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带回去,好好管教吧。”季革命一脸的嫌弃,“如果你们再不听劝,就别怪我老人家动真格。到时候,仅存的一点父女情分,都荡然无存了。”
“爷爷,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季恬帮着他顺气道,“咱们走吧,我扶你上车。”
季恬感觉后背都快给仇恨的视线给洞穿了,她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视线的主人,该是一副怎样扭曲的面孔。
对方除了用这种表达方式,还能怎么样呢?季恬表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老爷子唉声叹气:“恬恬,要是将来有机会,能拉一把那个忤逆女,就拉一把吧。”
刚才陈昌桂的话,终究刺激到了爷爷,老人家还是心软了。
“放心吧,爷爷。”为了安他的心,季恬嘴上答应得特爽快,心里呢,则截然相反。
“麻麻,我要去那边。”
如今,秋高气爽,夫妻两个想着三胞胎闷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就带他们出来转转。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随着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收藏热居高不下,连原县这种小地方的老头老太都知道,将家里的角落四处翻翻,保不准真能祖宗保佑,出现那么一两个老物件呢。
三胞胎特别兴奋,感觉眼睛不够使,这场景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确实新鲜。
季恬心下叹息,以后还是少带他们出来为妙,真够折腾的,一点也没有被人当为焦点的自觉。
孩子们被灵气滋养,圆润可爱,再加上一色的打扮,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这都谁家的孩子啊,太可人了。”有路人的眼光,不断地往他们这边瞄。
“这都不认识啊,季大夫家的啊,听口音,你也不是外地人啊?”
“一直在外地,刚回来。怎么,这季大夫很出名?大家好像都熟悉似的。”
“什么叫很出名?那是相当有名。”搭讪的人兴奋了,感觉自己的好口才,终于有了发挥之地。当下,口水齐飞地述说着季恬的事迹:“要说,季大夫啊,那可是咱们原县的骄傲。。。”
“哦?”听的人若有所思。
“麻麻,我要这个。”小双抱着一套猴木雕爱不释手。
“老板,这怎么卖啊?”
“季大夫寒碜我们不是?既然小闺女喜欢,拿走就是。”
“这不太好吧?你们也是小本生意。”季恬可不想占这种便宜。
卖猴木雕的笑笑:“不值当什么钱,季大夫千万不要有负担,下次再来照顾我生意就是。”
“妈呀,有人晕倒啦?”前方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
见到有热闹看,人们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地向那边涌去。
“季大夫,请你帮帮忙?”
这种小地方的古玩市场,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想等到救护车,最起码二十分钟以后。
“走吧,去看看。”季恬心里叹了口气,想安生地逛会街,好像都有点奢侈。
“让让啊,季大夫来啦。”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通道。
季恬看一中年男子就这样躺在马路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年头,哎,都担心惹事上身。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啊。
“季大夫,求求你帮我证明证明清白。”买玉饰的老板像是看到救星:“他好好的蹲这看挂件,突然就倒下去了,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冤枉啊。”
他是叫苦不迭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摊上这档子事。
如今的人命宝贵,要是有个好歹,肯定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啊。
“你别着急,看看再说。”季恬将小双,放在蔡元的面前:“看紧他们,皮着呢。”
三胞胎从小耳濡目染,早就明白是什么事。当下乖乖的,站在地上,靠在巴巴的怀里,时不时观察观察众人,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这是?”季恬看看男子,半响,拿起玉件一阵端详。
“季大夫,这人是不是突发什么心肌梗塞之类的?完全不关我的事。”老板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呵呵,跟你啊,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关系。”
“季大夫,快说说怎么回事啊,咱们都快被绕晕了。”周围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吧。”季恬笑笑道:“罪魁祸首就是这玉挂件。”
“哈哈,这又不是聊斋,玉件还能吸人精血不成?”大家都哄堂大笑,不以为意。
季恬也不在意:“老板,这些玉件打哪来的?”
“哪来的,反正不是偷来抢来的。”玉饰老板着急道:“前儿从一男人手里收来的,为了这堆东西,我全副身家都搭上了。季大夫喜欢,随便挑,绝对的好东西。”
“东西是不错,可惜是陪葬品。”季恬其实根本不懂这些,但是这些玉饰上的浓厚的煞气,是瞒不过她的。
“你的意思是?”玉饰老板就靠这个吃饭,瞬间想通了关节。
“可是卖东西给我的人好好的,我也活蹦乱跳的啊,怎么他就?”
“平时保养好的,遇上煞气,只会感觉有点疲惫,没什么精神。但是身体不好的,呶,就如中年男子,立马中枪了。”季恬解释道。
“我就成冤大头啦?”老板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有点浑身不得劲呢。
说到底,中年男子有个万一,还真与他脱不了干系,当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季大夫身上。
“季大夫,你行行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