧烈的颤了颤,眼底深处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悸动。
席慕琛松开握住她手背的手,将上面的一层奶油拔掉,里边露出了一颗小小的钻石,她继续,这才明白蛋糕里藏着的玄机——钻石戒指。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钻石里藏着的东西,微张着嘴,缓缓抬头,用还残留着浓浓震惊的眼神看着席慕琛。
他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她居然一丁点也不知道,这算是惊喜吗?觉得太突然的,也太过意外,因为还算了解席慕琛的为人和个性,所以她对他一直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看着席慕琛,她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席慕璜钻戒取了出来,用纸巾将上面的奶油蛋糕擦干净,摊开在掌心,很熊小的钻石,款式也很普通,戒指上镶嵌着的钻石几乎都不起眼,不闪耀,却带给别样的心动。
“这颗戒指,我七年前就买了,我本来准备从云仙山回来就向你求婚的,但是你突然就消失了,回来的时候居然提出了分手,我措手不及,这颗戒指我一直没能送给你,你不在的这七年,我一直都很想把它扔掉,人都不在了,要这颗没送出去的戒指有什么用,但是每次都舍不得,这些年一直都将它呆在身上。”
席慕琛笑着叹了口气,他扔过,但是还没过几分钟,他就拼了命的回去找,他记得,有一年圣诞,他将它扔进了游泳池,那么冷的天,他在水里找了好几个小时,明明有更好的办法的,但是当时,除了这样笨拙的方式,他几乎想不到其他。
大概,他心里从来没想过将它丢弃,所以每次扔掉,他都会给自己将它找回的机会。
“这个戒指比不上学长送给佳佳的那颗大,但它对我意义非凡。”
席慕琛盯着,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他知道,或许有些小任性小虚荣,但是并不会在意这些。
也盯着席慕琛,一双眼睛立马变的红红的,她的心里太过激动,也十分的难受,但是因为什么激动,又是因为什么难受,大脑一片空白的她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悠悠,嫁给我好吗?”
席慕琛握住的手,深情款款,然后起身,单膝跪在的跟前,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知道,我不是个浪漫的人,就连求婚的方式都这么老套,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