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捕头到田里去抓人,少不得又鸡飞狗跳了一番,周围田里的村民全都围过来看,苏家爷仨彻底没脸。
更可笑的是,事到如今,他们的态度依然恶劣,三个大老爷们儿,撒泼打滚儿的将苏绾又臭骂了一顿,村长刘大柱和常山孙捕头等人都要气炸了,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苏绾却笑了,他们爱怎么骂怎么骂,反正丢的也不是她的人,这下,她在众人面前就更是弱者,更是被保护的对象。
而他们,则是被唾弃的对象,这样,不管让他们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在外人看来也是罪有应得,给苏绾的名声造不成任何影响。
最后,孙捕头一声令下,将苏来旺和苏来喜拿绳子绑了,三个人这才知道害怕。
“爹,救我们啊,我们可是听了娘的话才去拿的她的青砖,您不能不管我们啊。”苏来旺和苏来喜浑身发软,瘫在地上哭喊。
“捕头大人,办案没有这样办的啊,您不能光听一个小丫头的一面之词就抓人啊,我们真的不算偷啊。”苏德态度也软了下来,但是说的话依然让人生气。
孙捕头冷哼一声问道:“人证物证俱在,不是偷是什么?你是在教我如何办案吗?”
“不敢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大人开恩啊,您不能抓走他们啊。”苏德是真急了,马上就要开始秋收了,家里只有苏来旺和苏来喜两个壮劳力了,如果他们都被抓走了,今年的庄稼恐怕就要烂在地里了。
“再废话连你一起抓,带走!”孙捕头是真动了气,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人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的。
见孙捕头动了气,苏德直接禁了声不敢再言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儿子被衙役拖走。
“爹,救我。”苏来旺哭喊着,刚刚坐过的地方留下一滩水迹,竟然是吓尿了。
“小贱人,你等着,等我回来扒了你的皮!”苏来喜则是一脸阴沉的看着苏绾,恨声说道。
苏绾冷冷一笑,没想到苏来喜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内心里却是这样阴暗。
“三叔这是在威胁我吗?不过你也得先想想自己能不能回来吧?”苏绾看着苏来喜,故意笑的一脸高深。
苏来喜看着苏绾的眼神,突然浑身一冷,不就是偷了几块青砖吗?还能回不来?可是这个丫头怎么可以做到这么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他也只是个农家汉子,也不懂得国家律法,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准,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两个人在俱怕和纠结中被押走了,苏绾做为原告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村长作为证人也跟了去。
常山则是回到山脚下看着工人们继续盖房子,村民们也都四下散开去干自家的活计了。
只剩下苏德一个人站在田边看着县衙的马车发愣,直到完全看到不踪影了,这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转身往家里去了。
家里的王氏和苏茉莉等人正在六神无主,见到苏德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老头子,老二和老三呢?”王氏上前抓住苏德的手,看了眼他的身后没人,便哭嚎着问道。
“是啊爹,兰儿她爹和她三叔呢?”张氏挺着肚子也凑上来问道。
苏德不理她们,浑身冒着怒气,左看右看找着什么。
“老头子你倒是说话啊,你找啥呢?”王氏见苏德这样,心里更慌了,伸手想要拉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苏德一眼看到一根挑柴用的扁担靠在墙边,三两步冲过去,抄起来便往后院去了。
柴房门口,秦氏正准备做午饭,见苏德怒气冲冲的进来吓了一跳,赶紧开口问道:“爹,你这是要干啥?”
“干啥?你养的好闺女,不让我们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苏德怒吼着一扁担将秦氏面前的灶台给砸烂了。
秦氏吓的叫了一声,赶紧向旁边躲去,苏德举着扁担便进了门,见到什么砸什么,小小的柴房里顿时一片狼藉。
秦氏赶紧跑过去护住苏来福,哭着叫道:“爹,绾绾她那样做也是被逼的,您快别砸了。”
“谁逼她了?你们这群不孝子孙,看我不打死你们!”苏德砸东西不解气,竟然照着苏来福打了过去。
秦氏尖叫一声,趴在了苏来福的身上,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扁担。
苏来福气急,用能动的那只手一把抱住秦氏,冲苏德吼道:“来旺来喜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了吗?你们非逼死我们才满意是不是?”
苏德一下子愣住了,苏来福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憨厚老实,很是孝顺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敢这样对他吼!
“好啊,反了,都反了!”苏德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是看到苏来福这样,又自觉理亏,又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脸面被贱踏,一时之间悲愤交加。
无处发泄之下,又轮起扁担开始砸,小小的柴房里除了苏来福躺着的地方,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秦氏背上生疼,可是她的心更疼,心疼那些东西,心疼苏来福和苏绾姐弟,更心疼这么些年,她为这个家所付出的真心,全都喂了狗。
王氏和苏茉莉等人闻声跟了过来,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情况,王氏一脸的兴灾乐祸,这些日子被苏绾搞的很是憋屈,只是为了能让她替苏茉莉嫁到陈家,才处处忍让着。
可是她明显有些登鼻子上脸,有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这下老头子发威,正好给他们点教训尝尝,可惜那小贱蹄子不在,若是在连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