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次去山上,除了收获一大堆山货外,神兽,半神兽的毛半根也没见着。
好在是预料之中的,也就没那么的失望。
三番两次仍旧不死心,偷偷摸摸地还想往山上摸,都被季母逮了个正着,现在天大的事,也没乖孙子重要。
“哎。”这已经是季恬第三十次叹息了,被下了禁足令的她,闲得都快长出毛来了。
季母不满地撇了闺女一眼,“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越长越倒退了,傻了吧唧的。”
“妈,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的,咋的?”季母眼珠一瞪:“翅膀长硬了,不服管,是吧?以为谁都跟元子似的,整天把你当个宝,哄着你玩呢?”
“嘿嘿,妈,我是你抱来的吧?”季恬故意做出西施捧心状。
季母紧张兮兮地盯着闺女的巨肚,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到今儿才知道啊?还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我就说嘛,没妈的孩子是跟草啊。”季恬傻呵呵地笑道。
自从怀孕后,她的智商一退再退,都快成稚龄儿童了,但是她却乐在其中,放任着自己,重温着儿时的种种温馨。
“哼,等乖孙子生出来后,看见你这傻样,估计得羞死。”
“我拍不死他们,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懂不懂?”季恬顿时不乐意了,跟季母顶牛。
母女两人打叽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哪回都是红着脸粗脖子的,季父也是不以为意,还以此为乐,哪天不听她们呛呛两句,反而不习惯了呢。
闺女眼见得要生了,除了给人看病的季老爷子,其余的是全家总动员,全都警惕张罗起来,连睡觉都是半睁半醒的。
“行了,行了,你得做好榜样,别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带坏了我的乖孙子。”季母不耐烦地说道:“下午就去医院吧?预产期不就这几天嘛。”
“不急,最受不了医院那个味。我自己就是大夫,心里有谱着呢。”
“现在医院的病床紧张,得去提前占位啊。”季母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就在家生呗,我还担心孩子的抵抗力弱,得传染病呢。”
“你个乌鸦嘴,呸呸呸,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季母作势拍打了她一下,也就不再劝说了。
闺女犟着呢,认准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有机会,多吃吃苦头才好。
“哎呦,妈,我肚子疼。”刚到嘴边的苹果,也随之咚地一下,掉地上,季恬抽搐了一下,带着哭音大叫道。
“坏了,坏了,这是要生了。”季母立马反映过来:“元子,快抱着她,赶紧上医院。”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了,媳妇的叫喊声,充斥着大脑,只一门心思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季恬也是暗暗叫苦,这哪是十级地震啊,简直疼死个人。
自从修真后,身体敏感得紧,平时倒是好处多多,但随之而来的,也是痛苦升级。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带着淡淡的咸味,她不由得抿了抿眼,好舒缓那一丝不适。
“兔崽子,快出来,要不然会被打屁股哦。”看见闺女疼得连哭声都发不出,季母也是心疼得紧,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妈,来不及了,我要生了。”随即一个硬物从两腿间滑落,伴随的是哇哇的啼哭声。
这不按常理出牌啊,特别是头胎,哪个不得经过天把天的折腾。
闺女倒好,从发动到生产,还没要得了三十分钟呢。季母有点发懵,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季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乖孙子哭得那么凄惨,也没人上去帮个忙:“发什么楞啊,赶紧帮着接生啊。再把乖孙子抱给我,马上到医院了。”
蔡元一个飘移,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
早得到消息的救护人员,守在一边,见车子停稳,马上打开车门,准备抬人。
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集体发愣,不过毕竟是专业的,什么稀奇古怪地没见过啊,立马有条不紊地剪脐带,将季恬推进产室。
“不急,不急。”季母自己安慰自己道:“头胎都生出来了,二胎三胎也快了。”
“那谁谁,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季母对着蔡元隔空喊话。
虽然大儿子平安降生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纰漏,但就是止不住的焦虑。
果然,刚进产房还没五分钟呢,老二也是迫不及待地降生了,哇哇地哭喊着,宣示自己的存在。
季恬在心里劝着最后一个孩子:“儿子,别折腾妈了,快撑不住啦。”
此时的她,整个人全汗湿了,头发紧紧贴着头皮,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被咬出血丝的干枯的嘴唇,从医生到护士,无不动容,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啊。
其实季恬的精气神,早已被压榨干净了,现在只凭着毅力支撑。
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啊,她之前一直没把生产当回事,觉得自己好歹有炼气六层的修为傍身,生个孩子还不是两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没想到,猝不及防之下,让她摔了个这么大的跟头。
肚子里的孩子,还以为母亲跟从前一样,在陪他们玩呢,也是手舞足蹈地,极力配合着。
这下可遭殃了,一阵阵胜似刚才的疼痛一bō_bō地袭来,季恬此时只能苦中作乐了,这小子以后肯定好养活,皮实抗摔打。
她知道再也等不下去了,强撑精神,将全身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