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钱老,进来坐。”季恬拉开门道,她不意和任何人结仇,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有些人不能将他逼得太狠,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家伙,不确定因素太多,看不到一点希望时,只会狗急跳墙,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两败俱伤的局面,只应出现在背水一战的时候,现在,远还没到那地步。
看见季恬一如既往的客气,钱老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人特别在容易取得成绩的时候,忘乎所以,不可一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像对方这种能在算得上名扬天下时,还保持谦恭、谨慎的年轻人,简直是妖孽啊,根本不像是这种家庭出来的。
季恬的祖宗八代,他们这些老家伙,个个心知肚明,亲眼目睹。
只能算比一般人稍微好点的小康家庭罢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社会还真不缺少无师自通的人啊。
钱老被孙老拉来做和事佬,也是无可奈何,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本来还担心,对方会年轻气盛,抱着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的心思,那样只能抱歉,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还真难说。
现在看来,确实他多虑了。说实话,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谁都不愿意她提前陨落,昙花一现啊。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带出来的效果是,脸色明显缓和自然了多少。
“孙老,钱老,你们的来意我是清楚的。”季恬笑着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在神色各异的两人开口前,她接着道:“上次,孙老特意为这个事,已经专程上门来道过歉了。”
“当时,就说这一篇已经掀过去了。现在看来,孙老好像对晚辈不怎么信任啊?”季恬自嘲道:“难不成我的人品就这么糟糕?”
“哈哈,恬丫头说得对,是我们着相了。”钱老开心地就坡下驴,至于心里怎么想,还真不清楚。
“那两位留下来吃个便饭,正好和家里的老爷子,来个不醉不归?”
“行啊,还别说,你们家的饭菜,真让人想得慌。”
关系想修复,不是一朝一日能做到的,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在之前的一场大难中,季家村好像受到老天保佑,除了在外打工的,还真没几个受到波及的。
地质学家也闻风而来,采集了不少土壤与河水回去化验,得到的结果,是震惊了一大群人。
现代化工、生活的污染正极快地溶解,有回归原始、天然的状态,比西藏,云南等远近闻名的各大原生态环境,还要强上几倍。
这样的土质下,结出的东西,长出的果实,自然对百姓的身体有益,具有极佳的养身效果了。
像钱老,孙老他们得知后,也一心踏实下来,打算一直在季家村颐养天年,歇了回钢筋水泥,现代文明极高的都市的心思。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季家村作为当今社会的洞天福地,房价自然急速飙升,连县城也受惠不小,打着宜居城市的招牌,以黑马姿势,堪堪挤进全国高房价之列。
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惜命,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之前卖了房子,趾高气扬搬进城里,做人上人的几家,更是悔得直跺脚。这简直是将传家宝,聚宝盆,白白送人啊,怎能不让他们痛心疾首呢。
其余的村里人,天天在家偷着笑,盘算着要是将房子盘出去,大概能卖到多少?
当然了,肯定不会有这种傻子就是,子孙后代有这片地盘在手里,到什么时候都不愁饿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村民们的精神风貌,有了天翻地覆地转变,走出去,腰杆子挺得笔直,没办法,底气足啊。
这些无形中的好处,其实都是季恬夫妻倆,修炼附带的结果。
欢欢喜喜地吃过饭,送客人各自回家后,季恬揉揉发酸的脸颊,愁眉苦脸地说道:“难不成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日子这么逍遥自在,还整天叫苦,哪天得找跟擀面杖,将你身上的懒筋抻抻才行。”季母白了闺女一眼。
“本来就是嘛,人来人往的。一刻不得闲。”季恬做了一个思考者的动作:“难不成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季母给了闺女一个板栗:“鬼灵精怪,鬼马得很。”
三胞胎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像足了偷到油的老鼠。
“丫头,带孩子们出来,族长来了。”季革命隔着帘子喊道。
“我说的吧,又得去接客了。”
来人正是族长和族人,总共十来位,还有专程从外地赶回来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季大夫,还有三胞胎?”
“是啊,恬丫头给我们宗族,大大地长脸了。”族长一脸的与有荣焉,介绍道:“三胞胎有灵气,那是人所皆知的,假以时日,成就定海了去了。”
“所以我决定将季恬,还有三胞胎,全记入季家族谱,大家有意见没有?”
季家的族谱,能追溯到明清时代,经过朝代的变更,战火的洗礼,可谓是沧海桑田,它也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几个宗族之一。
可惜,历史虽然久远,除了明朝时的季厚礼、季本外,也就当代的季羡林还算个人物,其余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到如今,竟然大都数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有出息的,也仅仅在香港,台湾等地,吃皇粮。
这也是季氏不为人知的原因所在。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族长,一直将发扬季氏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