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你给我记住,老子与你,不死不休!”
抚着胸疤的男人坠巍巍站起,不稳的身子还在随风轻栗。
目露寒芒,眉框恣裂,咬牙切齿地望着不远处一头雾水的人。
“你到底是谁,把话说清楚!”容铮想追上去,起码问清楚他什么意思。
“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是谁!”黑衣的男人狠唳道,倏然的眼眸中带着决绝的彻骨。
言罢,男子转身,闭眼,嘴中默念。
下一刻,安晌的空中从地心腾然冒出一个紫色的阵芒漩涡,森森的阴气向外寒射,冷冽逼人。
“等下次再见,我必取你性命!”冷漠的话音毕,男人便迈进身后的涡旋中。
“嗖……”
如闪过的疾风,待男人进入,紫色的法阵便烟消云散,空无中没有一丝踪影。
寂静了然。
容铮望着紫色涡旋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出声,心中不知在猜想着什么。
“怎么样,人走了吗?”
一旁的江娈看不清事物,但听见久久没有了声响,担忧地出声问。
“人已经走了!”
容铮这才想起一旁还有行动不便的江娈,眉色一变,拾起刚刚跌落的剑,快步跑了回去。
“你可有受伤?”
“他的目标应该是你,我没事!”江娈摇摇头,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他是谁?”
“我也不清楚。”容铮无奈地摇头,若是知晓他是谁,说不定就没这些事了。
这个黑衣的男子究竟谁谁?为何会对他有如此的深怨?
刚才二人过招时,断刃蕴着玄力,每一式都直逼他要害,狠辣无比,他也是拼命躲闪,再加上长年的经验才能略胜一筹。
若是男人真是舍了命地想杀他,那自己怕也无处躲闪。
容铮沉默,他自诩为人亲厚重义,也不曾开罪过什么人,黑色的蒙纱后到底掩盖了什么样的面孔,什么样的仇怨才会把人逼成如此。容铮哑然,一时没了答复。
“你最近要小心些,这个人怕是不简单!”一旁的江娈拍着他的肩膀,提醒道。
“好,不过娈子你当真不与我一起走吗?若是哪日再碰上今日这情景,你一个人怎好?”容铮不死心,借着突发的事又问了一遍。
“哪来这么多危险……”江娈轻笑道,“要不是今日你琰王殿下前来,我这偏陋的小屋子可安静着呢!”
“您这座大金神仙要是真担心我,就早些走吧,不然我可生怕一会再从哪冒出来个人来!”江娈毫不留情地下着住个逐客令。
话中的意思就是危险,那也都是你带来的,要是真不想让我处于危难,那就早点滚吧。
不得不说这话很伤人,但同时…也很在理。你想想,我在这这住了这么多都好好的,你一来就有刺杀,那不怪你怪谁。
容铮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自知理亏也不好强求什么。
“那我真的就先走了!”男人不舍地告别道。
“走吧!”
江娈不耐烦地挥手,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婆妈。
“娈子,告辞!”
容铮朝他拘拜,言罢转身上马。
长鞭挥手,一绝其尘
很快便消失在天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