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嘿嘿一笑,随即开始做法。
先是神神鬼鬼地绕着缸跳大神,然后把祭坛上一个黑色布包一溜儿摊开,呵,好家伙,居然是几十根大小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针!
看到那针都觉得肉会疼……苏喜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老头子,看上去面善,没想到居然是蛇蝎心肠。怪不得会在京都出名,这下诅咒的手法,也是绝了。
不过幸亏她早就把荷包里的东西给调换了,一会儿她倒是想看看林虹的反应。
老头在手中沾了点油,而后倒在小人身上,粘稠的油流了他一手,他也不介意。
咦,这是火疗么?苏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最重要的头发丝儿,老头终于开始拆荷包了,只见他把头发丝都塞进小人的肚子里,而后用钳子把纸做的小人儿夹起来,放到一边的蜡烛上烧。
“……”一边的林虹忽然感觉身上如同火烧般,不过巫师正在施法,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忍了!她真想看到林黛疼得满地打滚的惨象。
小人并没有被火烧趴下,只是外表略微有些焦黄,老头把小人夹起来放到祭坛中间的圆盘上,用粗糙的手拿起一边的银针。
然后对准头部,狠狠地扎了下去。
一边的林虹只觉得头部中间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进去,疼得两眼发白,我的天啊,这巫师到底是敌方队友还是我方队友?为什么他施的法术都应验在自己身上了?
应该是个意外!
林虹还是选择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任由老头继续施法,她就不信林黛那小婊子没一点感觉的!
事实上,苏喜的确没有任何感觉,她半蹲在树枝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庭院中所发生的一幕幕。老头的装神弄鬼,和那个红色荷包,小人,还有捂着脑袋却死撑着不喊疼的林虹。
想要算计她?还嫩了一百年!
可巫师恍然不觉,依旧是我行我素,再一根银针扎到了手腕处。
林虹只觉得手腕被什么东西割开了,不一般的疼,这次她终于没忍住,破口大骂道:“臭老头,蠢猪!叫你给林黛施法,为什么都应验在我身上了?”
“这怎么可能???”老头对自己极为自负,半信半疑地继续在纸人的肚子上扎了一下,“明明是给林黛下的咒术啊!”
这一下直接把林虹给疼晕了过去,面如金纸的,一边的春梅吓坏了,两人急急忙忙地把林虹给送去了医馆。
恩,这老头的巫术还是蛮不错的,可惜对手是自己。
待到人都走了以后,工具都还原封不动地在祭坛上。苏喜不由得起了坏心眼,她有板有眼地照着老头刚刚所做的一切,包括咒语和跳大神。
然后回忆着老人扎小纸人的方法,有模有样地扎了两个,用朱砂笔分别写上:林虹,李袁满。
接着就是如何施虐了……如果说的话,苏喜绝对是总s,她玩味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各种有趣的刑具。
火疗,针灸……目前所掌握的方法就这两种。
无妨,就用这两种来教训教训那两个害人精好了!
她坏坏一笑,拿出一根较长的银针细细观察着。
林虹,你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然而走到半路,李袁满也倒下了,捂着肚子一通乱叫。
春梅望着眼前痛苦不堪的俩个人,实在没辙,回相府告诉了林虹娘亲,这才让人把这两个人给弄了回去。
可平常的郎中御医根本拿他们没办法。毕竟是咒术,不是普通人可以解开的,除非施术者自己停止。
可这施术者会是谁啊!
相府上下乱了套,急成一团。林虹还在屋内死去活来地惨嚎着,听着都吓人。
“女儿,你为何自作虐啊。”林虹的母亲,一位打扮华美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正拿着帕子擦泪,“你这下咒害人,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虹压根儿就听不进,一个劲地哭着,眼泪鼻涕一起流:“娘,我好痛啊……救救我……”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林母又岂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她心里复杂极了,道:“虹儿,别哭了,大夫说你这手筋脚筋,算是废了,以后不能再练武了……”
这一句话犹如雪上加霜,林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她自幼习武,虽然一直不怎么用心,但也多少是热爱武术的。
“唉……”林母看了她这半死不活的模样,郁闷非常,大夫治也治不好,又不知道是不是咒术反噬,还是谁在下咒。
林黛啊林黛,这个梁子,我们算是和你结定了!
即使是在相府为妻多年,消磨了当年飞扬跋扈的小姐气势,但林母骨子里还是极度势力和暴力的一个人。林虹简直就是她当年的缩小版。
正走着走着,她在凉亭中望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不是林黛那小贱蹄子是谁?林母赶紧冲了过去。
而这厢,苏喜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凉亭中,她手上操弄着两个纸人,她一会儿捏捏这个纸人的脸,或者用针扎扎那个纸人的屁股。唔,好像还蛮好玩的。
咦,好像有人在靠近……感觉到来人的气息,苏喜赶紧把两个纸人给窝藏在袖子里,幸好古代的衣袖宽大,藏两个小纸人完全不是问题。
“林黛,你这个贱人!”林母怒气冲天地过来就是一巴掌,苏喜躲闪不及,被扇了个正着,她皱皱眉,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冷静地道:“你是谁?”
看这衣着打扮,还有这如出一辙的脾气,该不会是林虹她妈吧?
“你这个小贱蹄子