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还是大雪封山,还是那个山洞,阴风肆虐,痛苦不堪的咳嗽声依然回荡在空空的洞穴里,好像随时都能咳出血来。(,看更新)
“少爷”
先前试图阻止残夜的女童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在昏昏沉沉中,嘴里还是在不断的念叨着,慢慢地,极其疲惫的眼皮仿佛不堪重负再难睁开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充满泪水,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好像都消失不见了,嘴角不禁流露出安心的微笑,因为,他回来了。身影由远及近,还有丝丝寒气,残夜放雪域冰狼的尸体,慢慢走到女童身边,如释重负道:“我回来了。”女童似乎真没有力气了,只是微笑地静默的看着他,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残夜轻轻地将女孩扶着坐起来,又从旁边拿了一些干燥的茅草垫在女童的身后。怜惜地捋了捋女童凌乱的头发,露出那张面色惨白却又颇为精致的笑脸。柔声道:“既然我能救你一次,我就能救你两次三次,这次运气好让我碰到一只雪域冰狼,相信它的血能让你舒服一阵了。”闻言,女童并没有过多的兴奋,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甜蜜又痛苦的回忆之中,“我就是将死之人,当初为了驱寒我不得不喝少爷你的血,那也是我第一次喝人血,咳咳”“那都是丫头你的运道,若不是当初我身受重伤,陷入昏迷中,你又如何能喝得了我的血。”说着残夜起身转而向雪域冰狼的尸体走去,拿起当初砍的雪域冰狼的头颅,对准眉心一刀砍,之后立即用兽皮将从雪域冰狼头颅里流出的血接住。待血放干净了之后,将头颅弃之一旁,残夜神色凝重地慢慢抬起一只手,伸开手掌,五指呈碗状罩住雪域冰狼的颅血,渐渐地一团仿若云团般的东西,从残夜手心溢了出来,只是随着云团的扩散,慢慢变得稀薄起来,如莎如雾。随着这雾气靠近颅血,大片大片的颅血被蒸发掉,又好像是被吸收掉,就在颅血被蒸发得只剩十滴的时候,残夜果断地扯手,手移手落间,带起一片乳白色且略带红色的云雾,随后云雾又重新回归到残夜的身体里。仿佛将那团云雾般的东西抽离出身体再由它重回身体都会遭受莫大的痛苦,但残夜硬是生生顶住了,没有叫出一声,只是残夜的身上在如此寒冷的山洞里还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足以证明这一切会是多么的艰难,唯一令人的惊奇的是,与女童惨白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残夜的脸上和身体上都显示出淡淡的潮红。残夜小心翼翼地托着兽皮,来到女童面前,“丫头把它喝了吧。”看着浓郁的化不开的鲜血,浓浓的腥臊味扑面而来,女童皱着眉头直欲作呕,但是没有一丝抵触,接过残夜手中的兽皮,将浓郁的颅血一饮而尽,随后将兽皮猛地甩开,“啪”一将兽皮砸在墙上。残夜看着嘴角还有些血液的女童,有些冰冷的道:“丫头,我们能活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无论多么艰苦,我们都要撑去,死死地撑去,我们的存在是为了让敌人更加胆寒恐惧,这精血能让你活命,活着比这世间的什么都强。”饮精血的女童脸色微微有了些血色,“少爷,我的命是你救的,那就是你的,做你的侍女我心甘情愿,况且我们已经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四年了,每一天我们都在与死神对抗,我必然不会轻易放弃。”“我并没有把你当侍女看,我一个落魄的小,又哪里是什么少爷,在义父为了地位权势将我弃之如敝履的时候,我便什么也不是了。”残夜嘴里似有淡淡苦味。看着有些哀伤的残夜,丫头忍不住道:“少爷,你救了我,你就是少爷。”闻言,残夜不禁笑了,“那以后你要是被很多人救了,那些人是不是也是少爷?”“少爷,就会拿丫头请开心,我们一步该怎么走?”原哀伤压抑的气氛在丫头和残夜的调笑中被冲淡了不少,先等这场雪停了吧,有这头雪域冰狼,我们短时间内还不至于被饿死,至于之后,还是想想该怎么离开这黑狱边境吧。”残夜提到身处的这片地方,面色颇为慎重,丫头闻言也是暗暗点头,陷入思考中在茫茫大山的另外几处山头上,零零落落矗立着几座殿堂建筑,都是以山中现有的大青石再加以千年古木为材料垒建起来的,只是现在也是被这场大雪覆盖了大半,然而在这些建筑中唯有中间的一座最为庞大庄严。在这座大殿中,中间有一高台,高台之上是一吊睛虎皮铺垫的实木王座,而高台之则是两列木椅对称放置,嫣然是某个势力的聚之地。此时殿中似乎正在进行某种会议,一个身着由不知名的凶兽的毛皮制作的宽大的袍和长靴的中年男面部有一条犹如一条蜈蚣般的骇人疤痕,显然是由一头凶兽一抓撕裂的,这人正是岐山寨的寨主仇不悔。“如今大雪已经将黑狱山彻底封锁,我们岐山领的储粮已经不足以维持整个山寨的温饱,诸位可有良策以解我岐山寨的危?”仇不悔看着山寨的诸位部威严道。闻言,底众人也是交耳相商,个个面色沉重,一时间良策难出。这时,一个风姿卓越的美艳妇人走了出来,搔首弄姿,抹粉施黛一身的脂粉味,细声娇柔道:“首领,昨日秦药师又派人催促奴家给他提供男童种植药材,说是如果没有如期上缴的话他就离开山寨,可现在大雪封山,别说男童,就是个生面的男人都难得见上一个,奴家又上哪里给他寻得男童呢?”仇不悔似乎很在乎这个秦药师,闻言不禁皱眉,“秦药师的事不容耽搁,三娘你就多点心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