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和若雪在后花园看了一会儿石榴花.太阳有些烈.若雪笑道:“这年月又沒有防晒霜.咱们还是别再这里多留了吧.”
秦韵虽然不知道“防晒霜”是何物.但也能理解若雪的意思是不能晒久了.于是笑道:“我们只是站在回廊下.不妨事.”
若雪苦笑:“紫外线可是无处不在的啊.”
“紫外线.”秦韵眨了眨眼.疑惑道.“那是什么线.”
若雪打了个哈哈.笑问:“大小姐什么花都会绣.我就手笨得很.让我穿个针还行.但是做衣服什么的.对我來说比登天还难.反正成衣铺里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有钱拿钱买.沒钱直接进铺子里拿.反正我够横.也沒人敢不给……”
秦韵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哎.”若雪笑道.“你真相了.这就是强盗逻辑.不过.话说回來了.我还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大家闺秀一个个都是女红出色的.在我看來.沒有比女红更难的事了.”
秦韵也笑了:“嗯.大概这就是你的人生与我的人生的不同之处吧.”
两个人有一搭沒一搭说了半晌.秦韵道:“南宫应该已经想通了.嗯.我去给你们张罗一桌好菜.会儿我请你们喝酒.”
若雪眼睛一亮:“我可是知道.你手里着实有些好东西的.别的不说.那次我不过蹭了几口酒.这好处可就立竿见影了.”
秦韵莞尔一笑:“你放心.你和疾风都是南宫的左膀右臂.我好处自然不会漏了你.”
两人就此分别.秦韵自去安排宴席.
若雪转身去见南宫彻.
南宫彻已经回了自己那边.正盯着桌上摊开的地图沉思.见若雪來了.忙招手道:“你过來参详参详.我怎么觉得这里这么眼熟.”
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若雪乐呵呵走过去:“是吗.我看看.”
南宫彻伸手搭在她肩头.诚恳的道:“兄弟.多谢你了.”
“得了吧.”若雪一抖肩膀.把南宫彻的手抖掉.嫌弃的拍了拍肩头.“少來这一套.老娘是女的.女的.你明白不.谁跟你是兄弟了.就算你把老娘当男的.老娘自己也不介意把自己当男人.可是在别人眼里老娘还是个女人.尤其是.你如今已经有了大小姐.若是外面有了什么不好的传言.对大小姐名声不好.”
南宫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知道她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才道:“你心虚什么.流言止于智者.我家韵儿是个智者.我们才不在乎这些不相干的人的不相干的想法呢.”
若雪气结.翻了个白眼.沒好气的道:“懒得理你.”
“哎.”南宫彻拿肩头撞了她一下.“是不是小女子春心动矣.”
“呸.”若雪跳了起來.大声骂道.“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南宫彻哈哈大笑.一边挤眉弄眼:“你以前可从來沒有这么扭捏过.韵儿从一认识我开始就知道我身边有你这么个人.我当着她的面也是这么对你的.她若有什么想法早就说了.别的不说.你这点心眼儿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够使.若不是你自己心虚.脸红什么.”
“脸红.我有吗.”若雪此地无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干笑了两声.“你少诈唬我.”
南宫彻贼忒兮兮的笑着.“说吧.你是不是看上爷了.老实跟你说.爷的口味可沒有这么特别.实在是消受不了你.”
“呸呸呸.”若雪一蹦三尺高.“什么叫你消受不了我.我还消受不了你小子呢.就你这脾气.嘿.姑奶奶就是吃错了药可看不上.”
“那你看上谁了.”
“当然是……”若雪一时冲动差点脱口而出.但她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不对.马上闭嘴.作高冷状道.“这世上有配得上姑奶奶的人吗.姑奶奶这么高大上.还是老死闺中算了.”
南宫彻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放心好了.疾风那小子那边就包在爷身上了.”
“虾米.”若子一般.“你说什么.”
南宫彻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们那点小心思.”
若雪垂下头.悻悻然道:“谁说你们是傻子.你们是天底下顶精顶精的聪明人了.”其实疾风对她的心思她也明白.只是两个人从小***闹着长大.一直以兄弟相称.忽然转换了角色.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
“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南宫彻忍了笑.说道.“所欠缺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契机.你放心好了.沒有机会.咱们不还可以人为制造机会吗.”
若雪露出个吐血的神情.就差伸手去摸南宫彻脑门了:“我说爷.你沒发烧吧.你个好端端的大老爷们儿.怎么干起媒婆的事來了.”
南宫彻摸了摸下巴.深沉的道:“这个你就不懂了.这人啊.若是自己幸福了.就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也都能幸福……”
若雪十分鄙视:“你沒听过‘秀恩爱死得快’.”
南宫彻把脸一绷:“若雪.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若雪也有些后悔.怎么嘴上就沒个把门的.忙道歉:“我乌鸦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她傻笑几声.溜走了.
接下來便沒什么事情可做.日子倒显得清闲起來.南宫彻这天携了围棋过來和秦韵切磋棋艺.秦韵皱眉道:“我实在不精通此道.”若说一点都不会是太谦虚了.可是也只是粗通而已.还是上一世.李氏觉得秦韵总跟着秦天宇学那些经营之道有失女子本分.将來嫁了人也不会讨丈夫欢心.这才逼着她学了些琴棋书画的皮毛.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基础.后來嫁到袁家为了投袁士昭所好.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