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夫人道:“你以后别来了,这里没有人欢迎你。”/p
“我来这里也不需要经过什么人的同意。”顾一晨礼貌的笑了笑。/p
阎夫人龇牙列齿道:“顾一晨我已经算是对你客气了,你如果非得跟我装糊涂,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了。”/p
“夫人这话言重了,我当然相信你能够一只手就捏死我,但有些话还是别说的太满,不然将来我们成一家人的时候再见面会很尴尬。”/p
“谁要和你成一家人。”阎夫人加重语气,“你少打我家晟霖的注意,他可不是你这种人就可以高攀的。”/p
“听说我和他的婚约是老爷子定下的,夫人常说我没大没小不尊敬长辈,就是不知道阎夫人这样明知故犯的也不尊敬长辈的决定算不算是没教养?”/p
“你——”/p
“阎晟霖说的没错,既然我和他早就绑在了一条绳子上,这事是天意,既然是天意,我们就不能逆天而行,否则有悖lún_lǐ。”/p
阎夫人被气的两眼发黑,她抚了抚额,“我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嫁进我们阎家。”/p
“那夫人你可得长命百岁了,不然哪一天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p
阎夫人踉跄一步,她当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啊。/p
顾一晨咧开嘴笑的人畜无害,“我会很期待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的美好生活,想必每一天都是精彩纷呈,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全权配合你们阎家的生活节奏,做一个称职的儿媳妇。”/p
“呼呼呼。”阎夫人捧着心脏,她感觉自己快要病发了。/p
顾一晨见状,也不急,云淡风轻的说着:“夫人你这是生病了?要不要给你找两个医生好好检查一下?你放心,在你生病的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照顾好你儿子的。”/p
“我没事。”阎夫人立刻站直身体,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身强力壮百毒不侵。/p
顾一晨也不再刺激这位高贵的夫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真的把她气晕了过去。/p
走廊上突然死一般的安静。/p
医生给阎晟霖打了一点镇定药物,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p
顾一晨便下了楼准备先去吃一点东西。/p
“顾小姐。”唐突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p
顾一晨闻声看过去。/p
路边停着一辆轿车,后排车门敞开,齐伍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衣冠楚楚的下了车。/p
顾一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齐简的事而来?/p
齐伍径直上前,两天不见,他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眼窝深深的凹了进去,眼底更是青霜明显。/p
顾一晨道:“齐先生有事?”/p
“阎晟霖已经脱离危险了?”齐伍直接开门见山道。/p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齐先生是来道歉的?”/p
“我怕也进不了病房。”/p
顾一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有无数的人想要攀附齐伍,都是难以登天,而现在这个被称为赌石界的帝王的男人,却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p
这大概就是最现实的生物链,你以为自己在最高处呼风唤雨?然而某一天你会发现,原来在你的头顶上还有一些人在为所欲为,而你也只有眼巴巴仰望的份儿。/p
齐伍带着很抱歉的语气道:“我也没有想过替齐简求情,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p
“这话能从齐先生嘴里说出来,当真让我意外,我以为你会不择手段的也要把齐简救出来,就如同当初不近人情的断了林相尹的路和如今断了我的路一样。”顾一晨这话里有很明显的气话,她对齐伍有敬畏,自然也有怨恨。/p
恨他的说断就断,怨他的说不相往来就不相往来,林相尹再过分,也终归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但凡齐伍给她一点她想要的安全感,可能、可能她就不会误入了程景祁的陷阱。/p
“你在怨我?”齐伍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眼中有一种哀伤,仿佛藏着什么不能说出来的秘密。/p
顾一晨背对过他,“齐先生误会了,我怎么会怨您?”/p
齐伍走到她面前,“顾小姐,是你在为虎作伥、与狼共舞。”/p
顾一晨抬头,从来她就没有奢望过这个男人懂她一分一毫,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p
齐伍眉头微蹙,这个眼神太过熟悉,像是一种质疑,也像是一种无助的失望,对他的失望。/p
顾一晨自嘲般冷笑一声,“对,是我咎由自取。”/p
“顾小姐,你——”/p
“齐先生,我们已经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了,你与我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顾一晨绕过他,往前走去。/p
齐伍站在原地,风吹过时,他感受到了寒冷,更是情不自禁的颤栗了一下,由内而外都是冷。/p
她真的是像极了那个女人,像极了那个该死又不能死的大白眼狼。/p
“顾小姐。”齐伍追上了她,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困惑了很久很久的答案。/p
顾一晨始料未及他会再跑过来,站在原地,不进不退。/p
齐伍问:“你真的是林相尹的徒弟吗?”/p
顾一晨笑了起来,更多是一种嘲笑,她道:“这个重要吗?”/p
“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恨过我。”/p
“齐先生,人都死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